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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若是將來不當(dāng)官了,與殿下到鄉(xiāng)間去做土財主也可,每日指著田產(chǎn)收息便可?!?/br> 謝白苦笑著看著寬慰他的哥哥謝瑜,難得應(yīng)了他的玩笑?!叭粽娈?dāng)有那么一日,還請你過來與我護(hù)院,我一介文弱讀書人,怕是守不住那地主家財?!?/br> “那敢情好,若是有你這么個家財萬貫的親弟弟,我倒是拉著成玨白日去釣魚打獵,夜間再給你看房子?!?/br> 在皇帝封賞后腳送來謝府的,是萬春殿元嘉著人送來的一大捧冰資雪態(tài)的素凈白梅,剛剛剪下來,切口處仔細(xì)的用白蠟封好,姿態(tài)也是選了最好的。 與白梅一同送來侯府的還有元嘉的手書一封。元嘉絕口未提半點今日旨意的事情,只問他喜歡什么地方建府,喜歡如何規(guī)制,若是得閑可幫著繪了圖紙,她并不善于此事。 如此昭告的封賞,元嘉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她懂他,特意讓他錯開心思去想些其他事情。所謂尚主,便是公主下嫁,便是公主為府中之主,駙馬不過是賓而已,正統(tǒng)的禮節(jié)駙馬能否在主人房中就寢還得從門前燈籠看公主心情如何。 公主府的選址和布置也當(dāng)按著公主的喜好來,元嘉特地來問他也算是十分有心了。謝白看著信不由一笑,讓守一拿來執(zhí)筆,當(dāng)即給元嘉回了信,讓來送信的宮人帶回宮中給她。 算上去北卑的幾個月,再加上在家的日子,謝白與蕭如景足足有差不多半年沒有見過面了,今日謝白也不過去詢問相熟的玉石工匠一些雕琢技巧,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騎馬過的蕭如景。 “阿白,你回來這么些日子了,都不來找我們,是不是如今有了殿下之后,我與小栩兒你都拋之腦后了?”蕭如景坐下便裝成了一副幽怨不已的模樣說道。“從前我們?nèi)送瑢嬐畴y道你都不記得了” 謝白看著蕭如景不好好說話的模樣,白了他一眼,冷言直接道:“同桌而食倒也算了,我何時與你有同寢過?” 蕭如景笑道:“你在學(xué)宮寢舍的床榻我都不知道躺過多少回了,你即將為元嘉殿下的駙馬都尉,就可如此翻臉不認(rèn)人了?” 這胡說八道的本事謝白自知望塵莫及,也不與蕭如景繼續(xù)下去,轉(zhuǎn)了話頭問了句:“近來你與孫栩在京中如何?” “雖說與你直接從工部脫離試任,來年直接接管太府寺這般青云直上不可比。倒也不壞,孫栩在吏部這些日子,性情磨得差不多了,沉穩(wěn)冷靜許多,過些日子到他之前盼著的兵部應(yīng)不是大問題。” “若說我嘛,本也是我爹逼著去的,我與你們不同沒有什么宏圖大志,讓我爹面子過得去就是。如今與我們那位欽天監(jiān)大人相處的挺好的,之前在南方收的龜甲,連帶著一些風(fēng)濕膏藥送了幾個年歲久的龜殼與他,他老人家挺高興的。” 蕭如景有的沒有的說起些他不在的日子京中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說得眉飛色舞。蕭如景講著時,謝白卻想起一樁事情,蕭如景訂了門親事,匹配的是鴻臚寺喬公家嫡女,是門不錯的親事,但如此倉促匆匆的訂下來卻完全不像是蕭如景為人平日的行事之風(fēng)。 “聽說你定親了,還未恭喜你?!?