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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年這年歲了,及笄禮的事情也是該好好想想了,早上半年預(yù)備著也差不多,正巧趕著明年三月三上巳節(jié)時候?!睂幒髮μK言道。 皇家女兒及笄禮關(guān)乎兩件大事,一是封號以及配享的封邑,這方面蘇言倒無須過于緊張,她早便有了這些而且都是待遇極高,及笄時候頂多再多添一些,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大的變化。 二來便是婚嫁問題,古代與現(xiàn)代不同,談婚論嫁早上許多。及笄之前便商定好親事,及笄之后便行禮的貴族閨秀大有人在。即使沒有婚配定親的,一旦行過及笄禮后,婚姻一事便將提上議程。 蘇言沉吟一會兒,想過許多各種干系之后,只笑道:“還是阿娘與先生想得周到,反倒是我自己沒放心上?!?/br> “你到底姑娘家,這是做母親的該給你預(yù)備著的,我本想請你先生給你做主賓的,無奈她推辭了?!睂幒罂粗赃叺哪路蛉擞行┻z憾道。公主及笄禮主賓,一般邀請的是德才兼?zhèn)涞耐遒F婦,作為教導(dǎo)公主學(xué)習(xí)這么多年的女傅,穆夫人照理說是在合適不過了。 “這個實在不妥。一個年輕守寡的女韌,給公主及笄禮上加衣梳發(fā)到底是有些不大合適,有才德兼有福氣的夫人這么多,皇后娘娘您定能再找個合適些的?!蹦路蛉藫u搖頭婉拒道。 而后穆夫人又與寧后說了幾個人選,這主賓的人選到底是擱置著懸而未決了。后來寧后又說道了贊者的人選:“贊者最好選關(guān)系親近,年紀(jì)相仿的姐妹,這么說來的話,阿池與誼丫頭倒也倒也都挺合適的?!?/br> “若讓我看著,倒是覺得池姑娘合適些,畢竟長公主些,到底穩(wěn)重一些?!蹦路蛉私o出了自己的建議。 “也是這個理。阿池那丫頭也是這么個年紀(jì),但這幾年總也避著親事,我和她哥哥總勸她多些上心自己的事情,但還是這么拖著,叫人cao心。這次也該讓她人前多露露臉?!睂幒簏c點頭敲定道。 蘇言聽著這話,心知阿池確實忙,卻也是有心避著親事,一來確實忙著照顧寧府內(nèi)宅和澈兒兩頭跑,分身乏術(shù)。二來阿池從前小時候受過欺負(fù),性子一向怕生靦腆,雖說這幾年已經(jīng)改善許多,終究骨子里頭還是很難相信外人的。出嫁這一事確實會讓阿池感到恐懼。 話說得差不多了,蘇言便送穆夫人回去自己院子去休息。路上穆夫人又提起來了寧后懸而未決的主賓人選的事情。“阿言,你是更樂意謝夫人,還是蕭夫人當(dāng)你的主賓?” 之前寧后大抵意屬這兩位,但最后也沒作出個決斷,蘇言道:“兩位夫人都是秀外慧中,賢淑明理之人,雖說性子有些差別,倒也都是才德兼?zhèn)渲?,阿娘與先生您一時都難將她們分個伯仲出來,您叫弟子如何判斷高下?” “問你便也是只問樂意誰罷了,并無關(guān)高下之分。”穆夫人笑著又進一步把問話給挑得更為明晰一些道:“殿下,你看著蕭家公子與謝家公子,兩人何如?” 當(dāng)然是謝白好太多了。蘇言馬上便有分辨,但并未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察覺到不對勁,反問穆夫人道:“先生,您這么問,實際上想跟徒兒我說什么?” 穆夫人一笑?!跋雭淼钕滦念^已有分辨。無事只是今日突然恍然想起件事,這幾年我稍稍留心看了下,每次春宴殿下總是會出去那么一小會兒,回來后心情格外愉悅。今年我遠(yuǎn)遠(yuǎn)瞧見,與公主說話那人影有幾分像那謝家小公子?!?