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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其力,對于天子山地形也有幾分了解,便向王爺與鄭都尉自請跟隨。” 如今謝白與元嘉的事情最好先藏著,不管對于皇帝還是對于北卑都是,兩人的私情,若是與當(dāng)前的李祁被刺身亡的事情牽扯到一塊了,便是說不清道不明了,只能使得元嘉境地更加難為。 “哦,說來你倒也幾分讓人意料外的本事。”皇帝稍稍瞇眼,也不知道對于謝白方才的一番解說認同了多少?!澳銓τ谶@天子山有幾分了解,那對于兩國邦交有幾分了解?如今在你看來是何種時態(tài)?” 謝白稍一沉吟,而后緩緩答道:“不過如何說,行刺之人來自何方,大昭都屬理虧,這事在大昭境內(nèi)發(fā)生,不管如何脫不去干系。好的來看,結(jié)盟會推遲,最壞的便是結(jié)盟破局,兩國決裂?!?/br> “而且,始作俑者不怕是外敵,就怕是禍起于蕭墻。”謝白面色一凝,對上座上國君那明顯感興趣的眼睛直言道。 “說說,如何叫做禍起于蕭墻之內(nèi)?” 北卑皇族與大昭不同,北卑王如今膝下光成年王子就好幾位,大皇子為已故的元后所出,因而身份比起其他皇子尊崇,也格外得到北卑王看重。如此局面,自然有人有些其他想法。 加之,當(dāng)前若是大昭與北卑聯(lián)盟達成,在邊境線邊上相互照應(yīng),那么北地邊地邊地便自成固若金湯之勢,再無其他人覬覦的余地,甚至若是想進一步拓張領(lǐng)土也不過易若反掌之事。邊地十六部不可能對于此事無動于衷。 謝白雖未親見那李祁的尸首,但由元嘉口述可知,那李祁致命傷口明顯是毫無察覺時候所刺,應(yīng)該是近旁之人所為。 “可比當(dāng)年昭武帝少年時候之事。”這等皇家內(nèi)爭之事,座上的皇帝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因而謝白無需多加贅述。 昭武帝真是當(dāng)今皇帝的先父,少年時候儲君未定,同齡的皇子個個野心勃勃,那時候王位之爭,十多位皇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幽禁的幽禁,幾乎全數(shù)凋零,唯當(dāng)年排行十三的宋徯也是年幼遠去漠北才僥幸逃過一劫。 其中當(dāng)年有這么一樁舊案,大昭其中一位皇子為除去自己的兄弟,竟然與戎狄勾結(jié),故意拖延援軍到達的進程,將邊地布防拱手相送。 座上的君主聽著謝白的話,眼中眸光沉凝,問道:“如何應(yīng)對?” “如今事已至此,隱瞞無益,不如對北卑使團坦白告之,以現(xiàn)我大昭坦誠相待的姿態(tài)。二來,如此局面,和談之事已然無法就此進行下去,也無需cao之過急,不如先安撫宣羅點下以及使團的情緒,派遣使者軍隊將之安全護送回去北卑,以表示誠意,再行商談不遲。” “可有風(fēng)險?”皇帝問。 “自然有的,北卑若是不接受,最壞的便是斬殺使者,尸身懸掛于鹯陰城的城樓上方,將其首級送還大昭,以此宣戰(zhàn)?!?/br> “該派遣誰往?” 面對皇帝如此審視的目光,謝白知曉皇帝實則并無詢問的意思,他在等著自己表明態(tài)度,或者說他遞過來一個考驗,去與不去,是主動請纓還是退縮自保。 謝白在皇帝的注視面前鎮(zhèn)定往前一步,直視道:“陛下,此去護送宣羅公主返回北卑之行,臣愿往。” “謝家小子確實有幾分頭腦膽識,怪不得呂卿離開京地之前反復(fù)叨念記掛著你的事情,甚至提出破格讓你繼任的注意。”