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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狠道:“你倒是敢回來!” 沉瓔反手握住他:“走,回府里說?!?/br> 焦夙卿神色不解,但還是強忍著心里失而復得的悸動,任由她拉著回府,又擺了擺手讓侍衛(wèi)都退下。 幾個侍衛(wèi)比他更加疑惑,但還是頷首整齊地走了。 回到屋里,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許多膳食,還有焦夙卿特意吩咐的兩副碗筷。 沉瓔眼前一亮,放開拽著他的手,朝圓桌走過去。 焦夙卿也跟過去:“你到底……” 他還沒說完,就見沉瓔抽出身上的匕首,撩起一只袖子,眼睛也不眨地飛快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光嫩如玉的肌膚瞬間裂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后地涌出來。 “你瘋了!”焦夙卿連忙奪過匕首。 沉瓔也無所謂刀子被搶走,端著碗小心地接著流淌下來的鮮血。 焦夙卿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心疼得目赤欲裂:“你不愿意留下來,我讓你走還不行嗎?干嘛要這樣作踐自己。” 他覺得自己的心上仿佛也被開了一道口子,痛得直抽抽,令他忍不住倒吸了好幾口氣。 焦夙卿扯破自己的袖子,撕下一條長布,就要給她包上:“先止血,我出去找大夫給你包扎?!?/br> 沉瓔連忙阻止他:“你別動,我這是要救人?!?/br> 焦夙卿:“什么?” 沉瓔:“剛才我出去,正巧路過義莊,看到尸體堆積成山,許多明明尚活著的病患都被扔在那里,于是回來想辦法救他們?!?/br> 其實她是想起大氣運者聶一雯在原世界線中被封神立廟,正巧她已經(jīng)看不慣她那副清高傲慢的模樣許久了,忍不住想阻攔一手。兩個被疫病殃及的主要郡縣里幸存的百姓差不多,她也就不會被如此舉世贊頌了吧? 焦夙卿腥紅著眼,眼睜睜看著她的手臂不斷地淌著血:“你要怎么救?” 沉瓔:“給他們喝我的血?!?/br> 焦夙卿瞬間又怒了:“城里這么多人,你就是流干你這一身的血也救不過來!” 沉瓔看他一眼:“當然不是讓他們每個人都喝這么一碗,每人半碗水兩滴血,一般感染不久的應該都能治好,只是病入膏肓的真的救不了。” 焦夙卿到了嘴邊的“那你為什么用那種方式救我”又咽了回去,他不就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躺著等死了嗎? 焦夙卿忍不住上去環(huán)抱住她纖細的腰身,嘆息道:“原本我以為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現(xiàn)在看來你果然還是來拯救世人的……” 西南御敵,西北抗疫,她為大周王朝流的血,太多太多了。 而他只想讓她流汗和…… 沉瓔接滿了一碗血,又拿過另一只碗:“你還不快去拿些紗布來?一會兒好給我包扎?!?/br> 焦夙卿聞言頓時失笑,她使喚他的語氣竟然很是熟練,不就是仗著他寵她嗎? 他又生不出氣來,沒辦法,誰讓他就是想寵呢。 焦夙卿放開她,出去喚人拿些紗布過來。 少頃,焦夙卿親自為放滿了兩碗血的沉瓔細細包扎好傷口,又憐惜地親吻幾下她的手背。 沉瓔抽回手:“我們吃飯吧?!?/br> 焦夙卿又命人重新拿來兩副碗筷。 “你還走嗎?”焦夙卿看著她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問。 沉瓔看他,堅定道:“走?!?/br> 焦夙卿又是氣惱又是無奈:“那你打算用哪種辦法救靖陽王……” 沉瓔:“看情況?!?/br> 焦夙卿知道她的意思,如果不嚴重,就喂血,如果也病入膏肓了…… 想著他臉色一黑,態(tài)度又陰沉強硬起來:“不行,那我我不同意你去。”這次疫情來得突如其來,又如此嚴重,靖陽王肯定也已經(jīng)病得無可救藥。 他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的。 沉瓔面色也跟著冷了下來,把手中的碗放回了桌上,靜靜地看著他,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焦夙卿頓時氣得肝疼。 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是他把她慣壞了嗎? 他仍是強硬道:“那我跟你一起?!?/br> 沉瓔:“你去了,這個郡縣的百姓怎么辦?誰來維持秩序?” 焦夙卿沉吟:“交給郡尉,這里的郡守雖已因長期的貪污腐敗被關入地牢,準備擇日返京的時候押送回去,但是這里的郡尉確實是個忠義之輩?!?/br> 沉瓔:“如果這個郡尉真有能力鎮(zhèn)住場面,陛下也就不會派你前來了?!?/br> 焦夙卿皺緊了眉頭,忽而又松了,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我同意讓你走,你今晚先在我屋里休息一夜吧,連夜趕路太危險了,你又放了這么多血,也不好騎馬趕路,明天我讓人給你換匹好馬,再準備些干糧。” 沉瓔有些驚訝地看他,他竟然會這么好說話? 焦夙卿一臉的“我放你飛,傷痛我背”,又是長嘆一口氣,道:“我今晚就去將那兩碗血分給城中百姓,好讓明天你在離開前知道結(jié)果?!?/br> 沉瓔遲疑著點了點頭。 翌日,沉瓔在一片酸麻中醒來,感覺自己手腳都被緊緊綁著,已經(jīng)麻木了,臉也被一個硬邦邦的胸膛罩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 小心翼翼地從身旁的人懷中挪出來,沉瓔無語地看著自己被抱胸綁起來的雙臂,和又是從腳根綁到腳尖纏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雙腿……綁著她的麻繩另一頭還系了好幾圈在身旁的男人腰上…… 這就是他說的他同意讓她走?這就是他給她準備的好馬和干糧?? 她信了他的邪!:) “小東西,在嗎?”沉瓔腦內(nèi)呼喚。 器靈狗腿的聲音響起:“誒,在的宿主,您說。” “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個縮骨功之類的金手指?!?/br> “任務過程中交易金手指是很貴的哦……”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缺積分的人嗎?:)” “不,宿主你是我見過最財大氣粗的!”說罷,器靈光速給她領悟了一個縮骨功。 沉瓔動作幅度極小,一點一點從繩中脫身出來,然后無聲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一邊和善地微笑著,一邊把繩子從在他腰上的那一頭開始纏繞過他的雙腳和雙手,然后踩著他的胯部一側(cè),用力抽緊。 焦夙卿驀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先是驚覺自己身邊空了,才又注意到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太子殿下……”站在床頭的沉瓔悠悠喚道。 焦夙卿猛然回頭,見沉瓔手里拿著麻繩的一頭,就這么當著他的面,系在了床柱上。 “你!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你難道不知道自行解開俘虜結(jié)是每個軍營里出來的人必學的嗎?”沉瓔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焦夙卿眼神陰沉,他還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綁的這個結(jié)原來還叫俘虜結(jié)。 “你昨晚也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