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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順勢而為罷了?!敝x白覺得兩人站著這路上吹著冷風(fēng)說話也奇怪的很,便道:“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又折回來。一塊兒走吧,你今天早些回去吧。” 兩人邊走邊聊著,謝白本與寧澄關(guān)系說不上有多近,有些話本來也不好開口。接著今日說開了,謝白便順道勸了句:“寧兄,任著他們這般糾纏也是實在煩人,忍著瞞著也不是長久之計?!?/br> 寧澄面上露出些隱忍為難的神情,才緩緩道;“姑母送我來這宮學(xué)是望我讀書上進,也不好鬧出什么或給她平添煩惱。” 寧后既然如此看重寧澄,如若知道這事兒絕不會袖手旁觀的,寧澄想收拾這幫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寧氏子弟,去一封信把一群人隨便尋個由頭踢出宮學(xué)根本不是什么事兒。 不過寧澄忍著不這么做,顯然是不愿太過依賴他人,想自己解決這事,倒還是有幾分氣性。謝白不著痕跡的提了句:“雖常言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但非常時態(tài)時候,武力有時候效果也不壞,特別是對付這種總是恃著人多勢眾的人?!?/br> 寧澄看著謝白,面上露出些若有所思的表情。在寧澄印象當(dāng)中,謝家這小公子話少低調(diào),雖說為人冷淡些,看著也是極斯文溫和的樣子,竟沒想如今說出一番如此膽大妄為的話。 “穆兄,這么巧?!敝x白看著走在前面熟悉的身影提高聲音打了聲招呼,寧澄也跟著點點頭與其打招呼。同為天樞班同窗,遇著便一起走回去,幾人交情也說不上多深,大抵屬于互相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情誼在里頭吧。 “阿白,倒是少見你如此晚回來?!蹦鲁翞槿耸嫠瑯酚诮挥?,之前謝白不過偶爾聊過幾句,便被引為好友了。“今日是何緣故耽擱到此時?!?/br> “漏了些東西,正好碰見寧兄,聊了幾句,還正好說到了你?!敝x白回答道。寧澄聽出這話不對勁,卻不知謝白因何緣故說出這無中生有的話,只好按兵不動聽著他說下去了。 “哦,你們聊了我些什么呀,可否說來聽聽?”穆沉聽著謝白這么說了,馬上來了興趣問道。 “說穆兄功夫好呢,雖說我們一眾宮學(xué)弟子崇文修德,以文道治理天下。但終究身為男兒,沒有些拳腳功夫傍身也是不妥。寧兄十分想向你學(xué)些功夫呢。”謝白平日看著不愛開口十分話少,但認真起來編瞎話的本事倒不比其兄謝瑜差到哪里去。 “是吧,寧兄?”謝白說罷有看向旁邊的寧澄。寧澄此時也聽明白了謝白的用意,便也順勢點點頭。跟穆沉打好關(guān)系,并無壞處,即使自己一時之間治不了寧家那些人,旁邊有穆沉在,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是嗎?下了學(xué)時候一同練練便好,你我同窗有什么不好說?!蹦鲁列愿袷挚犊?,彼時前世可以路見不平出手幫謝瑜,如今話說到這份上沒有不答應(yīng)的。 越是考期將至,蕭如景來謝白的房間就來得愈發(fā)的勤了。蕭如景來了謝白也不干什么正經(jīng)事情,就賴在那兒喝茶,剝花生,自語自語的嘮叨。 “阿白,今日突然這寧澄與穆沉就這般熟稔了。你別說中間沒有你的原因。就這么不見一會會,你又做了什么?” 蕭如景今日傍晚瞧見三人一同回來,便覺得其中有了些蹊蹺。見著面前看著書的謝白不說話也沒有否認的意思,蕭如景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感嘆道:“如今這學(xué)宮之中,倒還真是只有你謝白懶得做不想做的事兒,卻沒有你辦不到的了。假以時日,若是讓阿白入了朝堂,豈不是...” “慎言?!敝x白壓住了蕭如景未說完的話,不讓他把這話再往下邊說了?!斑€有,你差不多也該回去自己房間了吧?” “我爹叫我少說話,你又讓我慎言。這日子好沒意思呀?!笔捜缇坝行o趣的又拿起花生剝了起來,一晚上花生殼成了堆,此時卻沒有半點挪窩動身回自己房間的意思?!拔乙换厝?,訥言逼著我勤奮讀書,準(zhǔn)備考試了,就更加沒有意思了?!?/br> 蕭如景的書童叫做訥言,估計名字是蕭右相取的。如今年考在即,訥言也是受了蕭右相的命,日日死死地盯著蕭如景讀書,恨不得直接上繩子錐子給他懸梁刺股了。 “阿白,要不你看在我如此可憐的份上收留我一晚,成不成?”蕭如景在這兒躲了幾晚愈發(fā)的得寸進尺了。 “守一,送客?!敝x白并不理會蕭如景的這一套。 年考過去之后,宮學(xué)的冬休開始,學(xué)生各自收拾東西回家過年節(jié)一家團聚。謝白出宮學(xué),遠遠便瞧見了謝府的馬車等在那兒,便一同出來的蕭如景道別了。 “那阿白咱們便春宴上見了?!笔捜缇皳]手道別時候如是與謝白說的,即使此時年考的成績根本還沒有放榜,說的卻像是如同一件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聝骸?/br> 謝白坐馬車回到闊別將近半年的謝侯府,謝夫人披著大氅立在府前,幾個丫頭陪在身邊,早早就在在門口等小兒子回來。 “白哥兒,瞧著又長高了不少?!敝x白一下馬車,謝夫人就忙不迭打量著兒子周身,伸手摸著兒子的臉又有些心疼道:“人都說這宮學(xué)里頭日子不好過,瞧你這回回來確實瘦了些,在那兒日子過得很是清苦吧。” 謝白搖搖頭安慰了母親幾句,兩母子才進了門。謝侯大理寺那邊年末要整理一年處理案件的卷宗,還需完成上呈的文書,連著幾日都沒回來。謝瑜北衙年節(jié)冬休其實比宮學(xué)早些,不過說想年節(jié)前回去東郡小姨三娘那邊看看。正好鄭成玨也會去陪鄭國公過年節(jié),便順道一塊兒過去一趟。 謝白聽著謝夫人說謝瑜的去向,心中暗暗諷道,謝瑜去這一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哪一樁事情是順道的,哪一樁真心要做的? 第46章 春宴 46、春宴 年節(jié)時候, 隨著寧婉的離開, 皇宮內(nèi)重新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萬春殿里頭每日早上眾嬪妃照例過來問安, 衣香鬢影的, 也像從前一般在妝發(fā)上頭和口舌之間互暗暗相較著勁兒。很難想就是這么一群女人竟然在不久前立場達到了從所未有的一致性, 站到了一塊兒同仇敵愾的對付寧婉。 穆夫人也回家與兒子團聚過年節(jié)了。蘇言現(xiàn)在每日更多跟阿池待在一塊兒,兩人正一塊兒坐著說著話,錦笙進來說,澄少爺過來了。 阿池聽著自己兄長過來了,面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期待的看向旁邊的蘇言。蘇言笑著點頭讓錦笙把人請進來。 寧澄對寧后這個姑母極為尊敬, 唯恐禮數(shù)有一點不周全。每日起得極早,就為著趕在嬪妃過來萬春殿問安前先給寧后請安,寧后多次勸阻, 寧澄還是堅持著, 寧后也由著她去了。 在蘇言看來, 自己這個表兄的生活極為簡樸, 大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