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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道:“阿誼,諄兒,我作為長姊雖說才德也屬平常,到底比你們虛長那么幾歲,你們待會兒先回答我的問題,問完了,我再來公斷,你們看這樣如何?” 兩個孩子聞言皆抬起頭看著蘇言。宋誼不必說,她平日最依賴信任這個長姊,有她在跟前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馬上就如同搗蒜一般點(diǎn)著頭。 宋諄這小娃娃一向熊得很,仗著自己是如今宮中唯一的皇子,幾乎都能橫著走,那些個jiejiemeimei沒有不敢招惹的。唯獨(dú)在蘇言面前挨過幾次暗虧,吃了癟,此時宋諄看著蘇言溫和的淺笑著的臉,都有些膽怯,也只能夠點(diǎn)頭。 蘇言見他們都點(diǎn)頭答應(yīng),便先看向年紀(jì)較小的宋諄道:“諄兒,我接下來的問題,你可都得老實(shí)作答,可不準(zhǔn)有半句虛言,聽懂了沒有?” 平時張牙舞爪虎得很的宋諄此時在蘇言面前大氣不敢喘,自然是她說什么便是什么,哪里有一點(diǎn)反駁的膽子。 “好,jiejie問你,你可曾對你誼jiejie惡作劇過,有幾次?在哪里做的?做了什么?”蘇言問宋諄。 “公主你...” 王亦柔見著自家那兒子在蘇言這樣步步逼問下直犯慫,正想要開口阻止,卻讓身邊的楊意如打斷嗆了句:“皇后娘娘都說交給元嘉公主了,jiejie你發(fā)聲,是對娘娘不尊?還是對公主不服?” 平日里頭各宮嬪妃多少都受過王亦柔的氣兒,也極其厭惡母子幾人囂張不糊的行事作風(fēng),此時楊意如一句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側(cè)目。此時王亦柔若再自做什么,必然是眾矢之的。 宋諄面對蘇言直視的眼神只能老實(shí)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緊張的揪了揪自己的衣角,支支吾吾道:“我不記得有幾次了,有扔過蟲子,有拿彈弓射過...” 面前的蘇言仍看著宋諄,仿佛知道他有所隱瞞一般。被眼神逼視著,宋諄又?jǐn)D出幾句道:“還潑過冷水...還有一回兒勾壞了她的新衣裳...” 一件有一件宋諄曾經(jīng)干出過的人神共憤的熊事兒暴露在宮中眾人面前,聽得底下的人也是議論紛紛,越往下邊說王亦柔的臉色越是難看。此時不必說什么,是非曲直大家心中自有公論,這般頑劣的孩子若是自己親生吊起來打一頓都嫌輕,如今還好意思追究別人。 “好,接下來輪到阿誼你了?!碧K言滿意的看著下邊各人此時面上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走到宋誼面前,溫聲問她道:“阿誼,仔細(xì)說說你昨日為何對諄兒動手?” “他昨日又躲在暗處拿彈弓射我,已經(jīng)好幾回了,前幾次傷人了就跑,此次自己摔倒了沒跑成。我不想他下次拿這玩意兒再傷我,便想奪那彈弓,一時不慎指甲劃了他的臉?!彼握x這孩子雖說說話有些欠考慮些,但總歸性子十分坦率,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皇后娘娘,言jiejie,雖說是不小心的,但作為jiejie是不該的,我已經(jīng)知錯了。”宋誼說事情,不失時機(jī)的表了自己的態(tài)度。 蘇言不由笑了,心道這丫頭實(shí)在伶俐得很,順勢再推了把:“阿誼,你說彈弓傷了你,傷了那兒了?” 