/br> 被穆夫人當(dāng)著面戳穿了,蘇言臉一熱有些不好意思,分辨道:“只是出去外頭吹風(fēng)時候碰巧遇見罷了,正好謝白這人說話也有些意思,便在外頭跟他聊多了幾句而已?!?/br> 穆夫人狡黠一笑道。“哦,原來真的是謝小公子呀,我還說是誰能夠讓我們殿下心情變得這么好呢,原來殿下每年出去都是去和謝小公子聊天去了?!?/br> 這時候蘇言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人擺了一道,有些氣急敗壞道:“先生,您為老不尊,如此下套詐徒兒。” “一些雕蟲小技罷了,倒也真知道些有趣的事兒?!蹦路蛉诵Φ溃z毫不在意被人說做是未來不尊。 “其實,殿下如今有個自己中意的人已是不錯了。殿下眼光不壞,謝家小公子我看著也是挺好的,是個聰穎有自己想法的孩子。如今雖說他一藏鋒顯拙,刻意掩藏著自己的能力,不愿意顯露于人前。假以時日,當(dāng)他愿意真正露出些鋒芒的時候,必將受盡矚目。到那時,許多人才會明白從前自己低估怎樣的一個人?!?/br> 第71章 營繕 71、營繕 在工部半個月, 謝白看得出來孟主事性格怪是怪了些, 但也是有其獨到之處??粗@個部門似乎只是負(fù)責(zé)修修東西打打雜,實則里頭的關(guān)節(jié)不少。一來接受官衙宮殿等公共設(shè)施,負(fù)責(zé)確認(rèn), 制定修繕計劃, 二來最終耗費還需向上級說明,若是沒點技巧, 很容易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 一邊怪你修繕不利, 一邊則怪你使費過多。 孟主事這人年紀(jì)大卻絲毫沒有老眼昏花, 眼睛毒得很, 一看就能看出那些關(guān)節(jié)眼兒上頭是該花的, 那些沒有必要, 他駁得有理有據(jù),叫人無從反對。 盯著驛館那兒的修葺完成才騎馬回城, 入了人來人往的城里鬧市,謝白便下了馬牽著馬走。他抬頭看了眼昏黃的天色,心中了然今兒又趕不上官舍提供的晚飯了。這么想著反而倒不急著趕回去了。 如今試任期間大家各自忙各自, 謝白不比從前日日能見著蕭如景與孫栩,現(xiàn)在靜下來時候反倒有些懷念從前三人聚在一塊兒嬉鬧的日子。 就是蕭如景,謝白只見他一次,那次工部去檢查秋祭場所的時候, 正好蕭如景陪著欽天監(jiān)過去, 兩人才得以見上一面。 一見面, 蕭如景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向謝白吐苦水道,自己這么一趟兒出來可以直接去做雜役小工了,現(xiàn)在這灑掃伺候人的活兒,沒準(zhǔn)比起守一和訥言做得還要好呢。 蕭如景口無遮攔慣了,又一向是嬉笑無拘的性格,自小到大沒約束慣了的人。蕭如景到吏部祭祀司還沒有半日,看著老欽天監(jiān)拿著龜殼出來,站旁邊忍不住多了句嘴兒道:“這龜殼年歲夠足,拿去老火熬膏,配上蜂蜜肯定下火。” 蕭如景就這么一句話惹怒了老欽天監(jiān),足足在祭祀司庫房里頭擦了十天的祭祀器皿,因著祭器貴重,只能拿著綢子一點點的輕輕擦拭灰塵。 “阿白,你不知道我那十日如何挨過來,那庫房里頭又黑又暗,可憐我就這么蹲在那兒擦,出來的時候覺得這胳臂和腰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那時候還沒等蕭如景說完,便有一個吏部的小吏過來找他,與他說道:“蕭司務(wù),可算找到你了,欽天監(jiān)大人發(fā)現(xiàn)那鼎器上頭的紋飾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