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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打擾你們聊天,所以就想著改日再過來,反正我?guī)缀跞杖斩歼^來言jiejie那兒,少這么一天也不礙事的。” 寧澄也只能陪著無奈的笑笑,他心中自覺自己甚是無辜,他與而公主宋誼話都不曾多講幾句,也不過有時過來萬春殿這兒給姑母請安時候偶爾碰見而已,也不知道什么緣故,自己竟讓她這般避之如洪水猛獸。 幾人坐著聊了會兒,遲了些茶點,今天的時間便也差不多了,蘇言送寧澄,正好宋誼回甘泉殿也順著一段路,三人就一塊走。 前邊都是蘇言與寧澄聊著,宋誼一改平日嘰嘰喳喳的熱鬧模樣,自己安安靜靜的走一邊,似乎因著寧澄在旁邊的原因十分緊張局促,時不時偷偷看過來,轉(zhuǎn)瞬又低下頭。 寧澄好幾次看她都是如此,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宋誼道:“二殿下,是不是在下有哪里言行不對?導致您如此害怕回避?” 蘇言并非沒有發(fā)覺宋誼那副躲躲閃閃的模樣,日日與宋誼相處,自然是知曉個中緣由。但此時聽著問題從自家表兄嘴里提出來,忍不住掩嘴一笑。 宋誼是個實在孩子,人家已經(jīng)這么直白坦率的問到了她了,她也不好再去敷衍人家了。宋誼十分老實道:“也不能算作是你的不對,實則是每回兒總聽人說你功課十分好,又勤勉上進。見著你,就想起父皇每回考校我功課都不甚滿意的模樣?!?/br> 這下寧澄終于弄明白了,原來自己是因著這個緣故被人避著的,于是笑道:“古人道術業(yè)有專攻,如是而已。有的人也并非不行,只是不汲汲于這些虛名吧了。就舉這么個例子吧,二殿下難道你覺得阿言不及三公主聰明嗎?” “當然是我言jiejie比較聰明,宋謐她整日就知道顯擺能背些文縐縐的東西,怎么能比?”宋誼最喜歡就是蘇言,平日與宋謐不對頭,聽著寧澄將這兩人相提并論,忙不迭的開口爭辯。 寧澄無奈笑笑,想來這例子舉得不是十分恰當,只能簡單說:“論才智學問,宮學當中蕭兄和謝兄更甚于我,他們不過不強求虛名,有所藏鋒,才讓我這般平庸之輩圖得空名罷了?!?/br> “蕭如景?他也常與我說你很厲害,整日在家里也被教訓不及一般努力呢?!彼握x從不喊蕭如景舅舅,兩人平日十分玩得到一塊兒,平輩相交。 宋誼看了看寧澄,想了想道:“聽著你說這些其實你跟宋謐不一樣,這么看其實我也不用這么害怕你,往后我不躲你了?!?/br> 走到岔口分道揚鑣,杜若帶著幾個小宮女把宋誼接回去甘泉殿。蘇言陪著寧澄繼續(xù)往宮道走,心道寧澄其實心中清明得很,他又不得不努力勤勉的理由。 魁首之名,一來是為了報答寧后的恩情,二來是也是唯一出人頭地的機會,最后還有年考魁首能夠獲得宮學獎勵不菲的銀錢。對于一般高門公子哥而言,銀錢獎勵可有可無,他們并不放在眼里,可對于想要依靠自己的寧澄而言卻十分重要。 “阿言,大房那邊雖說歸還了產(chǎn)業(yè),但仍盯著十分竟。你與姑母若是情況有什么變化,需要緊急找我的,便派人到商行去吧?!睂幊瓮O履_步與蘇言交代道。 之前寧后狠狠拂過長房的面子,將二房的寧澄兄妹帶回到自己身邊照料,這次又出面為寧澄奪回二房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與寧家長房勢成水火。