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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但他沒有,他不舍得傷害她,只是眸色幽深地看著她。 幾息之間,李燼歌已打定了主意,朝屋外沉聲大喊:“來人。” 高公公飛快地進來,瞥了一眼完全沒動過的桌面,跪了身去:“陛下請吩咐?!?/br> “立旨,朕要冊封貴妃?!?/br> 沉瓔笑著湊在他耳邊:“陛下,我不喜歡屈居人下?!?/br> 李燼歌側(cè)過頭看她一眼,又轉(zhuǎn)向高公公:“廢后,擇一黃道吉日,另行冊立?!?/br> 沉瓔這才眉開眼笑,媚眼如絲:“我的好陛下。” 高公公卻大驚失色,兩股戰(zhàn)戰(zhàn),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什么?”廢后?好端端地,談何廢后? 連沉瓔腦內(nèi)的器靈都不忍:“宿主,你費盡心思要他成為開明的圣君,為何還要害他如此……廢后重立,這不是擺明了紅顏禍國嗎……” 沉瓔:“我說了我不喜歡屈居人下,他既然要冊封我,就必須封我為后,有問題嗎?” 器靈拱了拱它并不存在的手:“沒問題,沒問題。”宿主說什么就是什么,它一個小小器靈,可不敢多逼逼。 …… 圣旨頒下,廢后另立。 第二日,朝堂果然轟然吵開了,尤其是原本是國丈的丞相,冷著一張臉質(zhì)問緣由。 皇帝卻一改這幾日寬容圣明的模樣,又變得陰鷙強勢,怎么勸都雷打不動,堅定地要立一個據(jù)說是宮中無名無勢的宮女為后。 這豈不亂了綱常,更讓丞相一族丟盡臉面? 唯有柳霈言僵在原地,只因如今要一飛沖天被冊立為后的宮女,竟和他的亡姐同名。 李燼歌一意孤行,丟下滿殿吵嚷的大臣,回了龍憩宮。 龍憩宮內(nèi),床榻上隆起小小的一團,沉瓔縮在被褥里,似乎睡得正沉。 李燼歌見狀寵溺得一笑,褪去外袍,鉆進被褥,將溫香軟玉攬進懷里,緊緊圈住。 看似熟睡的沉瓔,被他擾得半夢半醒地呢喃抱怨。 李燼歌親吻她的額頭,低聲道:“以后你不是什么前朝貴妃了,只是我的皇后?!闭f罷又親了親,“你就沒有什么表示嗎?” 沉瓔惱:“昨晚還不夠有誠意嗎?” 李燼歌沉聲笑著,又堵上她的唇,溫柔地舔舐。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柳霈言:我jiejie好不容易死而復生還被豬拱了,好氣,我要鬧了 沉瓔安撫:弟弟乖~ 柳霈言不鬧了:乖巧 -- 太尉:我女兒就稍微給自己加了一點點戲,手就被廢了,好氣,我要鬧了 丞相:我女兒一直安安分分呆在宮里,一點戲都沒搶,還被廢了,好氣,我要鬧了 沉瓔:攝影師燈光師就位,開始你們的表演 第10章 嗜殺成性的陰鷙暴君(9) “我弟弟呢?”沉瓔含糊問。 醒來便是要見弟弟,把他放在哪里? 李燼歌不悅,也不回答,按住她的腦后就要加深這個吻。 沉瓔推搡幾番,卻絲毫沒能撼動他,只能一口咬住他柔韌的舌頭。 李燼歌吃痛,果然放開了她,剛要佯裝發(fā)怒,卻見沉瓔早已背對著他坐了起來,全然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 李燼歌失笑,她倒是還和他小時候的印象那般,恃寵而驕得很,連養(yǎng)只貓都是傲氣又嬌縱的。 “我讓他在殿外候著你,你洗漱好了就召他進來吧?!?/br> 語畢,沒等沉瓔作出回應,外面就吵吵嚷嚷傳來諸臣求見的聲音,是被他棄在金鑾殿的幾個大臣追過來了。 李燼歌皺眉,不想他們擾了沉瓔的清凈,走出去將人都帶去了御書房。 只剩柳霈言還留在宮門外,等待這個所謂的未來皇后的召見。 不多時,就有侍候的宮女來請他進去。 剛跨進殿門,就聽見里頭傳來他熟悉又陌生的嬌笑聲:“霈言,你老了?!?/br> 他難以置信地抬眼望去,就見那張他思念了十數(shù)年的臉,還是記憶中那般艷若桃李,絲毫未變。 “這……這不可能……”柳霈言向前踉蹌幾步,又停在了原地,不敢靠近,生怕眼前的人只是他的幻象,一觸即破。 “霈言……”沉瓔剛想柔聲撫慰他,就被重重抓住了手腕。 柳霈言握著她的手,又顫顫巍巍地放開:“……是真的,是人不是鬼……你是誰?”向來能言善辯地他有些語無倫次,忽而又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意欲下跪。 沉瓔連忙把他攔住:“霈言,是真的,我是你jiejie?!?/br> “姐?”柳霈言激動恍惚的神情突然又平靜了幾分,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十八年了,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曾變化?!?/br> 沉瓔反握住他的手。 柳霈言低頭,然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她的手rou眼可見地漸漸透明了,他的手握了個空。 “這……這……” 就在他失語結(jié)巴間,她的手又漸漸出現(xiàn),握住他。 柳霈言這才信了,果然只是一抹鬼魂啊,他紅了眼眶,單手擁住她。 “……姐,賭約,是我贏了?!?/br> 沉瓔失笑,他如今也一把年紀了,鬢發(fā)都生白了,與陰陽兩隔的至親久別重逢,第一句話卻是兩人少時不懂事的賭約。 當年柳霏煙進宮前,柳霈言曾極力阻攔,嫁給那樣荒yin的皇帝,縱使貴為貴妃,也難得安穩(wěn)。柳霏煙對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又天真地信了話本里君王盛寵貴妃的故事,勢要成為獨受一世榮寵的絕世貴妃。于是兩人在她進宮前夜立了賭約。 即使是尋常的帝王,也個個是后宮三千佳麗,哪會弱水三千獨飲一瓢,更別提荒yin之名滿天下的先帝。 花兒一般的美人,盛名一時,又花兒一般迅速衰敗了,衰敗在吃人的宮里,衰敗得無聲無息。 沉瓔笑道:“我們的賭約仍在生效,我現(xiàn)在不也是受帝王獨寵嗎?” 柳霈言這才想起他面前的是皇帝立旨言明的準皇后。 他理智了幾分,皺了皺眉:“……你們……他知道你是……” 沉瓔認真耐心道:“我們很好,他知道我是鬼?!?/br> 柳霈言緊皺的眉頭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語而舒緩,而是道:“你等我,我想辦法把你弄出宮去,宮里多是非……我不知道你回到陽間付出了什么代價,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像當初那樣,明知進宮就是送死,卻除了徒留一個讓她不服氣的賭約之后,無能為力地目送她去送死,沒能見到她最后一面,也沒能見到她的尸身。 她人間蒸發(fā)了,卻連個喪葬都沒有。 沉瓔搖頭:“霈言,他不一樣,他不是先帝,他待我極好,我會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看他君臨天下,被世人所稱頌,名垂千古” 柳霈言恨鐵不成鋼,到了嘴邊的“肆意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