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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阿池回去萬春殿休息。 步輦在殿外,她們需穿過外間到殿外去。這集英殿與其他宮殿不同,并不用于居住,專門用于設(shè)宴款待朝臣,為了方便與宴者中途出來解酒清醒,小做休息或是更換衣物,外頭有不少小的隔間。 蘇言在錦笙的帶領(lǐng)之下穿過過道時候,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偷偷出來的謝白與穆沉在說話。 蘇言有些好奇他們說些什么,裝作摸腰間的樣子,有些緊張的對錦笙道:“錦jiejie,我今日佩的那塊玉佩好像掉在席間了,你能回去看看嗎?” 錦笙點頭答應(yīng)了,旁邊另外兩個跟著的宮人也隨后被蘇言指著去其他地方尋那玉佩,蘇言身邊只留著一臉不解的阿池,疑惑的問道:“公主,你這是要做什么呀?我記得你今日明明沒有佩戴玉佩出來的呀?!?/br> 蘇言神秘的一笑,伸出食指按住嘴唇作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壓低聲音對阿池道:“好阿池,別說話,跟著我過來便是了?!?/br> 說罷,蘇言牽著阿池走回到原先那條過道,閃身拐到貼著隔間的一處垂幔后邊,她倆個子小小的,正好躲在那兒偷著聽,借著縫隙偷瞧里頭,又不容易被人發(fā)覺。 “穆兄,今日此番舉動著實是出人意表,實在是讓人始料未及。心志堅決,忠勇熱忱讓人欽佩,但確實也是沖動些了。”謝白的聲音先響起。 穆沉聽著謝白這么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聽他道:“我父親遺愿未嘗抱憾而逝,當(dāng)年的居安山如今還在北地邊族手中。母親不愿我與父親一般有去無回,望著我安守本分讀書入仕。但此愿不嘗,我枉為人子,也只能出此下策?!?/br> 謝白如今也不過八九歲的小娃娃一個,蘇言卻聽著他十分老成的嘆氣,面上露出些與年紀不相符的無奈的神情。 “你心意已決,我再多說無益。我便只好祝你今后順利,武運昌隆了。家兄也在北衙,到底他年紀比你長些,也在北衙有些聲望,若你有什么困難,只管向他開口便是了?!?/br> “多謝謝兄?!蹦鲁料蛑x白道謝。 “還有一樁,當(dāng)年懷遠將軍在居安山一役遭逢那樣困局,援軍遲遲不到,孤軍奮戰(zhàn),實際上背后可能有許多你我都不清楚的隱情。戰(zhàn)場上最可怕的有時不是敵人?!?/br> 謝白突然一句有些奇怪的提醒,讓穆沉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阿白,多謝提醒,此中蹊蹺我會查明的。” 一席話說完了,兩人便轉(zhuǎn)身要出來了,蘇言心里想著等這兩人走了,她再再帶著阿池出來便是了。卻沒想面前擋著的垂幔被突然伸過來的手拉開了,面前站著的正正就是剛剛談話的兩人。 “公主殿下?!敝x白看著她,面上并沒有多少意外,似乎一早便發(fā)現(xiàn)她們藏身在此處偷聽一般。 蘇言突然這么被抓包了,顯得有些尷尬,在謝白與穆沉兩人之間對比看看,權(quán)衡了一下。蘇言當(dāng)機立斷的抓起阿池的手,躲到了穆沉的身后,可憐巴巴的求助道:“穆師兄?!?/br> 穆沉認出這小公主來了,聽著她喊一聲師兄,即是自己母親的學(xué)生還是該幫一下的,解圍溫和問道“公主您躲哪兒做什么?” 蘇言解釋道:“方才穆師兄你在殿上與父皇提出那請求,先生她十分擔(dān)憂。