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9
開聲,只要是你要的,我必能給你找出來的?!?/br> 謝白與蕭如景這一世自兒時便已經相識,這一路又幫襯不少,已然讓人十分動容了。謝白搖搖頭,與蕭如景道:“你能幫我至此已經十分不易,其他的事情就不好讓你們幫了。” 孫栩這一年多在吏部成長不少,性情較之從前沉穩(wěn)不少,若是以前那個孫小霸王必然對于事情不刨根問底不罷休的,現(xiàn)在卻只是靜靜聽著謝白與蕭如景對話,最后才說了句:“若是有什么我能相助的地方也一定要開口?!?/br> “多謝?!?/br> 蘭陵蕭家長子,孫侯府小霸王,這些前世對于謝白而言,也不過見是過幾面,知道些名字而已的人,在今生卻在機緣巧合之下引為了至交,這番際遇實在讓人十分唏噓感嘆。 酒局才到了半程,守一急匆匆過來薈萃樓這兒尋謝白,看他行色必然是有些什么急事。蕭如景何等世情練達的人,見狀便道:“有什么事情你便去吧,我們還吃會兒,你把帳先結清了便是。” 謝白點頭,便與守一下了樓,守一告訴謝白說別宅那兒來了信說少爺他醒了。聞知此訊謝白也是一怔,然后奪過守一手中攥著的牽馬的韁繩,直接驅馬往寧家別宅而去。 宋謙醒來之后看到的不是他所熟悉的床幃,也不是自己在萬春殿之中的寢殿,這屋子還算整潔干凈,卻比之他原本的居所小了許多,頓時覺得有些閉狹。 他的腿上倒不像是之前摔下來那時候那般能夠直接把人疼得昏過去了,卻難以自如的動彈,他想從床上起身去看一看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卻一個不穩(wěn),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這么大的響動必然是將附近的人都驚動了,若是放在萬春殿中此時值守的宮人必然會成群而入,緊張的查看他的狀況??扇缃襁M來屋子的只有個衣著素樸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見宋謙摔到了地上,趕緊過來副他,將他重新扶著回到了床榻之上,將枕頭被子一類鋪蓋之物拾掇妥當。 “謝天謝地,少爺您在這兒躺了這些天總算是醒過來了?!闭f著,那女子又緊張的查看他身上,似乎在害怕剛剛的那么一摔有沒有摔出什么好歹來。 “您沒摔著哪里吧?”女子柔聲問宋謙。 面對女子關切的詢問,宋謙只是搖了搖頭。宮中的侍女總是喚他殿下的,可眼前這個伺候的女子卻是喚宋謙做“少爺”,這突然轉變的稱呼讓宋謙不由皺起眉頭來。 “你是誰?”宋謙問面前的女子。 “我叫初苒?!迸硬幌袷菍m中的婢女那般卑微恨不得將自己埋到地底下的模樣,十分自然大方的告知宋謙自己的名諱。她細心將宋謙身上的被子重新整理好,似乎很是理解宋謙如今恍然不安的狀況。 “您餓不餓?我這就去給您準備些容易進的吃的,謙少爺,您且安心先吃點東西,我等會兒就請人給姑爺那邊傳信。很多事情我其實也不清楚,我只管照顧少爺你們?!?/br> 聽著那個自稱做初苒的婢女的話,宋謙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所說的姑爺指的是誰?她說的是少爺你們,除了他,還有誰? 宋謙知道他的母親和jiejie一直藏著一個秘密,而對于他透露出來的也僅僅只有冰山一角,他只知道他有一個弟弟,小的時候還曾經過長姐給他送些民間的小東西。 這個房中東西擺放著最能體現(xiàn)出所有者喜好的便是床頭放著的幾冊,還有窗臺前邊養(yǎng)著的幾盆蘭花了。 謝白見到宋謙的時候,這這孩子的情緒比他預想當中冷靜許多,蘇言這兩個弟弟雖說性情一剛一柔,迥然不同,但遇事沉穩(wěn)冷靜這一點倒是一模一樣。 “太子殿下,您現(xiàn)在覺得如何?”謝白問靠在床頭的宋謙道。 宋謙看著走到自己謝白,驚訝只有一瞬間,初苒方才告訴他自己只知道東家姓寧,那么這兒便就是寧家的宅邸,能夠被稱之為姑爺?shù)囊簿湍敲匆粋€人,便是長姐元嘉公主的駙馬謝白了。 “果然是你?!笔虑檎娴娜缢沃t預想的一般?!俺踯壅f你會告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所以叫我等你過來?!?/br> “殿下您是如何猜想的?”有些話事到如今其實根本不必要謝白完全說明白,宋謙自小被當做未來儲君培養(yǎng),皇權之爭的事情他對此的理解比之任何人都明白,也無需謝白多說什么。 “這是我弟弟的房間,他從前就一直生活在這里?!彼沃t此時再次用眼睛環(huán)顧了一圈自己現(xiàn)今身處的房間四周?!鞍⒔?,曾經帶你見過了他了?” “是的。”對于宋謙提出的這兩個問題,謝白點點頭,都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這里確實就是寧澈一直生活著的地方。 “我的腿今后是動不了。”宋謙這一句不是問話,是一句肯定的句子,而謝白回之以默然,那便是再次肯定了這個猜想。 謝白道:“還能行走,卻可能又跛倚后患。” “所以阿娘和長姐就這么放棄我了?”宋謙這一句是咬著嘴唇問出來的,他自出生便就是站在極高處的天之驕子,是皇權的繼承者,以明治君主為目標,如今多日昏迷過后,突然一瞬之間就被推落懸崖底下任是誰也接受不了這一夕之間的轉變。 謝白不愿以用哄孩子的方式與宋謙說話,宋謙早慧,心智也比一般孩子成熟許多,那些話對他而言猶如戲耍。“殿下,可否聽謝白再說一言?!?/br> “我現(xiàn)在還算什么殿下!”宋謙紅著眼圈,這一句是哭喊出來的,帶著nongnong的鼻音。從前在旁人眼中十分持重老成的太子殿下,其實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罷了,如今委屈到了難以承受,心中認為最為信賴的母親jiejie拋棄了自己,平時依賴的人都不在身邊。所有委屈,難過,傷心的情緒到了一塊兒,這是便也肆無忌憚的苦惱了起來。 謝白任由著宋謙在自己面前發(fā)泄。他曾經聽元嘉說過,她這個太子弟弟從小十分好強,即使委屈了也憋在心里頭,從不在旁人面前掉半滴眼淚。 元嘉說,有一回因宋誠說她的不是,宋謙他與宋誠動了手,其實看著宋誠鼻青臉腫,抽抽搭搭的回去,但宋謙自己也傷得不輕,卻十分硬氣應是一滴眼淚沒有下來回去了。 后來皇帝把兩個兒子都叫到面前,宋誠鼻涕眼淚一大把哭得十分委屈的告著宋謙的狀,宋謙梗著脖子便認了自己打人了,卻絲毫不說動手的緣由,挨了頓板子也一聲不吭。 謝白只道宋謙冷靜了下來,才把自己的話說出來?!澳锬锖凸鳎齻儾⒎鞘欠艞壛说钕?。殿下您從小學的是君王之道,取舍的道理您自然是明白的,即使身為天子,也有不可能將所有人都救下的時候,那這種情況該如何處之?” 被謝瑜這么一問,宋謙卻是真的認真的思考了起來,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