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脾氣,把送來的東西,連帶屋子里的一些擺件都砸了?!?/br> “哦,總算是耐不住性子了嗎?”寧薇不算意外,只是稍稍點了點頭?!坝芍?,余家送來的東西也別往她跟前送了,屋子里的隨她砸吧,再換新的。反正不管怎么使性子,她愿不愿意,都得嫁過去余家那邊?!?/br> 蘇言如今也滿了周歲,寧薇不像從前那般在房內(nèi)總拘著她的行動,只是在地面上鋪了足夠厚實的織毯,由得她自己在上頭玩耍,學步也好,累了坐著,爬一下也可以。她裝作搖手上的撥浪鼓起勁,剛剛主仆二人的對話卻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耳朵里頭。 寧薇也不算特意晾著寧婉,實情是她手上的事情真的不少。未來皇后遷京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宋衍雖已登基,將嫡妻從東郡迎到帝京卻需要禮部那邊商定好再能派人迎接,一切禮制需要比照中宮的規(guī)格,所行的路徑和車馬鑾駕隨侍這些都一點都不可馬虎。而寧薇目前府中的事情也需要整理交代好,今后的日子也需要早做準備。 京中那邊先定好了行冊封禮的日子,寧薇看著禮部那邊擬好的好日子,以及宋衍在北征前就預備好給女兒的百日禮物,元嘉長公主。何等的寵愛,竟然不過周歲的孩子就得到這樣的封號。一般公主除非出嫁或是及笄,才會賜予封號,而如今這孩子卻獨一份的破格封賞。 “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呢?”寧薇放下手里的東西,朝正坐在地面上的蘇言招招手。蘇言乖巧的歪歪扭扭的走到她跟前,由著寧薇伸手把自己抱到膝頭上?!把匝裕阌X得怎么樣?元嘉長公主?” 看著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幼女,寧薇嘆了口氣道:“從前我不大把蘭姨的話放在心里頭,覺得有了你便萬事滿足。這幾日想了許多,若是你能有一二同胞兄弟才真的有所依仗?!?/br> 蘇言看著寧薇心情有些復雜,后宮不比這東郡王府的后院,子嗣關系重大,自己和她是拴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雖說自己是中宮肚子里出來的,比其他人多占些便宜,往后的日子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想到這上頭,她愈發(fā)恨不得自己能夠早些長大,現(xiàn)在這局面真的相當?shù)谋粍印?/br> 另一邊,寧婉的婚事也有條不紊的推進著,隨著日子越來越近,朝晞院那邊通傳過來的消息,從最初的那位砸了東西,變成了那位不愿意吃東西絕食了。寧薇聽了侍女稟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也只是淡淡交代侍女道,想辦法讓她吃,別餓壞了,什么辦法都可以,只要別在身上留明傷影響出嫁。主子這么交代了,手下的人自然一聽就明白了,想要吊著一人的命有的是法子。 寧婉在朝晞院連著變著花樣的鬧著幾日才消停了,改為每日到東院這里要見寧薇。今日又來了,蘇言本以為寧薇會如同以往一般以自己有事要忙而推拒見她,沒想今日卻點了頭,讓人放了寧婉進來。 蘇言被蘭姨從地上抱了起來,抱到了后頭內(nèi)間里,隔著層櫥紗還是能夠瞧見些。她看見寧婉高昂著頭走到了寧薇面前,她鬧了幾日絕食,面色有些發(fā)暗憔悴,整個人因著郁結的情緒看起來不如從前那般漂亮,身形瘦得有些尖刻,甚至懶著做出平日那副柔順的模樣,行禮時候也沒有什么恭敬的意思。 旁邊的侍女不滿她的樣子,有些想要開口,卻被寧薇揚手止住了,道:“這些日子確實是我事務繁忙忽略了meimei了。今日再算算婚期也沒有幾天,meimei都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并沒有什么可準備的?!睂幫窭淅涞幕氐?。 “怎么會沒有呢?這幾日預備嫁衣的侍女說你還沒有去添針呢,雖說嫁衣可以放心交給下邊的繡女,但總歸是嫁人大日子穿的衣裳,自己還是得添上幾針,繡上幾線,圖個吉利也是要的?!?/br> “我只恨北征一路這么多人戰(zhàn)死沙場,為什么他沒有死,要活著回來。”寧婉的眼中滿是怨毒,她恨那個素未謀面卻要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更加恨面前的寧婉,自己明明與她同出一門,卻天差地別。 “你何必假惺惺的關心我,明明是你設計我,逼著我嫁的。把我救了你女兒的事情大肆宣揚,接著報恩的名頭在東郡給meimei選婿,王爺也不得不點了頭答應保媒。我要嫁人,已經(jīng)是路人皆知了,便是騎虎難下,又逼著母親同意,把我困在這東郡王府里頭,使得我孤掌難鳴?!?/br> 寧薇看著自己這個meimei,眼中有些輕蔑更多的是可憐,搖搖頭道:“meimei這話說得很是不妥。哪有人這般咒自己的丈夫的?再說了,母親的性子你比我更加清楚了,她是個明白人有自己的判斷標準,哪里是我隨意能夠威逼的?是她主動與我說的,還是讓你早些嫁人了好些?!?/br> 寧婉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寧薇,如同墜入冰窖之中一般,涼意侵蝕四肢百骸,她不想相信卻不得不承認寧夫人確實是這種人,如今寧薇將為國母,為了拉攏她確實可能放棄自己。就如同當日寧薇在東郡王府遭遇暗算,寧夫人首先考慮的不是擔心女兒和外孫女,而是自己放在東郡的籌碼的風險,不惜把自己送入王府。 “他從來都不可能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從前后院里頭有那么多姬妾,你都能夠容得下去。往后你也能預計到后宮會有更加多的妃嬪在他的身邊,你也得容忍。為什么偏偏是我就不可以!” “沒有人喜歡背叛,我也一樣。說什么在后院里姐妹扶持,這樣鬼話你以為我會相信?”說著寧薇從坐塌上站了起來,向著寧婉冷笑著逼近:“婉婉,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嗎?” “十二歲那年爹爹還在時候,還記得那年太后娘娘邀我們進宮參加春日宴,每家的小姐都需準備獻藝。我是家里長女,母親特地準備了獻藝時候穿的舞衣,想讓我能夠在宴會上出尖些好為寧家長長臉面。而新做好的舞衣送來時候,你故意在母親面前百般撒嬌說這舞衣十分漂亮,自己也想穿著試試,特地在母親面前跳起舞來。你哪里是羨慕這舞衣呀,你的目的早早就打在了太后娘娘露臉獻藝的機會?!?/br> “這次也一樣吧,你豈是愿意甘于屈居在我之下做個王府的姬妾的人,明明就意在王妃之位上頭!”寧薇看著臉色變得難看跌坐在地上的meimei,心里沒有一絲的同情,接著道:“母親被我拒絕后,你竟敢把主意打在了言言身上,若不是讓謝家的小娃娃撞見了,偶然。你怕不是已經(jīng)一石二鳥了,既留了救人的美名,借機讓人傷了言言又可以打擊我這個做母親的,是不是?” 寧薇掐著慌亂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的寧婉的下頜,瞇眼瞧她:“你說你尋死覓活在這個世上消失,我可不是正正求之不得,你卻拿自己的性命要挾我,好笑不好笑?”伸手輕輕地拍拍她的臉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