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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端正的謙字?!巴@孩子日后為人謙和,不驕不躁,為國之倚仗。” 蘇言靜靜看著,心道皇帝是默許儲君身份了,之前宋諄的頑劣蠻橫也讓他有了些擔(dān)心,如今看著嫡子還在襁褓之中便擔(dān)心起他日后的性格為人了。 “不過有皇后你教養(yǎng),朕十分放心,你與言言皆是這般溫和內(nèi)慧的性子,謙兒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br> 寧后初初回宮,并不急著將事務(wù)重新接受回來,如今正是準(zhǔn)備年節(jié)最為事務(wù)繁忙的時候今年不必如往年一般忙得焦頭爛額的,寧后也樂得坐享其成,閑暇時候便cao持起來擱置多年的針線。 蘇言托著下巴看著寧后手里正拿著的小鞋子逢,宮里人皆道皇后娘娘疼愛小皇子,本也用不著那么多,娘娘卻每一樣都比尋常孩子多準(zhǔn)備些。別人不懂為什么,蘇言心里卻是明鏡一樣清楚的,多出來的是給澈兒準(zhǔn)備的。 “年中你去阿池那邊一趟吧,雖我這做娘的無法陪在他身邊,也總想多給他做些?!睂幒罂粗K言吩咐道。 蘇言乖巧的點頭答應(yīng)。如今寧澄重振二房,長房傾頹,寧家事雜總得有人幫著他一把,這人選沒有人比親meimei阿池更合適的了。很難想象從前怕生靦腆,諾諾不敢言甚至被當(dāng)做癡兒的阿池,如今卻也是能夠cao持家宅內(nèi)務(wù)的大姑娘了。 寧后出行不便,蘇言則相比好些,她與寧家兄妹本就是表親兄妹,小時候還是一塊兒長大的,年節(jié)時候有些走動也是再自然不過的。 往年穆先生總是贊御花園的白梅侍弄得極好,只要在宮中住著總喜歡折幾枝供在自己房中的瓷瓶里頭,蘇言那時常幫她折梅花。 今日正好穆夫人進宮來說話,蘇言便想著乘著她與寧后說話喝茶的空當(dāng)兒,自己帶著錦笙到園子里拿剪子剪下幾枝來,到時候穆夫人走時便可帶回去。 如今寧后初初回宮,她親自照料謙兒,一來實在沒空,二來不想萬春殿當(dāng)中人多手雜的,便婉言先停了各宮嬪妃每日早晨的問安之禮。如今年節(jié)將至,天氣寒冷,無甚事情,各宮嬪妃大多愿意老實待著,整個宮內(nèi)清凈許多。 蘇言途徑一處從前空置的殿落,卻見宮人們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張羅忙活著什么。蘇言心中奇怪,便問身邊的一個宮女,這處宮殿如今作何用途。 被公主問話,宮女便老實告訴她,說是那顧美人新置的薜荔殿,要趕著年節(jié)前安置妥當(dāng),因而這個時候合殿的人都還在忙活著呢。 蘇言哦了一聲,聽著宮女這話,她倒是想起來了,原是這位皇帝的新寵。聽說從前是位醫(yī)女,這番倒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宮里頭待久了,對于形形色色的上位敗落看慣了,蘇言也懶得評論什么了,看了一眼便打算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見過公主殿下?!鼻懊嬗袀€女子行禮。 蘇言打量她,行禮時候臉上帶著笑意。很奇怪,這個女子還未開口說話,卻習(xí)慣性的姣好的臉上先露出些許笑意。 “你是顧美人?”