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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艷,只垂首謙卑的回話道:“明姬哪里敢跟娘娘比,那孩子也不比小郡主這般高貴有福氣,終究也是沒有這母子緣分?!?/br>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甚多。蘇言也不過初來乍到,還是個口不能言,沒有半點自主能力的吃奶小娃娃。這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人,敢情那明姬死了孩子,自己這番出生就是極大的罪過。大抵那女人原還覺得自己懷里頭那孩子才應(yīng)該是郡王的第一個孩子,卻莫名的讓她給插了隊吧。 “娘娘,說來明姬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讓明姬抱一抱這小郡主?如若那孩子再世,應(yīng)該與小郡主一般大,可惜我這做娘的卻還沒仔細抱過那孩子呢?!蹦亲弦屡幽樕细∑鹦┌纳袂?,郡王妃初為人母,為人也和善,倒很是能體諒她的喪子之痛,便讓仆婦抱過去。 蘇言聞言自然不愿意,死命扒拉著王妃的衣服不松手,只是那嫩嫩的小rou爪子實在太過不給力,一點抓不住東西。就這么讓人硬送到了明姬的懷里去了,蘇言定定的看著她,也不知道這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女人垂了頭貼近她嫩乎乎的臉蛋,殿中其他人看來不過是明姬親昵的貼近小郡主。唯獨蘇言聽得到這女人在自己耳邊滿是恨意的低語道:“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為什么是我那可憐的孩兒?明明他才應(yīng)該是王爺?shù)牡谝粋€孩子,是咱們這東郡王府里頭頭一個降生的小世子?!?/br> 那女人嘴里吐著怨毒無比的話,手下也沒有閑著,伸手在自己的后背處使著陰力掐著。蘇言上輩子做著追債這種特殊職業(yè),跟人動手不少,她知道打人折磨人的力道地方是有很多講究的,有些手法能讓你疼死,卻不留什么痕跡證據(jù),讓你申訴無門沒地兒哭去只能吃啞巴虧。 蘇言掙扎不開明姬的禁錮,實在被她掐疼了,只能扯著嗓子哭嚎求救起來,這才引起了王妃那邊的注意,趕緊讓仆婦把她抱了回來,實在是心疼得不行,抱在懷里頭又是輕輕晃又是哄的。 “王妃恕罪,想來是明姬身為不祥之人卻硬要抱小郡主,才惹得她這般不高興的吧。”明姬低順著眉眼,這會兒倒是裝模作樣的主動低頭向王妃請罪起來。 但說到底,小孩子哭鬧不過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很多時候僅僅是因為抱自己的人不熟悉罷了,王妃顯然并沒有把這事兒太過于放在心上,反而寬慰她道:“你也不必這般說,沒有祥不祥的。言言年紀還小,怕生得很,她不熟悉你,才會一時這么大的反應(yīng),待她大一些的時候便會好的?!?/br> 這王妃的心大讓蘇言對于自己的安危產(chǎn)生了危機感,這叫明姬的女人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敢這般作為。若是什么沒有人的情況之下,豈不是都能直接把她掐死都做得出來。 王妃剛剛生了孩子,小郡主年紀也還小,那群過來問安的姬妾也么沒有在這兒待上多久便皆散去了。王妃推著搖籃哄著自己的女兒睡覺,輕聲道:“言言,言言,你可喜歡這小名兒嗎?這可是你父王親自取的,他盼著你將來有嘉言懿行,我則盼著你平平安安做大,做個寬和仁厚的姑娘就好。” “王妃,您身為忠烈侯遺女,圣上對您眷顧有加,當年是親自賜婚于咱們王爺。這府里頭哪一個女人出身比得上您呀,王爺?shù)牡谝粋€孩子又是您肚子出來的。小郡主雖也可愛,要是生了個小世子方才是再沒有了后顧之憂。”那說話的仆婦是一路從侯府陪著王妃來的,尋常他人不敢說的僭越的話,她卻是可以在王妃跟前說道。 “蘭姨,這孩子既然已經(jīng)出生了,便是與我和王爺有緣分的,何必再說些有的沒有的。”王妃看著女兒熟睡有些泛紅的小臉蛋,不覺笑了起來?!霸僬f了,以后還有的是機會給言言添弟弟meimei。” “娘娘,有句話老奴一定要提點您一句。今日那明姬抱小郡主,小郡主哭嚎得這般可憐。喚作一般孩子倒也罷了,我們這小郡主是離了人放在搖籃里頭也不會嬌氣哭鬧一等一乖巧伶俐的孩子。今兒明姬就抱了那么一小會兒,她哭鬧得這般厲害,還不知道有什么隱情?!?/br> “可剛剛檢查,言言身上便無甚不妥。”王妃皺起眉頭。她當然心疼女兒,但身為王府的當家主母,最為忌諱便是無故生事,一是可能平添王爺煩惱,二是也寒了下邊人的心。 “王妃您出身高貴,一路平順,還是太過年輕心眼淺。這后院里頭女人們的腌臜見不得人的手段您沒有見過,老奴可是見得不少。有時候明面上能夠輕易察覺的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著的?!碧m姨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教導(dǎo)道。旁人當王妃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與她而言跟自己的孩子差不離??粗蹂@般沒心眼,也不覺有些憂慮。 第3章 校場 3、校場 今日謝白起得很早,清晨時分天空還仍然是一片含混的魚肚白,謝府園子里頭清靜得很,走動的人也少,唯有后廚有些丫頭仆從開始著手準備早飯,正合他意。 上輩子謝白身體并不算也別好,平時不甚注意健康問題,最后是死于一場急病。如今難得機緣重來一遭,他決計不愿意重蹈覆轍,讓這種情況在發(fā)生一次。首先目前最緊要的便是擺脫這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胖模樣。 謝白圍著院子跑了幾圈,院子里有的仆從才陸續(xù)開始出來干活。人漸漸多了起來,謝白就停止了早晨的鍛煉。謝白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畢竟一個區(qū)區(qū)五歲的孩童介意自己的肥胖模樣和身體健康,主動早起鍛煉,這事兒怎么看都過于怪異,便盡可能的避開府里頭的人悄悄回自己房間去了。 平時在謝白房內(nèi)負責照顧他起居的丫頭素弦這會兒已經(jīng)也找了這位小公子好一陣子了。此時見著謝白自己回來,素弦才松了一口氣道:“謝天謝地,我的小少爺,您一大早不在房內(nèi)是跑到哪里去了!” 素弦迎上來看謝白滿頭大汗的,心里疑惑,伸手一摸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汗?jié)窳舜蟀?,急道:“您一大早這是去干什么,衣服汗?jié)癯闪诉@個樣子,萬一吹著風,著涼受了寒該如何是好呀!” 畢竟是自己的貼身照顧的丫頭,不給任何解釋鐵定是糊弄不過去,謝白對此也早有準備。他露出些小孩子做錯事情怕被人發(fā)覺的局促和不安的神情,抬頭黑眼珠子可憐巴巴的看著面前的素弦,輕輕拉著她的裙擺:“素弦jiejie,你可要答應(yīng)我,這事兒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包括娘親。好不好?” 畢竟已經(jīng)活過一輩子的人,此時再做出這一番孩子氣的討好言行,謝白心里不由對自己產(chǎn)生了莫名的厭棄。上輩子向來冷面疏離,才高傲世的小謝候,怎么也不可能預(yù)料到自己重活一世,居然墮落到靠著賣萌裝可憐蒙混過關(guān)這般落魄的境地。 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