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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必須得瞞下去?!贝藭r閣中只剩下寧后與蘇言母女兩人,寧后將手放在蘇言的肩頭上,按住她有些顫抖的身軀。“你別怕,我們還有辦法。” 蘇言為寧后此時可能萌生的想法更加害怕,她猶豫著問了句:“阿娘,您是打算怎么做?” 寧后眼中的決然的神色肯定了蘇言的猜測,她是打算利用澈兒將如今謙兒的情況隱瞞下去。蘇言此時心中往最不好的發(fā)展方向預(yù)想著,假若謙兒的腿真的好不了,那么這一次身份的呼喚就不是暫時為之的事情,這代表他們之前這么多年過著的人生將顛覆。 在與謝白商量著將這條密道留下來的時候,蘇言未曾預(yù)想過這么快這處便可以派上用場,急急的遣人給謝白送了信,謝白趕來的速度比蘇言預(yù)想的要快上許多,蘇言穿著黑色的外披現(xiàn)在夜色之中,幾乎要陷沒在其中。 “殿下,你打算如何做?”謝白問蘇言,他之前所言并不虛,真的打算支持她的所有的決定。 “母后她打算將這件事情瞞下去?!碧K言此時對寧后的稱呼突然發(fā)生了改變,做出這樣的決定,比之一個母親,更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后宮之主。 “母后她說,對于萬春殿而言,只要東宮是東宮,具體究竟是哪一個并無緊要?!?/br> 這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以謝白的聰明接下去的便也無需再往下說了。謝白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我與殿下您一塊兒去接他吧?!?/br> 謝白話不多,卻毫無保留的選擇了站在蘇言的身側(cè)。謝白替蘇言將外披的兜帽戴上,扶著她上了馬車?!暗钕拢覀冏甙??!?/br> 夜已經(jīng)深了,別宅本已經(jīng)睡下了。宅門連著叩了許久,初苒才出來應(yīng)的門,看見蘇言與謝白深夜到訪,當即十分困惑不解。 “表小姐你與姑爺為何深夜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去僥幸澈兒,我們一會兒就帶他走?!碧K言并不與初冉多加解釋,直接吩咐道。 “這是...”初苒不解他們的用意,只覺得這位殿下的神色更為的凝重,本還想再辯卻被蘇言的眼色噎了回去。蘇言讓謝白在門外等著。 入到澈兒屋內(nèi)時候,這孩子還在睡著,初苒轉(zhuǎn)身去點屋內(nèi)的燭火,蘇言直接走到床邊輕輕推醒,澈兒醒過來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蘇言,迷迷糊糊的喚了句:“阿姐?” “澈兒,我們起來穿衣服吧,阿姐一會兒要帶你去別處?!碧K言說著,從初苒手中接過澈兒的衣服,親自給澈兒穿上衣服,動作急促快速,期間的動作比平時重了許多。 沉著臉不大說話的蘇言反常的模樣似乎讓澈兒很是不安,他喏喏的又問了句:“阿姐,您今日這是怎么了?” 蘇言也意識到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緒將澈兒嚇著了,立馬緩和了態(tài)度,哄澈兒道:“澈兒,我們動作快些,阿姐一會兒再跟你好好說?!?/br> 澈兒的懂事是骨子里頭的,他面對如今未知甚至有些讓他感到害怕的情況,還是選擇相信面前的蘇言,乖乖的點了點頭。自己認真的把衣服穿好,跟著蘇言出去。 這次蘇言過來鮮有的寡言,沒有說要將小少爺帶到哪里去,也沒有說清楚什么時候回來。 初苒怔怔的看著蘇言牽著澈兒走出宅門,心中有些不安,能做的也不過是追上去將剛剛準備的外披穿到寧澈的身上,有些不放心道:“少爺,夜里涼?!?