皇帝笑了出來。“謝候倒是生了兩個好兒子?!?/br> 謝白離開大帳時候,北卑的使團正好與他擦肩而過,面色十分凝重,其中一個女子,猜想應(yīng)該即使隨行來大昭的北卑公主,眼角發(fā)紅,不知道是因為哭過還是因為深深的恨意。 “殿下,已到御前請卸除武器?!?/br> 她腰間依舊挎鑲嵌寶石的金鞘彎刀,沒有任何到了御前要卸除武器覲見的意思,大帳前的神武衛(wèi)要組織,卻被她抽刀架在了脖子上頭。 “滾開!不然要你的狗命!”那北卑公主說罷,便一腳將人踹開?!敖袢瘴腋绺缭诖笳殉鲞@等事情,我還指望你們護衛(wèi)嗎?我的武器我愛帶著便帶著,我看今日誰敢過來攔!” 見這北卑公主如此囂張無禮,使團當(dāng)中的武將也拔刀援護,神武衛(wèi)們也紛紛拔劍相對,兩邊對峙,一時之間氣氛劍拔弩張。 “不必攔著,讓宣羅殿下進來吧。” 聽到大帳內(nèi)皇帝的命令,大帳前兩列神武衛(wèi)將拔出的劍重新收回劍鞘里頭,往后撤了一步退到兩側(cè)恭立讓出了通路,那北卑公主輕哼了聲,將刀收回去鞘中,便帶著人進去了。 謝白看著面前這一身煞氣的北卑小公主,心道這北卑人氣性剛烈,這次幾乎被視為一國儲君的大皇子死于異地之中,自然沒有這么簡單了事的道理。 謝白一路行至元嘉帳前,錦笙姑姑領(lǐng)著一群侍女捧著東西從帳內(nèi)出來,總歸心中難以放下,便行到侍女們前邊。 那錦笙從小照顧著元嘉長大,也知道這謝候家里小公子與自家殿下有些交情,現(xiàn)今謝白走到跟前,便停下行禮。 “錦笙姑姑,可否方便借一步與您說一兩句?” 錦笙點頭,吩咐身后的小侍女了幾句,便讓她們捧著東西先行。“謝小公子,您找奴婢何時?” “姑姑,殿下她如今可還休息得安穩(wěn)?” “殿下已經(jīng)睡下,入睡似乎有些不大安穩(wěn),反復(fù)念叨了幾句模模糊糊聽不明白的話,冒著冷汗,有些靨住了,還有要發(fā)熱的樣子?!蹦清\笙面上也有些憂色?!芭绢A(yù)備著去點上安息香,看是否能夠緩解些?!?/br> 謝白忍不住往元嘉的營帳那邊看,燭火已經(jīng)非常微弱,其實也看不出情況如何?!坝袆诠霉觅M心照顧殿下了?!?/br> “可否托付姑姑轉(zhuǎn)發(fā)一件事?” “謝公子請講。” “姑姑只需把這話傳回去于殿下,她自然能明白?!敝x白緩緩道:“殿下此次獨自奔逃一夜,又逢著山雨。是臣下考慮不周本應(yīng)先行將殿下送回,不料在山洞里頭避雨竟然讓殿下受了這般驚嚇,以至于難以表述情況,實在是為臣之過。請殿下安心休養(yǎng),待事情解決好時,必然到殿下跟前謝罪?!?/br> 謝白將所有要提醒元嘉的都藏在了看似謝罪之語里頭,憑元嘉的聰慧自然能夠聽得明白。錦笙聽罷,頷首一禮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謝白這兒離元嘉的營帳也不過幾步之遙,抬眼便是目光可及,那立在原處靜靜的看著巡防哨前那方。元嘉只需裝病充愣,從這事態(tài)脫離出去便是,接下來的他來收拾。 一夜的時間也沒有多長,很快天際變成黎明前所特有的似黑非黑,似藍非藍的顏色,遠遠能夠眺望見一隊人緩緩過來,謝瑜與鐘期領(lǐng)頭馬上面色有些不豫。 “如何?”謝白緊張的詢問謝瑜狀況。 “大皇子隨行隊列的十幾個護衛(wèi)有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