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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但我能救你,你只要給出選擇就好了?!?/br> 兩人繼續(xù)打著啞謎。 但這會襲含之也不著急好奇了,原因她不知道都行,只要梵冥能好轉(zhuǎn),能像以前一樣,就行。 到最后,冷著一張臉的梵冥還是悄然撤下了法術(shù)。 慢慢吐出了幾個字—— “我選人,如果你真有辦法的話。” 木喬緊了緊右手的玉瓶,嘴角的笑容越發(fā)放大。 “如你所愿?!?/br> *** 七日之后。 襲含之靜靜站在茅草屋外面,已經(jīng)站了約有七日,就是這么單單地站在茅草屋外面。 這七日,她什么都沒想,也許也是害怕再去有任何奢望,最后換來的卻是絕望,索性放空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只一心等待梵冥和木喬。 是的,自打那日,木喬決定給梵冥治療,已經(jīng)過去了七日。 這七日,襲含之一直將神識覆蓋在這個茅草屋身上,如若木喬有所妄動,她一道神念,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不過,她雖然能感受到茅草屋內(nèi)的生之氣息,但木喬卻不知用了什么掩藏工具,他的治療之法,卻是不得而見。 但襲含之,也不是那等偷學(xué)之輩,她只關(guān)心梵冥,只要最后梵冥無事便行。 只是七日過去,兩人還是未有出來之相。 可修士,最多的也就是時間了。 七日又七日。 轉(zhuǎn)眼過了一月。 襲含之三人一直在山谷之中,不知外面早就被一個驚天消息,震得整個修真域都蕩了蕩。 因為,中樞島散仙海家的家主,竟然被殺了! 海家的家主便是當(dāng)年在修真域大比上,欲對鐘彩痛下殺手的海桑,他族中的嫡系弟子,海姒,在當(dāng)年因使用陰損陷害鐘彩,后反被鐘彩廢了。 至于為什么外界提到這事,會同當(dāng)年鐘彩一事聯(lián)系在一起呢? 是因為傳聞海家家主的尸體是宛如干尸,仿若被人抽干了血液一般恐怖,一看就是殘忍的魔修手段不說,而他的身旁,還留有沾染他血跡的血字。 一筆一劃,就這么勾勒在傳聞中戒備森嚴(yán)的海家主族議事廳。 【我回來了。玄彩留?!?/br> 誰都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眾人惋惜又痛恨,對她夾雜了各種矛盾情緒的鐘彩,竟然是用這樣的雷霆血腥手段,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眾人震驚于她能輕易逃離魔界,擁有秒殺散仙的實力,還是這么殘忍手段的同時,也不由打從心底感到一絲膽寒。 而他們,也更是猜疑。 鐘彩,為何要對海桑下手? 所以,外界流傳的傳聞,才會牽扯到當(dāng)年“修真域大比”一事。 在他們看來,這是兩人唯一的一次交集。 興許就因為這次,鐘彩懷恨在心也說不定。 一時人心惶惶,眾人紛紛思考,當(dāng)年有沒有哪里得罪過鐘彩。 但也有那陰謀論著,猜測這并不是鐘彩一人所計劃,也不是為了報什么私仇,而是魔修有預(yù)謀地向正道聯(lián)盟宣戰(zhàn)。 …… 不論何種原因,現(xiàn)在事實已然落定。 散仙海桑死亡,是魔修玄彩動的手。 整個正道修真域,全面通緝“魔修玄彩”。 而其中,又屬“古道派”被排查最甚,誰不知道,魔修玄彩,就是被古道派孕育出來的。 第276章 血脈詛咒 外面的血雨腥風(fēng), 襲含之三人是一點不知。 等到一月將至,梵冥和木喬終于除了茅草屋。 襲含之僵持的身體,終于開始松動, 只是她剛準(zhǔn)備往前走, 又有些瑟縮,眼神閃過一絲痛苦。 她已經(jīng)被梵冥傷怕了。 要是,這回還不行。 她恐怕真的留不住梵冥了。 而梵冥見到這樣踟躕的襲含之,泛冷的眼輕輕一彎。 快步上前,一把摟過襲含之,輕聲道—— “我回來了?!?/br> 兩顆冰冷的心,在這一刻, 終于都融化了。 木喬則輕輕笑了兩聲,知趣兒去了別處, 這兩人也算另一種意義的“小別勝新婚”了。 等到兩人互相慰藉了一番,襲含之才悠悠然道—— “你真的回來了?!?/br> “以后, 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語氣里是難得的無助,無助到讓梵冥心疼,他輕輕拍了拍襲含之的背。 “以后, 不會了?!?/br> “我欠你一個解釋。” 襲含之抬頭,瞬間將手指覆蓋住了梵冥想要說話的唇,燦然一笑道—— “不解釋也無事,只要你回來就好?!?/br> 但梵冥卻輕輕將她的手指移開, 并握在了手心里, 同樣回以一笑—— “可我想讓你知道, 想讓你知道我的全部?!?/br> 下一刻,梵冥略帶冷凝的聲音,在襲含之耳邊響起。 梵冥自小是半妖,是混血雜種,這是妖域都知道的事實。 可大家卻不知道,梵冥不是一開始就生活在妖域的,打他出生開始到五歲之前,都是同他的人類母親生活在一起的。 他的人類母親,是一名正道修士,在妖域還未回歸正道聯(lián)盟之前,救下了偷偷跑進(jìn)東修真域歷練受傷的妖王梵瀚,當(dāng)時還只是黑龍一族的族長之子。 兩人一件傾心,很快就墜入了愛河。 因為梵瀚隱藏了身份,所以,梵冥母親也只當(dāng)梵瀚是個游方散修。 直到兩人愈發(fā)濃情蜜意時,一群人卻突兀地從天而降,來到了兩人隱居的居所。 梵冥母親看到一群雖外表似人,卻渾身充裕著濃郁妖氣的大妖們,尤其打頭那位,眉眼同梵瀚極為相似。 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枕邊人,竟然是個妖修! 梵冥母親還來不及糾結(jié)痛心雙方立場問題,梵瀚就被強(qiáng)勢的黑龍族長帶回了。 只是,后來不知梵瀚怎么得了機(jī)會,偷偷同梵冥母親傳了一封信。 大意,便是讓她等他,他會回來接她的。 而那時,小梵冥也存在在了梵冥母親的肚子里。 大妖誕生不比人類十月懷胎,即使梵冥只算是個半妖,也生生讓梵冥母親懷了三年才落地。 幸而梵冥母親隱居山林,才沒得旁人發(fā)現(xiàn)。 三年再加上梵冥成長的五年,足足等了八年,才等到梵瀚的使者來接。 八年的相思折磨也讓梵冥母親徹底想明白,她愛的就是梵瀚本身,無關(guān)種族。 所以,她愿意跟著梵瀚,一輩子。 然而,走時有多興奮雀躍,到時就有多心寒肝疼。 已經(jīng)貴為妖王的梵瀚,在主殿設(shè)宴替回歸的妖后接風(fēng)洗塵,本來,這應(yīng)該是一件皆大歡喜,喜聞樂見的美事。 如果,在高座上的妖王不左擁右抱就好了。 那時的梵冥母親,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