蘇言見是生面孔,身上衣著首飾看著都是新賞,應(yīng)是近來十分得寵的,又在這地界上頭,便不做第二人想。 “妾無足掛齒,難為殿下知曉了?!?/br> 顧美人比起許多閨秀出身的妃嬪出身更為地位,從前不過是浣衣局的雜役宮女罷了,因著與謝家舊日相識,后被調(diào)到了太醫(yī)院做醫(yī)女。她的自稱更為謙遜,只自稱妾。 蘇言本還以為她還要說什么,但這位顧美人只是行過禮便告辭了。 折好了白梅回到萬春殿當(dāng)中,蘇言與穆夫人單獨說話時候才提起方才路上遇著的這一件事情。 “這些年宮里時有新人進來,也有不少得寵的,難得你這么放在心里頭,她有什么特別的?”穆夫人問。 “往年得寵的也不是沒有,大多志滿躊躇,還想更進一步的,但她看著似乎更傾向于守住,而非冒進?!碧K言見過許多不滿足的人,如寧婉的嫉妒作祟,如王亦柔的自命不凡,顧惜弱不然她似乎分寸極清。 “那這么看來,她倒還算個聰明人?!蹦路蛉诵χf:“你知道顧美人是如何得圣上眷顧的嗎?” 宮內(nèi)傳言說,那日顧惜弱在宮中為嬪妃看診后在宮墻前木蘭樹那邊走著,也不知當(dāng)時怎么失神一般撞著皇帝御駕,藥箱灑了一地。那時皇帝看著顧惜弱在地上低頭便挽著鬢發(fā),便撿東西的,只說她有幾分寧后少年時候的情態(tài)。 “今日與娘娘聊天時候,我斗膽問了當(dāng)年她初見圣上時的事情?!?/br> 穆夫人娓娓道起了寧后講的事情,一個是少年王爺,一個是侯門少女,那時候?qū)幒顮斶€在世,東郡王上門拜訪。寧薇隔著鏤空雕花紫檀屏風(fēng)偷瞧,想走時候,頭上釵子攢花垂珠卡在屏風(fēng)鏤空間隙里頭,一著急扯著,便釵子珠玉噼里啪啦落地,那時東郡王聞聲而去,只見一名烏發(fā)散落的少女紅著臉,挽著頭發(fā)撿拾珠玉,不敢抬頭看他。 “珠玉在前,她所得諸多好處都因著他人,娘娘如今回來,在如何她比得過其他人,也越不過娘娘頭上去的?!?/br> “難得如今宮中繁花亂眼,倒還有幾分舊情可念。但若是真的念著少年夫妻,這些年也新寵不少,有幾分可當(dāng)真呢?”蘇言聽著這話并不會全然當(dāng)真。 “男人便是這般,有一便有二,從前朝政不得不娶,往后見著有幾分意趣,橫豎也娶了那么多,多一個不多,便如是而已。”穆夫人解說道。“往后我家沉兒須得讓他只娶一個真心喜歡的便好,再多也是平添麻煩而已?!?/br> “如今就連謝家大公子那邊老大難的也是訂了親了,我家沉兒從前初入北衙得他照顧,最是崇敬仰慕他,常念叨怎么樣的女子能入他眼,現(xiàn)也是有所良配了?!?/br> 謝家大公子不就是謝白哥哥嗎,蘇言聽著莫名有幾分好奇,便問穆夫人道:“是哪家的閨秀?” “鄭家遠親表妹吧,不常在這京中,人在東郡那兒。聽說,有人瞧見謝家大公子在東郡那兒牽著個十分貌美的女子看燈會,想來就是他那個未婚妻了吧?!?/br> 第65章 偶遇 65、偶遇 謝瑜去了東郡那邊也有一段時間了, 謝侯府總算是接到了他的消息了,一切順利安好,雖說在鄭國公那兒吃了點“見面禮”,下手也不算十分的重。同時寄回的還有鄭成玨的生辰庚帖。 謝白當(dāng)時在謝夫人身旁,聽了謝瑜遞回來的消息, 心道鄭國公下手著實不算是十分的重, 也就是斷了幾根肋骨罷了。 謝侯看過那信之后也為之高興,謝夫人更是大喜過望,說著這事倒也算是成了。過后家里再有夫人們過來坐著, 給謝夫人牽線說自家的親戚家的女兒如何如何的時候。 謝夫人笑著只回了句, 我兒已經(jīng)定了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