寧婉入宮與寧后不同,對于長房照料有加。顯然如今,兩邊已經(jīng)是沆瀣一氣了。 如今寧澄回到寧家奪回產(chǎn)業(yè),長房依舊盯著寧澄的舉動,他行動起來也十分麻煩,若有差錯,被有心人知道,便前功盡棄。因為推翻長房,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之事了。 蘇言點點頭道:“明白了,你也多加小心,若是遇著阻礙便來宮里與母親和我商量,切勿勉強?!?/br> 寧澄答應后,對蘇言道?!鞍⒀灾共桨伞K偷竭@里就行了,姑母應該還在等著你回去呢?!?/br> “澄表哥,那你自己早些回府休息吧?!碧K言點頭答應,與身后的宮女止步,便不再往前送了。 在回去萬春殿的路上,蘇言卻恰巧遇著了她十分不想看見的人,寧婉??此砗蟮膶m人提著食盒,應是剛剛才從皇帝的紫宸殿送完吃的回來,后宮里頭眾多嬪妃,也就是她跑得最為殷勤。宮里傳言說寧婉常常洗手作羹湯,討得圣上歡心。 蘇言是有封號的一品公主,就是高位四妃她也不過行頷首禮而已,寧婉不過昭容而已,她若是不樂意直接當沒有看見直接走就是了,但她無心招惹,卻有人有心找事情。 “澄哥兒,這就回去了。”寧婉走到蘇言面前,仗著身高從上邊俯視蘇言,一副長輩與晚輩說話高姿態(tài)的模樣,句句強調(diào)著輩分?!斑@孩子如宮里來,每每只知道皇后娘娘這個大姑母,卻不知道還有我這個姑母,想關心一下都不成?!?/br> 這話說得可真像個關心小輩的長輩模樣,蘇言心里頭冷笑,人家當年在寧家受盡欺負的時候,你指不定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兩個侄子侄女呢。 “澄表哥如今重新回到二房當中十分好,池表姐在萬春殿里也很好,便不勞您多費心了?!碧K言簡單客氣的說完了,并不想與這人多費些無謂的口舌。 正當蘇言想要繞開寧婉,帶著錦笙繼續(xù)往前走時,寧婉卻沒有絲毫讓路的意思,把涂著艷紅蔻丹的手放在蘇言的肩頭。 這么突然被人拉著,蘇言也有些不耐道:“ 寧昭容,你還有什么要與本公主說。你今日臨時起意才想起自己還有那么幾個小輩,關心澄表哥不成,莫不是向來關照本公主,特地過來訓訓話吧?” “你倒真是長姐的親女兒,一個樣的性子,外頭不吭聲往常時候總裝作軟面似的,其實比誰都狠?!睂幫窨刺K言不再客氣,也不屑去作和藹長輩的模樣了,挑挑眉盯著蘇言?!伴L姐命好,你這丫頭也命好,都投了好胎,生了好時候,什么好處都讓你們占了先?!?/br> “寧家難得一個出息孩子寧澄被你們拉著去自己那一邊去,現(xiàn)在連寧家那一畝三分地也不打算放過了?!?/br> “本公主奉勸一句,慎言謹行。時時都想著跟人搶好的占先機,才把自己活得這般可憐,正因為你這樣,才一輩子比不過母后?!?/br> 蘇言也沒了耐心與寧婉這樣的人理論是非曲直,再說下去也沒有什么好話了,她也不顧寧婉攔著跟前說話,直接甩開了寧婉搭在自己肩頭上的手,闊步繼續(xù)往前走。 “言言,今日這么一送,這么這時候才回來。”寧后看著蘇言回來臉上神情不大高興的樣子,連忙招手讓她來自己跟前。 “也沒什么,路上遇著點事兒?!碧K言坐在寧后旁邊道,不大想提被寧婉拉著說話的事情。 “錦笙,你說?!睂幒罂粗宦犯谔K言身后回來的錦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