我出來時候見你與人說話,想著聽聽看有什么能幫你的,也算是為先生解憂。并沒有半點惡意?!?/br> 一番解釋也算是合情合理,穆沉看著謝白道:“阿白,公主年紀還小,只是對我母親與我一片關(guān)切,雖說行事不妥,但本心是好的,切勿為難她了。” 聽著穆沉為她說話,蘇言便跟著贊同的點點頭。謝白一臉無奈,卻點點頭,對她道:“公主,您還是早些回去吧。一會兒伺候的宮人該找過來了?!?/br> 蘇言看著他這副表情忍俊不禁,低頭又瞧見了這只白玉麒麟,方才知道這玩意兒原是一對兒的。當(dāng)年抓周時候,她一時玩心起來死拽著謝白身上的白玉麒麟不放,他也是這無可奈何的神情,最后還是把那麒麟解了下來。 最后蘇言拉著阿池走到一半,忍不住回頭對穆沉道:“穆師兄,你放心,先生她不會真生你氣的,只是十分擔(dān)憂,你萬事注意,保重自己便是?!?/br> 真如謝白所料,蘇言牽著阿池回到原來的那個地方時候,錦笙和兩個宮人已經(jīng)先一步回來。臉上有些焦急,若是她們再晚些回來,興許就要喊禁衛(wèi)去找人了。蘇言心里有些僥幸,畢竟她只是一時好奇去偷聽人談話,并不想弄出件驚動宮內(nèi)的事情。 “公主您到哪兒去了,我們一回來您便沒影了?!卞\笙如今看著蘇言在自己跟前好好地,卻仍有些情緒未定。 “我和阿池也去前面找了找。后頭想起了,我的玉佩今日并沒帶出來,放在了房里頭,原來是記錯了?!碧K言作出不好意思的樣子低了頭,先軟了態(tài)度對錦笙道:“害你們白跑了趟了,錦jiejie。” 第49章 躲避 49、躲避 謝白與穆沉說完話之后便準(zhǔn)備一道兒會宴會場上了, 不料路途當(dāng)中遇到意料之外的人,宋昱小王爺。 “謝公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宋昱從大殿之中出來,在玄色金線繡紋的蟒袍外邊批了件灰色狐裘, 蒼白的臉大半藏在毛領(lǐng)當(dāng)中。 穆沉有些猶豫的看看謝白, 征詢他的意思。見著謝白點了點頭表示無妨,穆沉便道別:“那小王爺,阿白,我便先進去了。” “以你怕麻煩的性格,一向懶得理會這類的事情, 為何這回這次卻cao心起來別人的事情?!彼侮糯笱劬μ骄康目粗x白,似乎非常好奇他今夜做這些事情的緣由。 見謝白不出聲,宋昱笑了聲, 接著道:“謝公子,你不愿與本王交友親近,卻對這穆沉卻是這般關(guān)心。實在讓本王好生艷羨?!?/br> 被這一副非常了解自己的語氣評說, 謝白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輕輕的咳了聲, 鎮(zhèn)定的回道:“小王爺,我們皆是同窗并無差別。我與穆沉也不過是酒宴之間聊上幾句罷了, 您說到哪里去了?!?/br> “也罷, 你不愿說便算了。若是打聽穆遠山的事情, 大可從當(dāng)年的北地眾守將身上開始打聽起來?!彼侮派焓职押脫踝×讼骂M的圍領(lǐng)拉了下來, 露出了微微彎起的嘴角。他長得十分清瘦, 眼睛大而透亮, 這般狡黠的笑起來時候,臉頰兩邊有一深一淺的兩個酒窩,沒有半點平時孱弱而病態(tài)的模樣。 宋昱說完了,留給謝白一個捉摸不透的笑容,轉(zhuǎn)身先走了。這人上輩子就是這個樣子,謝白最怕的就是宋昱的這一副態(tài)度,亦敵亦友,想做什么全隨自己的心情。 雖說春宴上頭,穆沉突然的行為給人了一絲意外,總的來說還是算是順利的結(jié)束了。宴會結(jié)束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