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起身,用手擋住了自己酥白一片的胸口,和中間露出大半叫人鼻血噴張的深溝。 “太子殿下深夜到別人家的院里賞月,豈不是閑情更甚?”沉瓔滿臉羞赧,卻不忘諷刺他。 焦夙卿舉頭望明月低頭不說話。其實他不僅要看別人家的月亮,還想偷別人家的月亮。 沉瓔見他緘默不語,緩了緩面色問:“所以太子殿下深夜造訪有何要事?王爺不在這里,太子殿下怕是尋錯了院子?!毖韵轮饩褪亲屗熳甙伞?/br> 焦夙卿輕咳一聲,假裝沒聽懂她的逐客令,正色道:“我就是來尋你的。” 沉瓔剛緩下來的神情又緊繃起來,眼神中帶著防備,問:“殿下尋我做什么?” 焦夙卿:“我有事同你商議……” 沉瓔沒等他說就打斷他:“什么事都不宜在此時說,更深夜半,孤男寡女,實在是有傷風(fēng)俗,殿下請回吧!”她微微一頓,“更何況我不過是深宅大院里的一介婦人,不通世事,殿下有什么事還是去與靖陽王商議更為妥當(dāng)。” 焦夙卿一臉的正人君子,鄭重其事道:“我既然私下找你,自然是有要緊的事要商議,而且只能與你商議?!?/br> 然而沉瓔不吃他這套:“那也請殿下您明日白天與靖陽王報備一聲,再邀我于大堂從詳計議。” 焦夙卿挑眉:“……私事,怎么能光明正大地在大堂說?” 沉瓔:“我與殿下你之前能有什么私事?殿下還是不要胡言亂語,若是讓靖陽王知曉了,我不就又不清白了?!?/br> “你怎么三句話離不開靖陽王?!苯官砬淠樕缓?,語調(diào)也漸漸沉了下來。 “他是我的夫君,只有他能護(hù)著我,我不三句話離不開他,難道還三句話離不開殿下你嗎?”沉瓔反問。 聽著,焦夙卿的臉色終于徹底黑了,冷笑一聲。所以她穿成這樣,獨自躺在院子里,也是在等她的夫君來寵幸她? 越想心里越是酸澀得厲害,焦夙卿幾個大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四目相對,溫?zé)岬谋窍⒋蛟谒哪樕稀?/br> “呵,他護(hù)著你?之前是誰百般折辱你,又是誰解救了你?你不會什么都忘了吧?”他目光熾熱,似乎要灼穿她的眉眼。 “這我當(dāng)然沒忘?!背镰嬕话驼婆拈_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 焦夙卿吃痛,定睛一看,手背已經(jīng)紅腫了起來,可見她力氣之大。 “那你還敢說只有他會護(hù)著你?”焦夙卿咬牙切齒,心道,明明只有我會護(hù)著你。 “我既已嫁為人婦,自然以夫為天,即使他苛待我,我也依然愛他敬他?!背镰嬂硭?dāng)然道。 焦夙卿氣得手都抖了起來,笑得寒意更甚,目光如刃:“那如果天塌了呢?” 沉瓔一窒,神情疑惑地看著他。 焦夙卿的聲音沉如水:“靖陽王背后的幕僚謀士共計三十二人,其中八人是太常官吏,六人是光祿勛官吏,四人是大司農(nóng)官吏,余下十四人都是寒門布衣,他韜光養(yǎng)晦這么多年,聚集這些人也著實不易?!?/br> 沉瓔微微蹙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我還有他們的名單和詳細(xì)的住址……”他矜貴地頷了頷首,皮笑rou不笑,“我的意思是,沒了他們,靖陽王如何在朝堂之上叱咤風(fēng)云,與我龍爭虎斗?你的天,或許就要塌了?!?/br> 沉瓔終于明白過來:“你威脅我?” 焦夙卿不否認(rèn):“現(xiàn)在,你愿意與我商議一番了嗎?” 沉瓔定定地看著他,驀地站起身來,兀自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的方向走去。 “太子殿下,有請?!?/br> 她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聽不出半分“請”的意思,毫不客氣。 焦夙卿也不介意,只眸光幽深地注視著她翩然窈窕的身姿,邁步跟上。 到了屋內(nèi),沉瓔等焦夙卿進(jìn)來之后,把屋門合上,又請他落座。 沉瓔坐在他一側(cè),中間隔了一張矮幾。 沉瓔:“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就說吧?!?/br> 焦夙卿:“你還記不記得,兩個月之前,我們在西郊行宮偏殿的一個柜子里躲藏的時候……” 沉瓔垂了垂眸,沒說話。 焦夙卿卻讀懂了她的神色,她分明已經(jīng)猜到了他要說什么。 “我自幼便寒疾纏身,每月十五復(fù)發(fā)一回,每次都受盡苦痛折磨,縱使早早泡在藥浴里也只能稍得緩解,唯獨那晚,寒疾來去匆匆,來得洶涌卻轉(zhuǎn)眼又消匿了……” 沉瓔仍垂著眸:“這是好事啊,說明殿下的寒疾痊愈了?!?/br> 焦夙卿:“根本沒有,上個月的十五,寒疾來得比往常任何時候都猛烈。”他整個身體浸沒在guntang的藥浴里,卻還是渾身冰冷凍得暈過去又醒過來,反反復(fù)復(fù)一整夜,直到天大亮了他才得以解脫徹底脫力昏死過去。 沉瓔仍是語氣淡淡:“那說明殿下病況嚴(yán)重,需要多尋些良醫(yī)治病。” 焦夙卿又開始咬起牙,她裝傻充愣的模樣著實讓他生氣。 “我仔細(xì)回憶了一下,那晚與往常的不同,就只有……我們之間的吻?!?/br> 沉瓔生硬地噗嗤一笑:“殿下,你是想說我的吻治好了你自幼纏身的舊疾?” 焦夙卿輕輕叩著桌面,鎮(zhèn)靜自若道:“我不確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肯定與這有一定聯(lián)系,今日又是十五,我來就是為了確定,這之間的聯(lián)系到底是什么?!?/br> 其實他的手腳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寒,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冰冷乏力直到失去知覺。今日他前來尋她也算孤注一擲,如果一切都只是他異想天開,沒有藥浴,他很快就會失去意識甚至凍死。 沉瓔沒說話,靜靜地思考了半晌,才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長嘆一口氣,問他:“如果我一次治愈了你的寒疾,你能保證不會動那些幕僚半根毫毛嗎?最好還能護(hù)他們周全?!?/br>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焦夙卿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隨即不可思議道,“你竟然還敢與我討價還價?”難以置信中又藏了一分極淺的輕笑。 沉瓔:“方才你自己說的,今晚是來與我‘商議’的,既然是商議,我總可以提條件吧?” 焦夙卿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 所以接下來呢?是要擁吻上整整一夜嗎?還是如何……焦夙卿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心臟卻仿佛有只不聽話的小雀在撲騰,砰砰地鬧得天翻地覆。 沉瓔不愿多作解釋,站起身來,拉過他冰涼的手。 其實根本不需要她用力,他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跟著她慢慢走向里屋。 沉瓔拉著他站在床榻邊上,輕輕一推,焦夙卿便醉倒了一般緩緩向后倒去,躺在了柔軟的錦被上,入鼻是清幽的淺香,與她身上的氣味如出一轍,幾個呼吸間他就更深地沉醉了。 沉瓔分開腿爬上床榻,跪坐在他的腿根,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