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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為我們是砧板上魚rou,殊不知到底誰在局中?!?/br> 蘇言牽著寧澈的手正想走出房間,卻看見外邊有些異狀,便讓寧澈先止步于屏風之后,自己出去外間廊上去查看外邊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蘇言沒有讓寧澈寢殿之中的宮人過來伺候,特意說了她今日親自照料太子殿下,本就是一晚上沒有怎么睡得著,又往城樓高臺去了一趟,冷風灌了一身此時更是清明便直接來了澈兒這。 “我不是吩咐了今日不必過來伺候了嗎?怎的,如今我的話原來在這太子寢殿的宮人當中已經不頂用了嗎?”蘇言看著外間的兩人絲毫不留情面的質問道。 這兩宮人倒是積極,蘇言瞇眼看著撲通一聲跪在寢殿外廊上垂著頭的月紋和星痕,兩人被蘇言這么質問一句,兩人皆是連聲稱罪。 那叫做星痕的小宮人本來就是緊張不已了,此時蘇言把視線轉向她時候更是捏緊了自己的裙擺,看來這傻丫頭是被人一塊拉來了混淆視聽的,卻是因著一點兒不知真假的姐妹情誼死活不肯說出自己只是受人唆使被拉過來了。 “話都不會回,來人給我送到浣衣局去嗎,先去干兩天粗活學機靈一些再回來?!碧K言對身后的錦笙吩咐道,便有宮人過來將那星痕送走了。 真正的拾翠殿耳目看來應是這位了,蘇言轉眼又去打量鎮(zhèn)靜的跪著的云紋,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臉,打量著那張能夠稱得上秀麗的臉龐問道:“她在面前不敢說話,那你來說說你們今日為何違抗我的話過來呀?” 被蘇言貼得這般近的問話,月紋這么一個小小的宮人倒也不慌,可以說得上十分從容的回道:“聽聞殿下您昨日并未休息好,一早又出門了,如此cao勞,奴婢擔心殿下您身體支撐不住,因此才斗膽擅作主張自行到殿前,看是否能夠為殿下您分憂一二?!?/br> “消息倒是挺靈通,我這整日做了什么你這小宮人都是清楚得很呀,如此用心,倒是我平日不夠重用你了?!碧K言打量著面前的小宮人心道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是口齒伶俐得很,這耳目講究的就是個里應外合,王亦柔這回確實是找了個聰明的。 月紋本就不笨,蘇言這話里有話的說道了一番,她本來十分鎮(zhèn)定的臉龐此時也出現了動搖,一時之間捉摸不透蘇言此時說這話的用意,只是垂頭低聲回了句?!芭居掴g,還請殿下明示。” 蘇言視線由月紋秀麗的臉轉向了她腰間所佩戴的掛飾上頭,雖看著平平無奇,樣式也十分古樸,但蘇言一眼就可看出是件稀罕的古玉掛件,王亦柔這回倒是十分舍得下血本。蘇言伸手摸摸那掛飾,果然如預想中一般,觸手生溫,稱贊道:“這玉不錯,確實是比我們萬春殿當中賞賜的好上許多?!?/br> 方才那一句半明半曖的還叫人一時之間聽不大明白,此時這一句再聽不懂便是真的傻了,月紋方才還鎮(zhèn)定自若的臉上,此時黯然了下來?!暗钕?,女婢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真的不明白嗎?我還以為你十分機靈,我說這話別人可能聽不明白,你必然是能聽懂的呢?!碧K言仍舊在笑,抽了月紋身上的那塊古玉。“這樣吧,你既然是想要為我分憂,不妨今日這一天便寸步不離的好好跟著,我倒還真是有要你為我做的事情?!?/br> 所謂耳目,看到了聽到了,其實更加重要的是把所知的訊息傳遞出去才有用,蘇言把人帶在身邊只能看著聽著,其余什么也做不了。 “澈兒,你怕嗎?”蘇言牽著寧澈的手,這是蘇言今日第二次問寧澈怕不怕,前一次她問寧澈,是問他怕不怕他們即將要面對事情,宮中的各種事情,他人的暗算。 而方才蘇言處置月紋的時候絲毫沒有避忌寧澈就在自己身邊,就當著他的面,興許從前自己一直都是個溫柔可親偶爾有些嚴厲的jiejie,可方才卻顯露出了一個皇家公主頗有手腕城府的模樣,這卻是從前澈兒所未知的。 這一次蘇言問寧澈的是,他怕不怕這樣的自己。蘇言緊緊盯著面前的寧澈,這一次這孩子回應于她是沉默,他不點頭也不搖頭。 蘇言摸摸弟弟的發(fā)頂,輕聲道:“沒關系的,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整日與人算計來算計去的模樣確實挺可怕的。這便是為什么我說阿娘其實在三個孩子當中最為偏愛的就是你,因為她曾經打算一輩子都不讓你見著這種事情的?!?/br> 反而大事將至,氛圍卻格外的寧靜起來,宮中女眷大多隨中宮前往北郊進行親蠶禮,飼養(yǎng)蠶桑,供奉蠶母,祈禱這一年的豐衣足食。這一年當中的大型祭典,是沒有人無故隨意缺席的。 蘇言今年自請留守宮中,本來宋誼見著蘇言不去,也想著留在宮中陪著的,卻仍舊是被蘇言勸走了。宮中大多能稱得上主子的那些人都外出了,宮人也樂得清閑,宮中一下子沒什么聲息,這般寂靜起來,反倒是讓人不大習慣。 日出時分帝后主持的親事農桑的祭禮將開始,而宮城這邊也是水車京城的時候,蘇言算著時間,要到這萬春殿當中來倒也還需要一點兒時間,關卡層層過了,等到早膳過后才會更換儲水,那時候便差不多了。 晨食過后,蘇言帶著寧澈在花園之中,她飲茶自己捉著棋子自娛自樂,澈兒向來十分省事有一本書便能安靜坐在一旁自得其所了。此時日頭還不算熱烈,坐在亭子里倒也舒適。 錦笙過來稟告道:“殿下,今日的水車到我們萬春殿這兒來了?!?/br> 蘇言心中一凜,攥緊手里的黑玉棋子,定了定神對身旁的錦笙吩咐道:“你帶幾個人,替我到庫里拿清點拿出去年的春日存進去的腌制梅子和梅酒出來?!?/br> “殿下,這個時候,您還是讓奴婢陪在身邊就好。”錦笙是陪著蘇言長大的近身侍女,自東郡王府那時候起便一直在身邊了,這次事情知道得不少,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聽錦笙這么說,蘇言只是淡淡的吩咐道:“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你替我去做,把她也帶到庫里去?!?/br> 蘇言看著被留在身旁,一直站著忐忑不安的月紋,吩咐道:“后邊的事情還有用得上這丫頭的地方,你且先幫我把她給看好了。” 被蘇言這么鄭重的交托了一句,錦笙雖照著做了,帶著月紋以及另外的幾個宮人,但臨走時候仍有些放心不下的模樣。 寂靜的萬春殿院子中,隨著幾個突然闖入的黑影的到來,幾道凌厲猝不及防的乍現,蘇言推翻了放置在石桌之上的黑木棋盤,使得其飛起擋住看過來一刀,滿盤的黑白棋子霎時之間飛起四處濺落。 闖入這萬春殿院子當中的四名黑衣刺客目標十分的明確,就是奔著取蘇言和寧澈的命來的,兩兩分開圍堵目標,兩個奔著蘇言這兒來,還有兩人奔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