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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裝的了。 只是……真的都是裝的嗎? 沉瓔:“更何況你就喝了一口酒,哪有這么快就醉了的?” 聶丞檀微微垂眸:“酒不醉人人自醉?!?/br> 沉瓔又笑來了,眼波流轉間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旁。 他一直都凝視著她,目光跟隨著她,不知道她下一步的動作是要做什么,驀地有點真的緊張起來,微不可查地咽了口口水。 她一手挽住他的后頸,一瞬之間便轉過身翩然地坐到了他雙腿上。 他是圈腿坐著的,她一坐下,柔軟的臀部和大腿就陷進了他圈起的雙腿中央,貼合得幾乎沒有縫隙。 “我不僅知道你們看過我寫的情詩,我還知道,白天我和他在湖邊親熱的時候,你們也都在偷看?!?/br> 聶丞檀心道她全程坐在旁邊看都不看人一眼算哪門子親熱?但面上還是裝出了又害羞又急促不安的表情:“原來你什么都知道……” 沉瓔湊過去,溫涼的唇瓣貼著他越來越熱的耳朵:“你為什么不推開我呢?你剛剛在外面什么都看見了,看見我與你的朋友抵死纏綿了吧?也知道我與你朋友已經(jīng)許下終身了吧?那你一個飽讀詩書的讀書人,為何會如此不知廉恥地享受我與你的親近呢?你難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嗎?” 她每問一句,就會有一股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敏感的耳朵上,直把他可憐無辜的耳朵欺負得越來越紅腫guntang。 他明明只看到一個失去神智的男人獨自在床上與枕頭低死纏綿。 真是一只狡猾的狐貍,輕輕松松就把好幾個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偏偏她自己還能獨善其身,笑看他們陷入自以為是的情網(wǎng)不能自拔。 聶丞檀不無諷刺地想著,對她的惡意和怨恨,卻在不知不覺間越降越少。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面上他一臉的無怨無悔,捧住了她的臉,深情款款地道:“為了你,那些道德倫理綱常又都算什么呢?我愿為你癡,為你狂,為你框框撞大墻。” 沉瓔嬌聲笑著,魅聲惑道:“別撞在大墻上了,大墻多硬啊,撞到我身體里來吧,我的身體是軟的?!?/br> 他的身體猛地渾身一顫,從頭到腳都是酥酥麻麻的,也不知是因為她酥人的嗓音,還是因為她露骨的情話。 她感受到了他身體的僵硬,又是低笑,從他捧著她的臉的兩只大掌中掙脫了出來,轉過身拿過了旁邊矮幾上放著的他那杯只喝了一口的酒盞。 “別光顧著聊天啊,這可是30年以上的芙蓉醉,我很少有舍得拿出來喝的時候,別浪費了?!?/br> 他聞言,正要從她手中拿過酒盞,卻被她阻止了。 “酒不是那么喝的,我來教你怎么喝?!?/br> 她說著,在他緊盯不放的目光下,仰頭將盞中烈酒一次盡數(shù)飲入口,含著沒有吞咽,而是絲毫沒有預兆地覆在了他的薄唇上。 兩唇緊緊相貼,溫熱的酒液從她的口中一點一點渡到了他的咽喉。 他飲下她渡來的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酒果然沒有那么嗆喉了,只讓人心神與rou體一起沉醉。 濃酒飲盡,她卻沒有放開,反而大膽地撬開他的唇齒,往里面探。 聶丞檀驀然瞪眼,她怎么……難道他也中了她的幻術? 但他到底沒有把她推開,而是熱烈地回應她,想要從她手中奪取這個吻的主動權。 兩人你來我往,爭鋒得不可開交。 半晌,四片吻得水光剔透的唇瓣兩兩分開,即使分開了,也還有曖昧的銀絲粘粘連連,顯示著他們吻得如何激烈。 兩人互相摟著,氣喘吁吁,漸漸恢復平靜。 沉瓔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有沒有人說你是個好苗子?” 他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師父鶴一道長倒是從小就把“你是好苗子”掛在嘴邊,縫人就夸他天賦極佳,天生就該是修習道術的。 可是她顯然不是這個意思,難道她是想夸他吻技好? 沉瓔直起身,望著他疑惑的雙眼,把手探向兩人的中間,一下子便重重握住了他的軟肋。 “你天賜大根,是個好苗子?!?/br> !?。??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早已蓄勢待發(fā),而且沒有任何防備地被她隔著衣物握著,突然屏息,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她挑眉地笑著捏了捏。 他快要演不下去了,幾乎下一秒就要被她惡劣的笑氣得一把把她推開,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沖動,而是握住她的手腕,移來。 沉瓔繼續(xù)笑得惡劣地誘惑:“想要跟我纏綿嗎?” 聶丞檀咬了咬牙,終是演道:“當然想了,做夢都想?!?/br> “看在你文采不錯的份上,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給我寫個動人的故事,我便許你春宵一度,如果寫的不好,我就告訴你朋友,你今晚在外面偷窺不說,偷窺完了還沖進來把我強上了,如何?” 聶丞檀有些腦袋打結,沒有跟上她的節(jié)奏,她的意思是…… 但他沒有多想,以自己此時癡漢的形象來說,他肯定是要毫不猶豫地點頭的,所以他點頭了。 沉瓔滿意地勾唇一笑,眼神突然一變,一點都沒有猶豫的從他身上站了起來,指了指床榻的方向,語氣也徒然冷了三分,聲音倒是依然蠱惑:“那好,現(xiàn)在就去床上自我安慰吧,記住,是我在與你歡好,不是你在自我安慰,你可不能穿上褲子就不負責,我等著你寫的故事,去吧?!?/br> 聶丞檀:…… 他這是把自己推到了怎么樣的巨坑里!現(xiàn)在該怎么辦?為了不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中幻術,難道就真的要當著她的面自我安慰嗎…… 第80章 不想當書生的道士不是好藩王 “去吧。”沉瓔再一次催促。 聶丞檀抿唇, 站起身來,一邊眼神迷離望著空蕩蕩地床榻,向那邊走過去,一邊“動情”地為自己寬衣解帶起來, 邊脫還邊發(fā)出癡癡的笑聲。 沉瓔坐回到了矮幾邊自己的位置上,又為自己斟上一杯酒, 這回她沒有像剛剛那樣不經(jīng)心地兀自喝酒, 而是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慢慢走過去的背影, 眼里滿是戲謔的笑意。 她倒要看看,他能如何收場。 聶丞檀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對策,故意走得很是緩慢,而且步伐凌亂, 搖搖晃晃東倒西歪的,像極了一個喝醉了酒的醉漢。 剛走到床榻邊上,突然直直地朝著地面撲倒下去, 腦袋撞到了床沿, 發(fā)出非常沉重的一聲“咚”響, 儼然一副醉漢不慎酒力失去神智醉倒在床邊的模樣。 他這下撞得實實在在,一點力道都沒有偷減,非常直接地重重磕在木質的床沿上, 哀嚎一聲, 就軟軟地癱倒到地上, 暈死不動了。 沉瓔正滿懷期待地等著他上演一場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