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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僅僅是一個妖,而是我即將明媒正娶的妻,我本就打算今天離開前告訴您的,只是沒有想到會發(fā)生昨晚那樣的事……” “什么?”鶴一原本氣直的胡須此時都快翹起來了。 以礞也是難以置信地瞪著眼,滿臉的驚訝。 娶一個狐妖為妻,這說法實在驚世駭俗,兩人直接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聶丞檀的語氣仍是非常的誠懇,目光堅定,嚴(yán)肅而正經(jīng)道:“以后她就是我的淮南王妃?!?/br> 他這話說的委婉,聽起來只是一句簡單的表白,但其實是在變相地提醒他們,他已經(jīng)離開了昆侖觀了,他不僅僅是昆侖觀的道士,更是掌權(quán)淮南的藩王。 聶丞檀說著,沒等鶴一和以礞顫抖著唇瓣說出話來,就把沉瓔從自己的肩頭抱了下來,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膝前,然后跪著拜了下去。 “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年少失親,早就把您當(dāng)做了自己真正的父親,成親這等大事,徒兒真的希望能得到您的認(rèn)可和祝福,我想娶她,絕不是被她迷惑或者我一時性起,而是我深思熟慮之后所做的決定,我愛她,與她是人是妖無關(guān),只是天下之大,我愛上的,正好是她而已?!彼嵌嗝锤兄x上天能給他這么一次重來的機(jī)會,他只想握緊,不想放開。 他沉沉的話音剛落,就對鶴一道長磕了三個響頭,以謝師父養(yǎng)育之恩,以表自己不孝之罪。 沉瓔匍匐在他的腹下,聽著他認(rèn)真而誠摯的話語,嘆息一聲,說毫不動容那肯定是假的。上輩子那個殺伐無情對人妖相戀深惡痛絕的男人,如今肯為了她說這么多的話,做到這個地步,已是十分不易。 鶴一和以礞的神情也不無動容。 他們對這個晚輩中的翹楚的感情也是真的,從小他就是最讓他們放心和自豪的存在,學(xué)藝精湛,責(zé)任心強(qiáng),做事靠譜,從小就是一群皮猴中最沉穩(wěn)的那一個,如今他已然更獨(dú)立更強(qiáng)大,如此真誠的懇求得到認(rèn)可和祝福,他眼里的認(rèn)真和那三個充滿敬意和孝意的響頭,都叫他們無法說出拒絕或絕情的話來。 他本就不是一個孩子,本就該有自己的想法,本就已經(jīng)有自己的擔(dān)當(dāng),是統(tǒng)領(lǐng)一方的王,能力與勢力甚至比他們還強(qiáng)大。 鶴一和以礞沉默良久,最后相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與自己相同。 聶丞檀始終跪著等他們開口。 鶴一上前去拉起他,拍了拍他的手臂,剛剛的火氣早已消了個干凈:“好孩子,為師也一直把你當(dāng)做自己的親生骨rou,從小就把你視若己出,如今你既然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為師自然不宜過多地勸阻你指責(zé)你,你好自為之。” 雖然鶴一沒有直接送上祝福,但聶丞檀都知道這已經(jīng)是他能說的所有了,感激地站了起來,將自己視若珍寶的小狐貍緊緊抱在懷中。 沉瓔見鶴一態(tài)度不錯,沒有與聶丞檀撕破臉皮,終于放下了心頭懸著的心弦。 剛剛她其實一直都在戒備著,生怕昔日師徒突然因為意見相左而倒戈相向,她甚至一直都在思考如果真的打起來了該施什么幻術(shù)來阻止。 幸好他的師父和一旁的二師叔都是明事理的,不像他那四師叔那么偏激。 “你回淮南之前,再去看望一眼你四師叔吧,他雖然身上沒受什么傷,但是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非常不好。”鶴一眼眸黯淡地最后說了一句,嘆出一口氣來,與以礞一道走了。 聶丞檀也微不可查的呼出一口氣,總算是變相的得到了師父的認(rèn)可,不用與師父、與昆侖觀決裂就好。 聶丞檀抱著沉瓔走出了大堂,他的一眾師兄弟圍了上來,都關(guān)切的看著他:“怎么樣師兄,師父怎么說?他沒有罰你吧?” 聶丞檀搖搖頭。 他們中岑子濯一如既往地最為聒噪:“師兄,四師叔怎么會突然要跟斗法?還是在這么遠(yuǎn)的山下,斗法為什么不去煉武臺?肯定是四師叔發(fā)現(xiàn)了小白是不是!早就聽說四師叔那鼻子比鑒妖符還靈,聽師兄和師弟他們幾個說,昨晚一離開酒席,四師叔就來問過關(guān)于你的事,還問了你是不是養(yǎng)了只狐貍,他肯定從你離開竹林開始就一直跟著你了!我問你啊師兄……”從他流暢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已經(jīng)從昨晚的宿醉中清醒了。 聶丞檀沒有回答他的話,原本四師叔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就是一個師門禁忌,他們這群青年少年中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人居多,他不應(yīng)該也沒有必要多說什么。 他簡單明了地說道:“好了,四師叔就是覺得與我許久未見了,想看看我有何長進(jìn),斗法時沒控制好才出了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事了,大家都散了吧,都各自干活去吧?!?/br> 他這解釋實在是有些過于敷衍,漏洞頗多,師兄弟幾人哀嘆連連,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也不甘心就這么走了。 但既然看到了昆琦師兄如此一臉安然無事的模樣,停頓幾秒也就打算散開了。 岑子濯卻突然大驚小怪地驚呼了一聲:“不對呀師兄,小白怎么就這么大大咧咧地在你懷里?你沒有藏起來?難道你剛剛在里面的時候被師父發(fā)現(xiàn)了?師父他怎么說,沒說要送走小白吧?她只是個無辜的小狐貍,四師叔暴走可跟她沒有關(guān)系啊!你有沒有好好跟師父解釋?” 剛要散開的幾人又圍了過來。 聶丞檀看了岑子濯一眼,又瞥了一圈周圍的人,想到他們昨晚說的話,再回過頭看看岑子濯都要貼到她身上去的眼睛,突然抿了唇:“黎昕,要有禮貌,什么小白小白的,這是你嫂嫂?!?/br> “???” 岑子濯眼睛都瞪直了,連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冒出來了。 其他人也非常錯愕,直到沉瓔突然非常人性化的笑瞇了眼,開口吐出人話:“是啊,小黎昕,我是你嫂嫂,你師父老人家他剛剛認(rèn)證過?!?/br> 這下所有人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真……真的成精了?昆琦師兄真的……真的把黎昕的媳婦搶走了?? 岑子濯哭喪著臉開始鬧了:“什么啊小白,我才是一把屎一把尿喂養(yǎng)你的人啊?說好了你是我媳婦的,怎么突然變成我嫂子了?師兄!師兄你、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怪不得一見到我家小白就把她搶走了,嗚嗚我的小白這么可愛化了形一定也非常可愛……小白明明是我的!師兄還講不講先來后到的道理啊——”說著他伸手要去搶。 聶丞檀連忙抱著沉瓔側(cè)過身去,把她往自己懷里塞:“你不是說看了我的話本所以做夢都想要娶一個狐妖當(dāng)媳婦嗎?你可以繼續(xù)做夢,因為她就是那本話本里的狐妖原型,我們結(jié)識于藏玉山,論先來后到,我比你早幾個月?!?/br> 眾人還在艱難地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不光是這只狐貍原來早就成精了,早就與昆琦師兄認(rèn)識,更讓人驚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