/br> 蕭如景聽到謝白的這一句,笑意凝在唇邊一瞬,然后復(fù)而從容的笑著應(yīng)答:“應(yīng)會比你與殿下遲些,但行禮那日你那份可別給少。” 這天時十分難測,謝白出來時候還是晴好,此時又起了風(fēng)雪,謝白起身合上房中的窗扉,此時正飲酒喝得身熱,突然又入了冷風(fēng),最易受寒。 謝白再次落座的時候,蕭如景面前的杯已經(jīng)空了,只見他提了溫好的那壺酒為已經(jīng)空了的杯中添上,滿滿的。他也不抬頭看謝白,有些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阿白,從前我總覺得你活得比我拘謹(jǐn)許多,步步為營,算好了沒有錯失才行事,現(xiàn)今再看倒是我活得更是怯弱畏縮,你敢做的事情我卻不敢?!?/br> 第100章 笄禮 100、笄禮 蘇言的年節(jié)倒是輕松的過去, 不過今年各宮呈給她的年節(jié)禮夾著些其他賀喜意味的禮品,甚至有些宮外平時沒什么交際的夫人小姐也托了宮中的嬪妃一同捎帶了來。 真沒有想到這萬春殿竟然有一日因著自己的緣由, 比之往年熱鬧了許多, 蘇言看著連翹帶著宮人清點禮品記錄,不由得有些喟嘆, 根據(jù)各家所贈貴重程度, 總有一日尋著合適機會也是都要對等做禮還回去的。 最終的單子呈到蘇言面前,她看著確實有些哭笑不得, 平時這盡是些見也沒見多幾面的人,自己哪里值得如此巴結(jié)。笑過之后,蘇言還是請連翹將禮單好好收拾妥當(dāng)。 過了春月之后再沒有蘇言躲懶的縫隙了,司制房那兒笄禮之上所使用的織品和衣裳配飾陸陸續(xù)續(xù)的送過來萬春殿這兒需要親自過目,提出些不大如意的地方,便又馬上打回去, 過幾日再送過來試,來來往往的便也變成了件極為瑣碎煩心的事情。 原本蘇言一直跟著穆夫人學(xué)習(xí), 兩人亦師亦友,十多年過來默契不言而喻。這時候為著即將到來笄禮以及之后的大婚,禮部特地挑了個熟知禮數(shù)德高望重的老婦人過來教導(dǎo)蘇言, 第一回兒讓她感到什么叫做如坐針氈。 蘇言也不是完全笨的,辯說寧池是自己笄禮的贊者, 合該禮數(shù)周全, 也應(yīng)一塊兒學(xué)做個伴兒。寧后那兒點了頭, 別人也沒有辦法說不了。都是苦了寧池, 陪著蘇言熬著這苦日子。 那蘇老夫人總算走了,蘇言立馬垮了腰,趴在桌案上邊,頭枕在雙臂上邊,回過頭看寧池?!鞍⒊?,幸虧有你在旁邊陪著我,否則我還真是一天都熬不過去了?!?/br> 寧池溫溫一笑,任由著蘇言抱怨著。她這人性情就是如此,十分柔和包容,極少有抱怨之語,等你說完,她便柔柔的寬慰你幾句,與她說話十分舒服?!澳闱衣犅牨闶橇?,聽過便忘了,反正到時謝小公子他又不會要你如此?!?/br> “也是,阿池你說得對?!碧K言極為贊同寧池這話。忽而想起一事,問寧池道:“阿池,聽說前段時間京中有人家托了媒人到府上打聽你,然后你連媒人送上門的帖子都未看上一眼,就直接讓表哥婉拒打發(fā)了人家?” 寧池似乎沒有想到蘇言會忽而提起這一樁事情,但還是點了點頭承認(rèn)了。這些年寧后沒少給她想看合適的人選,這幾年寧家作為皇后娘家也算得顯貴,即使寧池不熱衷閨閣之中出風(fēng)頭的交游,但上門打聽的人從來都不少,寧池卻從未點過頭。 蘇言看寧池,眼底一片平靜,似乎打算就這么下去了。蘇言把頭靠在寧池的肩膀上,像小時候在萬春殿兩人日日一塊兒時候,玩得累了,蘇言也常常這么枕著寧池的肩頭休息。 “阿池,我對你這事的想法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