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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難過,看什么都不舒服。我想把這里變成煉獄, 將他們?nèi)繗⑺? 讓他們溫熱的鮮血噴灑在船體四周, 讓他們凄慘的哀嚎聲回蕩著。我心里的痛,或許得要很多、很多人的絕望,才能夠撫平。 我甚至開始想…… 她眼里沒有我,我就讓她眼里除了我,什么都不存在。 她心里厭惡我,我就讓她除了我,再也沒有別人可以喜歡。 這對我而言并不困難,我擅長殺戮,最懂得為世界帶來黑暗。我反正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她一個而已。這世界上一定藏著什么方法、一定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得到她。 衛(wèi)拓跑過來,掰開我的手,將卡微亞拉拽護在一旁。我難得在衛(wèi)拓的臉上,找到憤怒的表情。 看著他們,我不由去想,什么時候,我才能得到她的允許,和她并肩。 我無比羨慕,又不懂得如何把這份羨慕,轉(zhuǎn)告給她。 我仿佛陷入一個怪圈,心里無數(shù)次叫囂著渴望,又在見到她時,連呼吸都害怕被察覺。 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敢做了,和以前不一樣,她就不會再喜歡我了。 “止修,你到底、你有什么不滿就沖我來。別牽連卡微亞?!?/br> “你喜歡木香?” 衛(wèi)拓和卡微亞一前一后的說著。因為卡微亞的話,我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跳動了一下。 “什么?”衛(wèi)拓的表情愚蠢又夸張,仿佛我對她的喜歡,是件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如果說,過去和現(xiàn)在有什么事情沒改變,那就是對衛(wèi)拓的憎惡。冒險快結束的時候,她已經(jīng)認定我們的關系。她也曾言語上向衛(wèi)拓炫耀,我還沒有開口,衛(wèi)拓就一副不可能的樣子。 衛(wèi)拓笑著打擊她,說她做夢,還假裝跟我要好,搭我肩膀,仿佛那就是我的態(tài)度。 我不知道衛(wèi)拓安的什么心。如果他看得懂,又怎么會為后面的情況不解。如果他只是想逗她,又何必取笑對她而言,那么重要的事情。 在衛(wèi)拓認定里,難道她就該是個沒人喜歡的女孩嗎?還是說,衛(wèi)拓另有居心,根本不盼著我們好。 “她是我的?!蔽蚁蛐l(wèi)拓宣告,就差明確的表示,他該離她遠些。 衛(wèi)拓冷哼了一聲,有些冷漠?!澳鞠闶俏锲穯??還分歸屬。你至少要問一下木香的意見吧?” 卡微亞將衛(wèi)拓拉到一邊,強行介入中間,避免我和衛(wèi)拓即將到來的肢體沖突。 卡微亞一向來理智,她這個態(tài)度很明顯,是個不偏不倚的中間人。 這是底層人的生存法則,因為沒有發(fā)起沖突的能力,所以只能做維持現(xiàn)狀的那個。完全的利己行為,最大程度保護自己的利益。 “所以,你是喜歡她?!笨ㄎ喸俣却_認。 卡微亞反問的表情讓我很不舒服,好像我喜歡她,還得經(jīng)過卡微亞的同意一樣。我對她的喜歡,又不需要向什么人交代。 我厭倦不想作答,衛(wèi)拓指著我,又坐回凳子上?!暗鹊龋闶且驗槟鞠憔芙^你扶她,所以在這里借酒澆愁?” 卡微亞也回了位子,兩人一左一右,聒噪無比。 “止修,你為什么不和木香好好談談?你喜歡木香,告訴她,她一定會很開心的?!?/br> 衛(wèi)拓十分自然的接去卡微亞的話。“那倒是,是個人喜歡她,她應該都能開心半天?!?/br> 他們根本不懂,之所以能表現(xiàn)隨意,完全是因為輕視了我的這份喜歡。 “所以,你想讓她知道,就對她好?。∧鞠阆矚g什么,送給她不就行了?” 尤其是衛(wèi)拓,對她的事,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放自己身上,可就不一樣。不管什么時候,衛(wèi)拓總是想一出是一出,老讓她幫著追卡微亞,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她。 “止修,你該表現(xiàn)出來。不然,木香怎么會知道呢?” “對,她有點笨?!毙l(wèi)拓好像很了解她似的,沒過腦子就點頭附和卡微亞。“你要告訴她。” 我心情復雜,本來就不知道該怎么做,聽了他們的話,就更茫然了。 我并不信任他們,只是站在光明的角度,合理的考慮一下可能性。 我不懂怎么做,但或許他們懂。他們被圣主眷顧,是得到光明祝福的人。我或許該改變一下想法,讓自己,試著像個光明中人一樣思考。 再往后,吧臺少了劍拔弩張的氣氛。衛(wèi)拓和卡微亞又坐著啰嗦了一會,然后前后相繼走了。我還坐在那里,看著酒杯里的酒,理不清思路。 ……海上的天氣難以預測,小船經(jīng)不住風雨,很快就有船艙漏水的消息傳來。 我還坐在吧臺,卻不喝酒了。酒精讓我感覺難以消化,卻不能讓我找到醉酒解憂的感覺。 船員將消息帶下去,招呼眾人去船艙幫忙。我覺得這一幕熟悉,等到了船艙,才想起來之前經(jīng)歷過。 同樣的船艙漏水,我在船艙里幫忙,出來就見她渾身濕透,和船員說笑。她裹著船員給的毛毯,喝著卡微亞煮好的熱水,看起來意外的輕松。 我當時因為船艙漏水,急得滿頭大汗,一肚子火氣沒處發(fā)泄??吹剿砬檩p松,也就對她生了氣。反倒是渾身干爽,給我一碗熱水的卡微亞,讓我感激萬分。 我有點擔心,不想她在這場風雨里受傷。 我著急到她房間去看,確定她還在房間里,才勉強安下心來。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取了一件斗篷,出來的時候看見衛(wèi)拓被船員領著。 這是要趕去船艙。 我也想快點處理這些,免得威脅到她的安全,所以急忙跟去了。 我爸爸是個木匠,我對木工活最了解不過。我熟練的釘上木板,掛心想要快點去看她。 可她忽然出現(xiàn)了,跟著卡微亞一起。 “不要下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好像早有預料一樣。因為我懂了她,不會只是再單方面誤解她。我心里可能已經(jīng)預料到她會出現(xiàn),所以才一直注意著樓梯的動靜。 我不敢想,以前明明就在一個船艙里,我卻連她的存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心里責備著自己,因為心疼,下意識就大聲喊了她。 她受到了驚嚇,很明顯的縮回腳。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握住,疼得連呼吸都無比困難。我怎么能大聲吼她,明明想要保護她,卻害她受到驚嚇。 衛(wèi)拓在一旁喊她和卡微亞,她沒因為我的話停下,還是進到了水里。 我看見她按著木板,過去的一切都清晰起來。 船長翻臉,將我們趕下船,我心里急躁,對她出海的安排存了怨氣。 緊接著她被綁走,救她回來后,衛(wèi)拓取笑她先前和船員熟絡。我想起她和船員閑聊,就更是氣憤。 然后……她病了。我馬上又開始嫌棄她拖后腿。 我對她的誤會,對她的偏見,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