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3
,心下也有些動(dòng)容,只笑道:“這倒是讓我阿娘全給猜個(gè)正著了,有時(shí)候我真不如我那娘她料事如神?!?/br> “娘娘與你說了些什么?”謝白問。 “我娘說我該多信你些,這些日子并不是你不想找我,卻是出不了門,還勸著我主動(dòng)來見見你,說你必然高興的?!碧K言回想著寧后跟自己說的話,挑了些說與謝白聽。 蘇言最愛看謝白笑,他平日雖不至于不近人情,但總是與人保持著在禮數(shù)范圍內(nèi)的疏離,未笑著時(shí)候如春水洗新月,讓人頓覺親近許多。蘇言聽謝白笑著說:“娘娘英明,還是她老人家為我洗去不白之冤,今日見著殿下,我心大悅?!?/br> 原先對于,蘇言也是只是略有耳聞是本記錄大昭幾百年的入了凌云閣供奉香火的名臣名將一些著名言談事跡的記錄,想來應(yīng)是本大部頭。直到在謝白書房見著書和抄寫才知道是何等可怕。 “你若是乏悶,我?guī)愠鋈グ??”謝白擱下了手中的筆,望著自己縮在火盆邊上有些打瞌睡的蘇言說道。 “這外頭天寒地凍的,我不樂意出去,你抄你的,早些抄完了,謝侯也早日消氣,放你自由。我在旁邊陪著坐著便好,不必在意我。”蘇言搖搖頭。她怕冷確實(shí)是一方面緣由,另一方面則是謝侯既已經(jīng)定了謝白的懲罰,這一回她一來謝白便再次違抗夫命,更是拂了謝侯面子,只怕更是不好。即使今日謝侯夫婦都不在宅中也不好。 當(dāng)蘇言摸著懷里坐著的謝宅貓兒快睡著了,謝白這院叫素弦的侍女進(jìn)來低聲與謝白說了什么后又默默出去了。才才瞌睡里清醒過來的蘇言望著謝白,隨口問了他一句:“怎么了?” 謝白拿著侍女一并送進(jìn)來的厚實(shí)的大氅披在蘇言身上,給她系好了前邊的帶子,笑著告訴她:“我哥他們打獵回來了,今日獵了頭鹿,預(yù)備在后院烤鹿rou呢,我們也過去吧?!?/br> “傳聞謝大公子當(dāng)年在北境威名顯赫,足以震懾二十六部,射術(shù)也是極為精湛的,看來確實(shí)是這樣的?!碧K言不由稱贊了句,心道這謝瑜確實(shí)是大昭成名已久的英雄人物。 “殿下倒真是高看了他,這鹿哪里是他獵回來,他至多不過是在其中打打下手,把獵物帶回來,等會(huì)兒動(dòng)手烤熟了罷了?!敝x白言語之中對自家兄長有幾分不屑,甚至有些翻白眼的沖動(dòng)。 蘇言覺得這大抵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感情好的一種表現(xiàn)吧,那時(shí)候也聽鄭成玨說起謝瑜在謝白小時(shí)候也常嘲笑他小胖子。正想得有些出神的時(shí)候,又聽謝白說了句:“殿下不是一直十分好奇我哥那位未婚妻嗎?一會(huì)兒見著了便知道了?!?/br> 跟著謝白走到謝瑜那院,蘇言才過月拱門便見著小院里生了柴火,謝瑜穿著便服烤著切塊兒的鹿rou,笑著與坐在自己身旁一位穿紫色衣裙的姑娘說話。 走近了,蘇言才看見那謝瑜身邊姑娘的真容,她似乎不大愛笑,謝瑜說得眉飛色舞神采奕奕,她面上也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只是垂首靜靜聽著。 雖說已經(jīng)聽說了謝瑜這未婚妻也是鄭家的姑娘,是鄭成玨的遠(yuǎn)方表妹,但這生得也太像了,同樣清冷凜然的絕美皮相,不同大概只有這姑娘對著謝瑜時(shí)候,比之蘇言印象之中的鄭成玨眼角眉梢柔和許多。 第97章 坦誠 97、坦誠 招呼過后坐著時(shí)候, 元嘉全程盯著坐在對面的鄭成玨的臉看,謝白自然知道元嘉此時(shí)在想些什么, 輕笑著明知故在她耳邊問了句:“殿下,您盯著我家嫂嫂在想什么?” 