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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千萬條小蛇在身上爬的濕滑感,還伴隨著千萬條小蛇扯咬般的鉆心疼痛。 極致惡寒,極致痛苦。 不過幾息,兩人眼中已然浮現(xiàn)痛不欲生的絕望。 尤其宋元寶,在絕望中還湮滅了眼底的最后一絲光亮。 那是他對視若為父的師尊的信任之光。 最后,全沒了,沒了。 宋元寶閱歷極少,心思單純,如今遭遇如此大的沖擊,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rèn)知。 一下子,他整個眼神變得空空洞洞,仿若沒了靈魂。 一旁的襲含之比宋元寶情況好上那么一點,雖心中痛苦,但眼底卻閃過一絲堅決,這一絲堅決在看到宋元寶的情況后,更為確切。 她滴血的手指,霎時燃起一團(tuán)冰焰。 冰白的色澤,同襲含之的臉色一模一樣。 悟意既然已在他的寢殿設(shè)下結(jié)界,在結(jié)界中發(fā)生的所有,他當(dāng)然能感知道,他這廂吸取著水靈根修士和宋元寶的靈根資質(zhì)和修為,供給自己沖擊飛升,另一邊也注意到了襲含之的異動。 他當(dāng)下不由轉(zhuǎn)頭,對向襲含之,嗤笑道—— “怎么?你還想對付我?” “不說你一身法術(shù)皆是我交的,便是這無妄冰極焰,也是我給你的?!?/br> “難道,你還要弒師不成?!況且你能殺嗎?” “弒師”二字一出,襲含之下意識身形一顫,連帶著手里的“無妄冰極焰”也跟著顫了一下。 她沉默了一下,沒回答悟意的問題,轉(zhuǎn)而說了句捉摸不透的話—— “您忘了,我還記得?!?/br> 此時,襲含之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盯著悟意,好似在看他又好似不是。 “什么?”悟意眉眼一凝,心里擰了一下,微頓。 襲含之上前一步,手上的冰焰一點點增大,面若冰霜,眼睛卻飽含痛苦道—— “不論修哪種道,切記別忘了修一顆善心?!?/br> “人心不善,其道亦不正?!?/br> 這兩句一出,悟意臉色忽然有些動容。 “這…這是您對當(dāng)年入門的我說的?!?/br> 是了,悟意確實想起了自己當(dāng)年的話,那會,他并沒有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那時的他,即使修了魔功,但還是把自己歸為正道的一份子。 “可您忘了?!币u含之又走了幾步,聲音有些嘶啞。 悟意一噎,有些被襲含之的話影響到了心神,而他控制住水靈根修士和宋元寶的手指卻是微頓了一下。 就是這么一下,被襲含之瞬間捕捉到了空隙,襲含之眉眼一凝,忽地上前—— “師尊,徒兒不能看著您走上歧途?!?/br> 話音一落,她火焰快速抬手一指,打向悟意,而她的眼淚也順著眼角滑落。 襲含之自知自己的實力萬萬敵不過悟意,唯有悟意分神之時,她才有一絲可乘之機,所以她才有先前那一番作為,其實也算不上引誘悟意的陷阱。 那一番話,她是真的想說。 她的師尊,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飛升之機,便是百年師徒情也比不上嗎? 第一次,襲含之深深切切感受到了“大道無情”四個字。 方才的火焰,并不只是簡單的“無妄冰極焰”,而是她近些年,將自己的冰靈根同無妄冰極焰相融合研究出的一指必殺技。 外團(tuán)的火焰,包裹這內(nèi)里極致的冰寒。 中之,冰火兩重天。 即使,修為高如她的師尊,中招后,該也是不能再繼續(xù)傷害其他兩人了。 可襲含之心頭還沒輕松下來,悟意的聲音就在那一團(tuán)放大的白焰之后傳來—— “歧途?是天道對本尊不公!我自己討回還不成了?” 聲音一落,襲含之只覺眼前白芒忽地一散,悟意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臉色卻越發(fā)猙獰,只是猙獰中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涼。 若不是天道對他不公,他又何嘗會走到這無法回頭的一步。 “師尊,你……” 襲含之聲音很是震驚,似乎還想再說什么,悟意卻不打算再給她機會,手一抬一揮,就將襲含之掃向一旁。 當(dāng)場昏迷,不知死活。 悟意微微瞇了瞇眼,但最后還是將眼神定格在了宋元寶和那個水靈根修士身上。 神色瘋狂且執(zhí)拗。 所有阻撓他飛升的阻礙,他都會一一掃除的。 即使,是他的徒弟。 可不再關(guān)注襲含之的他卻沒發(fā)現(xiàn),襲含之淌血的手掌,閃過一絲黑光。 *** 沒了襲含之的阻攔,悟意手上的動作更快,很快水靈根修士就沒了生氣,而宋元寶靈根也差不多毀了一半。 悟意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放大,飛升之光的金色已經(jīng)在他腳底盤旋。 再差一點,就能凝聚飛升之光了。 屆時,誰也阻攔不了他了。 可就在悟意得意興奮之時,一陣吵吵嚷嚷,卻從結(jié)界之外傳來。 之后便是一頓武器碰撞的聲音。 悟意眉目微頓,神識一掃,就探向結(jié)界之外,想看個究竟。 就見萬法仙宗的弟子們在結(jié)界外包了個圈,對面是梵冥和一個面目憨厚的男子領(lǐng)頭,身后跟著一眾修為不等的修士,但這些修士都一個特征。 看到這里,悟意心里一“咯噔”。 怎么會?! 這群來勢洶洶的修士,手里均是同把頭的梵冥一般,拿著各式各樣的辯陣器,明顯揭露了他們的身份—— 陣法師。 打頭的梵冥眉色一冷道—— “讓開?!?/br> 守著悟意寢殿外的是一名元嬰期修士,他來堵截梵冥之前,已經(jīng)讓手下弟子去通知化神期大能,畢竟雖然原因未明,但化神期的梵冥一來就是干架的架勢,還是先通知了為好。 不然他一個元嬰期修士可攔不住他,況且他身后還有那么多陣法師。 這名元嬰期修士壯了壯膽,硬著頭皮道—— “梵冥太子,不知你手持兵戎,來我們?nèi)f法仙宗,意欲何為?我們?nèi)f法仙宗可不是那些阿貓阿狗的小門派!容不得你們在此放肆!” “是嗎?”梵冥抬了抬眼皮。 然后下一刻,元嬰期修士直起的腰背瞬間矮了半身! 梵冥,竟然直接開了威壓。 這是在明顯不把萬法仙宗放在眼里??! “你……”這位元嬰期修士現(xiàn)在連說話都是艱難,抖大的汗珠從他額尖冒出,不難看出,他還在奮力抵抗梵冥的威壓。 只是,實力懸殊,抵抗也無用。 梵冥看了眼前這群修士一眼,直接威壓全開控制全場。 左手抬至耳側(cè),向前一揮,示意身后的陣法師們行動。 只是他們剛沒走兩步,一群身著萬法仙宗門派服飾的化神期修士從天而降,阻止了梵冥等人的進(jìn)一步行動。 梵冥微微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