宋誼身后的宮女稍稍扒開她侯景,可以看見脖子后邊一處淤青。宋誼有些猶豫道:“這次并不重,上會兒傷著額頭。母妃讓我好之前別出門,別計較這些小事。” 王亦柔一臉鐵青,原以為自己占足了理,此處可以好好的踩蕭如清一頭,沒想事情的發(fā)展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如此這般,便也不能完全說是阿誼做jiejie的不該了。”蘇言說在場面上的話已經(jīng)說得十分含蓄。下頭的人自然聽得明白,不能更贊同這話,倒不如說是宋諄那熊孩子平日里頭盡干些惹人嫌的惡作劇,這回兒也只能說活該。 “阿誼她已經(jīng)認(rèn)識到自己不對之處,馬上道了歉。那你該怎么做呢,諄兒?”蘇言笑著看著面前低著腦袋的宋諄。 宋諄甚至不敢看自家娘親王亦柔那張黑臉,只想趕緊認(rèn)錯趕緊解脫。“我錯了,往后不敢了?!?/br> 事情告一段落了,各宮嬪妃對那王亦柔積怨已久的氣兒也出了,一場跌宕起伏的好戲也看夠了,便是各回各家的時候了。卻見那坐著的蕭如清臉色十分不對,分外慘白滲著寒,腰身似乎有什么問題,難受得起不了身。 寧后只能讓各宮嬪妃先散了,命錦笙立馬去請?zhí)t(yī)到萬春殿這兒來給蕭如清看診。這一番把宋誼嚇得不輕,剛剛才從宋諄那事情緩過一口氣兒,現(xiàn)在母妃又這般。 宋誼急得想掉眼淚,圍在蕭如清跟前著急道:“母妃,是孩兒不孝,惹您生氣了,才讓您這般難受的?!?/br> 蕭如清搖搖頭,摸摸女兒的腦袋,輕聲安慰她道:“我身子不適與你并無關(guān)系,你并沒有做什么錯事,我們母女二人向來行事磊落,堂堂正正,他人就是再怎么別有用心,也挑不出錯來的。” 片刻,太醫(yī)便匆匆趕了過來。后宮嬪妃但凡有些權(quán)勢的都會培養(yǎng)自己信得過的太醫(yī)或是醫(yī)女,遇著關(guān)鍵事情能幫上大忙。寧后此次召的這位太醫(yī)姓葉,名喚葉啟元,是蘭姨的遠(yuǎn)方侄兒。 那葉太醫(yī)隔著帕子為蕭如清診脈之后眉頭便皺了起來,沒有馬上說出診斷結(jié)果,反復(fù)診了幾次,方才起身,低聲把結(jié)果告訴蘭姨讓她轉(zhuǎn)達(dá)。寧后聽了之后,對蘇言道:“言言,你先帶誼丫頭出去回避一下,我與你蕭姨有話說?!?/br> “好?!碧K言看出來寧后也覺得這事棘手,便溫言勸著一臉擔(dān)心的宋誼先到偏殿里頭休息一下,等會兒再來。 萬春殿已無閑雜人等,只留下寧后與蕭如清,還有侍立在一旁的蘭姨。寧后面色有些凝重的對蕭如清道:“如清,你如今的脈象有些麻煩,胎脈已虛,怕是保不住了。葉太醫(yī)建議及早落下,不然甚至?xí)澳阁w的。你畢竟還年輕,還是有機(jī)會的...” “娘娘,對外公布我有孕吧。”說了一番十分不合常理的話,蕭如清的神情卻十分冷靜?!斑@孩子與我無緣,卻也不能讓他就這么白白的走一趟?!?/br> 寧后靜靜地聽著蕭如清的話語,沉默著不說話。 只見蕭如清看了寧后尚且還十分平坦的小腹,又看了看自己的,有些遺憾道:“那時以為和娘娘一般,盼著到時候兄弟倆可以作對玩伴,如今這狀況怕是不行了。那時不公布是因?yàn)槿缃駥m中波詭云譎,敵暗我明,若是我公布了,總是會有人坐不住的?!?/br> 第53章 義莊 53、義莊 這個案情看著如何不眼熟, 明明是中毒身亡,卻被巧做設(shè)計, 偽裝成了自然死亡的。謝白捏著那張蕭如景寫著驗(yàn)尸情況的紙, 問面前的蕭如景道:“尸體屬于何人?” 蕭如景放下茶杯回答道:“尸首屬于京郊驛站上陳驛一名姓陳的小守官, 原本是邊地幽州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