元嘉似乎覺得不大好讓自己的想法給別人聽見, 只用了她與謝白兩人能夠聽清楚的聲音說:“原本已知鄭姑娘與鄭都尉是遠(yuǎn)親, 肖似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今日我初次見她卻沒有想到,相似到了這個(gè)地步?!?/br> 謝白嘴角笑意更濃, 謝瑜與鄭成玨也察覺到這邊的動(dòng)靜, 謝瑜直接問弟弟說:“阿白,你與殿下說什么這般開懷,不妨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樂一樂?” 元嘉搖搖頭示意謝白莫說,可謝白卻恍若未聞一般,直接與面前的謝瑜和鄭成玨說道:“殿下問我, 為何我家嫂嫂與鄭都尉生得如此相似?” 雖說都是事實(shí), 元嘉驚詫也是人之常情,但人家正主夫妻倆就在跟前, 直接這么說出來總歸不大妥當(dāng)。已經(jīng)百般使眼色阻止了, 沒想謝白還是就這么說了出來,元嘉有些埋怨的瞪了謝白一眼,又對面前的謝瑜兩人滿是歉意道:“抱歉,我并無惡意, 只是過于驚異鄭姑娘貌美, 竟然與鄭都尉如出一撤?!?/br> 那邊鄭成玨倒沒有什么責(zé)怪元嘉, 反而頗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又推了推謝瑜讓他把事情解釋清楚。謝瑜一笑,握住鄭成玨的手安撫她,才對仍然一臉茫然的元嘉解釋道:“這事殿下無需懷有歉意,此事也無怪乎殿下您作出這等反映。只因我這位夫人與成玨本就是同一人,哪里有不相像的道理?” 元嘉驚得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謝白求證,只見謝白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證實(shí)了這一件事情?!吧┥┍揪褪桥畠荷恚袃捍虬缫彩瞧炔坏靡阎e?!?/br> 鹿rou即使如何處理過烤出來都有些腥膻,加之今日天寒落雪,因而烤鹿rou時(shí)候配著較為性烈的醇酒。元嘉她不比謝白他們飲慣了酒的人,以前宮中宴飲雖也跟著女眷們小酌都是意思意思便罷手,今日就著謝白的酒囊抿了幾口,此時(shí)已經(jīng)有些發(fā)暈。 讓這位殿下醉醺醺的回宮里去總歸不妥當(dāng),謝白便說自己先帶著元嘉去清醒清醒,拉著她去院中走走再送她回去。原先還是些許霰雪,此時(shí)慢慢落得大了起來,元嘉大氅的兜帽被拉起來遮住細(xì)雪,玉白的臉因?yàn)轱嬀朴行┘t,連帶著微微挑起眼尾處也染上紅暈。 謝白伸手扶走路有些不穩(wěn)的元嘉,她也不拒絕,直接挽起他的手臂,將自己的額頭靠到他的肩頭上,輕聲道:“稍停一會(huì)兒,我暈過了這一陣子再往前走?!?/br> 聞言謝白不復(fù)前行,停下腳步讓元嘉休息。元嘉抬起頭,自下往上瞧她,眼瞳里頭水澤瀲滟,聲音有些懶洋洋的?!敖袢瘴姨匾鈦砜茨?,你倒好這般捉弄我?!?/br> 本是追究的話,此時(shí)聽著元嘉說出來卻沒有絲毫的責(zé)怪的火氣,聽起來倒是有幾位撒嬌的意味。謝白將手扶著元嘉的腰間,捎帶著些安撫的意味道:“這事也算得是十分碰巧,自我向陛下求婚之后,所有的事就決定不對殿下您隱瞞分毫。今日正好哥嫂在家中,并非存心捉弄殿下您,只是不作隱瞞罷了?!?/br> “我說不過你?!痹尾⒎且欢ㄒ芽谏嘀斓暮脛傩宰?,加之也明白謝白用心,并不與他計(jì)較今日之事,順著謝白攬著她的動(dòng)作,把自己埋到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