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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巴巴的?!澳撬握Z真是十分討厭,在路上遇著了就無端跑過來招惹我。” “今日父皇賞了幾盆金絲曇花與宋謐賞玩,人人皆知我常被與宋謐比著又比不過。今日那宋語不知從哪里聽聞了,特地走到我面前來顯擺一道,你說氣不氣人?!?/br> 聽著宋誼說著這事,蘇言并不意外。想來那宋謐昨日詩會上邊又寫了什么新詩討了皇帝的歡心,所以今日便得了新的賞賜了吧。 “她倒是閑得發(fā)慌,居然為了激你專程守著你過來?!碧K言搖搖頭一笑,寬慰宋誼道:“她這般做討人嫌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莫去搭理她便是,改日我親自教導(dǎo)一下她?!?/br> 多年相交的默契,宋誼自然明白蘇言口中說的“教導(dǎo)”是什么意思了,聽著有人要幫自己出頭便喜笑顏開起來。 “還是言jiejie你最好了,其他誰也比不上。若是你去參加那些個什么聚會,哪有宋謐她們什么事情呀。可言jiejie你怎么就是不參加呢?”宋誼說著有些憋悶。 蘇言只是搖搖頭,笑著不說話。大昭教養(yǎng)女兒很少拘著,也樂意她們時常彼此之間交往,辦些詩會,茶會走動一下,就是涉及弓馬的獵會也是可以的。 若是高門閨秀遞來了帖子,宮中的公主也可以參與其中,宋謐就經(jīng)常參與此類活動,且時常是出盡風(fēng)頭,艷壓群芳的,當(dāng)然也存在著因為公主身份被小姐們捧著的因素。一時之間宋謐在京中聲望極高,人們都贊三公主才貌雙全。就是宋誼也時常參與此類聚會,因為在京中也有些名望。 畢竟閨中的小打小鬧,并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比試,高下之分其實并不那么重要,說白了這類活動就是帶有刷存在感,提升名望的作用。蘇言剛到了參與這類活動的年紀的時候也常有接到帖子,拒絕多了,漸漸的遞過來邀約的帖子就少了起來。 蘇言如今除了頭上一定中宮所出嫡公主的名頭響些,其他的認知度聲望都不怎么高,漸漸也不知如何有些名不副實,愧為公主的謠言,坊間甚至評說她這位公主資質(zhì)平平,庸碌無償,草包一個。 第73章 心亂 73、心亂 “阿白, 總算見著你了,從前我們朝暮同行,如今就是想見個面都如此難?!笔捜缇斑^來見著謝白第一句便是句感嘆。 宗廟修葺謝白從工部過來過來監(jiān)察,沒想到在這兒遇著禮部過來負責(zé)的蕭如景。聽著這話謝白看都不看蕭如景,淡淡只道:“前幾日休沐時候不是才見過嗎?你今日不是過來負責(zé)祭祀大禮,還是嚴肅虔誠些好的,省得又惹了事了?!?/br> “阿白, 你這話就不對了, 我近日在禮部試任, 每日虔誠得很,每日還得沐浴更衣, 焚香點艾過了才敢進祭祀司的門, 我覺得只差落了三千煩惱絲我就可以遁入空門了?!闭f著蕭如景還湊近謝白的跟前道:“你聞聞, 現(xiàn)在還一身的艾草煙熏味道?!?/br> 謝白伸手把往身上死命撲的蕭如景拉開, 只道:“得了,你這不消停的性子是難以看破紅塵的?!?/br> “那倒是?!笔捜缇拔恍ΑR膊徽垓v謝白了, 話頭一轉(zhuǎn)說起了另一樁事情來。“最近倒是有一件難得的熱鬧可以看, 若不是最近試任在禮部脫不開身,我也想?yún)⒓幽切蝎C會?!?/br> “這有什么稀奇的?”聽著蕭如景這么說,謝白不由反問了句。京中貴族皇親常有行獵交游的活動, 這與宴會茶會一般無二, 時不時便會有一場, 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阿白, 那便是你不關(guān)心京中的事情了?!笔捜缇伴_口給謝白詳細說來?!拔覀兇笳岩恢毕Mc北卑合作共同對抗二十六部, 兩國之間要搞好關(guān)系,近日北卑那邊派了仕者過來,還是大皇子呢?!?/br> “那倒是件好事,北卑那邊看來也是真心結(jié)盟的。”謝白點點頭,這個他倒是知道,大昭與北卑同樣為著邊地二十六部的sao擾而煩惱不已,若是兩國聯(lián)手,同氣連枝,共御邊防,對于二十六部來說是不小的威懾。將儲君作為使者派來大昭這兒來,這次也足見北卑那邊的結(jié)盟誠意了。 “可不,未來皇帝都派了過來了,我們這邊也得禮尚往來不是?這不,人還沒到京城里頭,主客司那邊就開始忙活準備接待,前些日子不是你們不是過去檢查四方館了嗎?” 蕭如景這么一提,謝白倒想起了這么一茬子事情來了。“原是這么一回事,當(dāng)時倒也覺得是要接待什么貴客,沒想是北卑的使團。” “精膳司為著筵席安排和菜單擬定這幾日都是忙得腳不沾地的,看著到時候使團一過來便是好幾場大宴,又是規(guī)模如此大的行獵會,我們大昭這次的手筆也不小?!?/br> 看著謝白聽了這么一大溜也無甚特別的反應(yīng),蕭如景手肘輕輕撞撞謝白,有些刻意的又提了一句:“雖說平日里頭元嘉公主不喜這類交游活動,幾乎都不會參與其中,但聽聞這次行獵她也會出席,明年便行及笄之禮,看來皇帝也有這方面的意思了,多多露露面,相看一番有沒有入眼的。” “再說了,這兩國邦交若是兒女聯(lián)姻不是再好不過,一個是大昭嫡公主,一個北卑儲君,這兩湊一塊兒不是整其他什么都強嗎?”蕭如景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謝白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你特地跑我這兒來說這個是什么意思?”聽著蕭如景說了這事情謝白不知為何心頭莫名有些煩躁,冷冷甩了蕭如景熱絡(luò)搭在自己肩頭的手。 “也算不得特意,不過想起了就這么件事,正好在你面前一提罷了。”蕭如景看著謝白面上不悅?cè)匀恍σ饕鞯?。“阿白你若是不高興,便當(dāng)做是件坊間的閑聞軼事聽聽便算了?!?/br> 謝白無名火一陣子便消了,心頭思緒倒莫名有些亂起來了,這般喜怒難以自控的模樣倒全不像平日的自己了。想起那日笑靨如花與自己說你猜猜什么意思的小姑娘,謝白心頭不由泛起圈圈漣漪,但當(dāng)連綴起來今日聽聞的事情了,又不由有些焦躁。 謝白如今心緒但凡牽扯上某位小姑娘便猶如一團亂麻,一空閑下來念及她,便越理越亂。謝白在工部的營繕司的工作慢慢上了手,也不知孟主事是否帶著些可以,委派到謝白手上的事物更加多了,加之有意沉浸,日漸忙碌起來。 不知怎么的,時不時孟主事開始與謝白聊起些整修河道的事情。今天孟主事又說起來今年春末時候的整治情況,十分嗤之以鼻的評論道:“現(xiàn)在都水司真的不復(fù)當(dāng)年了,全是些沒腦子的廢物,用的都是什么破法子?!?/br> 孟主事說起來便是直搖搖頭:“光堵著不出大事就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些人都不是真心想要解決問題的。解書那小子也是該頭疼了,他手下吃干飯的一大把,也沒幾個真的能夠做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