/br> 夜里城郊這兒十分寂靜,坐在車里一路能聽到不過馬車轱轆碾過草葉的聲響,寧澈挨著自家阿姐坐在馬車中,他外出的次數(shù)很少,這樣的遠行更是屈指可數(shù)。 “澈兒,接下來的事情,你靜靜的聽阿姐跟你說。本來這些事情我和阿娘打算一輩子都瞞著你,讓你像個普通人一樣在宮外安穩(wěn)自由的過一輩子的。”蘇言望著自家弟弟在昏暗的馬車中依舊清澈天真的眼眸嘆了口氣。 “之前阿姐只告訴你,澈兒你有個雙生哥哥,他在阿娘身邊,因為一些緣故暫時你們不能夠見面?,F(xiàn)在阿姐告訴你原因?!?/br> 蘇言說到此處,澈兒透亮的眼眸緊緊的看著他,一直不解的問題終于要得到答案了,他的眼眸之中有些焦躁和緊張。 “只因我們并非出生尋常人家,我們父皇是國君,阿娘是一國之母,而皇家繼承人不允許出現(xiàn)雙生之子,阿娘當時為了將你們兩個都保下來因此隱瞞你的存在,把你送到那別宅去了。而你的雙生哥哥,謙兒他如今就是東宮太子?!?/br> 澈兒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瞳透出幾分黯然,他年紀雖小但因著身體局限比起尋常孩子早慧許多,又與書齋為伍,比起同齡孩子的任性,他算得極為懂事,但一時之間接受自己被拋棄的事實。 “那么說,他都不知道世上還有個澈兒,阿姐是這樣嗎?”寧澈垂著腦袋說道。 蘇言明白澈兒話里的那個“他”指的是皇帝,她選擇殘忍的點頭回答了澈兒的問題。之后的事情比之這個殘忍難以接受的還有更多,如今再哄騙即將進入皇宮之中的澈兒毫無意義,不如讓他早些認清事實好。 “阿姐,你現(xiàn)在是要帶我去哪里?” “入宮?!?/br> 寧澈不明所以?!盀楹萎敵踹x擇了將我送到別宅之中隱瞞身份,此時阿姐你要帶我入宮?!?/br> “但現(xiàn)在事情發(fā)生了變化,你必須去阿娘身邊,在其他人面前假裝成謙兒,讓他們相信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東宮太子安然無恙。”蘇言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解釋是否能夠為澈兒所理解,卻仍是依舊把自己的話繼續(xù)說下去了。 “因為我們都是從阿娘,也就是中宮皇后的肚子里出來的,所以這輩子都無法高枕無憂毫無顧慮的過日子,我們互為倚仗,東宮太子這個位置至關(guān)重要,必須緊緊攥著,不管真正擔著的這身份的是你還是謙兒?!?/br> 看著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的寧澈,蘇言將手輕輕撫在他柔軟的發(fā)頂之上,聲音輕柔卻不乏果決之意。“澈兒,你如今不懂不緊要。甚至你因此而討厭,憎惡決定這么做的阿娘和我都沒有關(guān)系,但是這件事情如今是不得不做了?!?/br> “你恨我么?”蘇言問寧澈。 寧澈搖搖頭,咬著自己的嘴唇對蘇言道:“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懂,但是如果這樣做可以保護娘親,阿姐還有哥哥,我就肯做?!?/br> 主院臥房之下的這條通道蘇言是第一次走,謝白捧著燭臺在前邊開路,蘇言牽著弟弟寧澈緊緊的跟著。這處通道是通向?qū)m城東邊永巷的一處荒廢的院落。 長長的通道行到了盡頭,謝白停住了腳步,舉起手中的燭臺將前邊那處的小臺階照亮,側(cè)身讓身后姐弟倆先上去,同時低聲提示蘇言道:“前邊需當心些,莫絆了腳了?!?/br> 蘇言點點頭回應(yīng),護著寧澈上臺階,上邊的木栓子推開,掀了那板才從滿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