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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道侶大典”倒是搞得快速紅火。 紅白之事交叉,再加上鐘彩也是神志不清,所以瑤聞雖然讓各方大能都參與,以示對這門婚事的重視,但布置上還是一切從簡的。 不過元正長老和古道派一眾,也不是鋪張之人,也就沒有多少反對意見。 只是,段和景和方敏學兩人面色不算好。 他二人心意暫且不說,如何能讓他們的摯友以及心悅之人,同旁人冥婚? 即使那個旁人,是鐘彩喜歡之人。 所以,他們之前是找過元正長老的,因為鐘彩神志不清,他二人只好將希望放在了元正長老身上。 而元正長老只輕飄飄看了二人一眼,仿佛一下子看穿了兩人的心思。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饒是鐘彩清醒,我想她也是愿意的?!?/br> 元正長老心底嘆了口氣,比起阿虞的魂飛魄散,情深義重,一場冥婚又算得了什么。 元正長老正是因了解鐘彩,才替她應(yīng)下了此事。 可能在外人看來,元正長老這個做法,不算心疼鐘彩。 唯他自己知道,他是把鐘彩放在心尖尖上,才這么做的。 這樣的感情,一生得遇一人,亦是鐘彩之幸,無論長短。 段和景和方敏學在元正長老那吃了閉門羹,本是連觀禮都不想來,但又是擔心鐘彩,遂還是臉色難看地來了。 此時,兩人的目光正聚焦在被推著的鐘彩身上,見著如今的鐘彩,兩人心里更疼了。 明明是遭受了重創(chuàng),本該被悉心照料,卻因為那莫須有的嫌疑,淪為階下囚。 想到這,兩人又緊緊握了握手,咬了咬下唇,只恨自己實力太弱,無法給予鐘彩庇護。 心急的段和景卻沒發(fā)現(xiàn),鐘彩身后那人,目光輕輕掃了他一眼。 今日推鐘彩來的是古道派的玉珂,在鐘彩進入內(nèi)門之前,曾是古道派“內(nèi)門第一美人”。 白夢月未撕破丑惡嘴臉之前,便有“外門小玉珂”的稱號。 所以,玉珂的容貌也同白夢月的風格相似,屬于嬌弱柔美一流。 這會由她來推鐘彩,對比現(xiàn)已毀容的鐘彩,更襯得她容貌秀美,增了幾分清麗。 人群中向玉珂投入的驚艷目光越多,投向鐘彩的同情目光就越多。 本來元正長老想推鐘彩進場的,但因為冥婚雙方均是得有長輩在場做主,所以,這個人選自然要落到別人身上。 元正長老據(jù)理力爭了許久,才將人選定在了古道派弟子身上,只是瑤聞信不過元正長老,擔心他其中動什么手腳,即使是古道派弟子,也要選跟鐘彩沒什么關(guān)系的。 這人選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落在了玉珂身上。 兩人雖同為古道派內(nèi)門弟子,但幾乎沒有任何交集,而且聽聞玉珂本人品性純善端正,在內(nèi)門風評也很好。 所以,這個人選一出,瑤聞和元正長老都沒太大一件。 只元正長老看到推薦人的時候,眉頭微蹙了一下。 武棠華啊…… *** 玉珂臉上維持著溫和的笑容,看著是人畜無害,即使一旁同她一起進入的是一個端了件疊得四四方方的男款衣裳的中樞島弟子,她面容依舊不見任何異色。 得體婉約,不落“古道派內(nèi)門第一美人”的稱號。 自鐘彩毀容之后,這稱號又落回了玉珂身上。 她款款推著鐘彩而行,蔥白的小手微微搭在鐘彩肩上,這落在外人眼里,更覺玉珂此人心地良善,就鐘彩如今的模樣,他們好些人可是連碰都不愿碰一下。 只玉珂垂下了眼角,劃過一絲譏誚,她搭在鐘彩肩頭的手掌輕輕往下按壓了一下。 眼角赤紅的鐘彩眉眼一頓,三道黑光,宛如闖入無人之境,肆意游走,直擊鐘彩神識,但旁人似乎無一人察覺,大典依舊有條不紊地繼續(xù)著。 三道黑光直接奔于神識,沒有游走經(jīng)脈,霆戰(zhàn)無法奈何,而在鐘彩神識中的阿雪和紫金離火,也因為鐘彩的神志不清,陷入昏迷狀態(tài)。 此時,竟無人能管得住那三道黑光! 不過一瞬,三道黑光徹底融入鐘彩神識。 與此同時,三幅畫面浮現(xiàn)在了鐘彩腦海中。 右邊第一幅,是鐘彩幼時生活的村落,一張張面孔,鐘彩皆是熟悉,是那些村民們,還有曾經(jīng)幫助過她的村長,他們?yōu)鯄簤旱乩锶龑油馊龑拥恼驹谀抢?,即使只是一個畫面,也讓鐘彩有身臨其境的被包圍感。 左邊第一幅,鐘彩同樣熟悉,小六哥,還有古道派的一眾師長師兄弟姐妹們。 中間那一幅,鐘彩只認識兩人,但卻是她如今最不愿意面對的兩人—— 瑤聞,瑤歌。 然而,鐘彩的神識,卻因為這三幅畫面,止不住地戰(zhàn)栗。 因為,他們…他們都用黑洞洞的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神厭惡且憎恨,仿佛她是那過街的臟污老鼠。 不一會兒,三幅畫面里的所有人唇齒都開始了蠕動。 “都是你害了他們。”一聲。 “都是你害了他們?!倍暋?/br> “都是你害了他們。”三聲。 …… 一聲聲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卻一下一下沖擊著鐘彩的神識。 讓她整個神識海,不自覺刮起了凌冽刺骨的黑風霧氣,那肅殺之勁,正一股股地撕裂鐘彩的神識海。 此時,若是有人能內(nèi)視鐘彩的神識海,哪里還能讓鐘彩繼續(xù)冥婚大典。 因為,她的神識海現(xiàn)在儼然是要崩潰之相。 可那三幅畫面的聲音并沒有停止。 “喪門星!” “不祥之人!” “活該遭雷劈!” …… 越來越多的謾罵,回蕩在鐘彩的神識海中,而黑風霧氣越發(fā)濃重,鐘彩的神識海已然搖搖欲墜。 明顯,神志不清的她,遭受了很大的刺激。 也是奇怪,鐘彩的神識崩壞,但從外在身體來看,并沒有多少異狀,只她身后的玉珂輕輕地勾了下唇角。 而鐘彩的神識海里,這會是一場風馳霧爆,除了三幅畫面,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貛h然不動,其他也快碎成渣屑了。 那三幅畫面里的人,唇齒還在不斷的蠕動,全是對鐘彩的謾罵和指責。 可忽地…… 一道艱難的聲音小聲響起。 “別…別說了?!?/br> 狂風亂舞的神識海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渾身發(fā)著白光的小人兒,仔細一看,樣子同毀容前的鐘彩一模一樣。 白光小鐘彩,愣怔地站在三幅畫面前,表情極為痛苦,但嘴里一直不停道。 “別說了?!?/br> “不要再說了?!?/br> 一開始,白光小鐘彩的聲音不大,三幅畫面里的人群壓根沒搭理她,自顧自繼續(xù)說著。 但沒過多會,白光小鐘彩身形顫了一下,雙手“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