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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生疏,你便親自與謝二郎說一句,他自然好好從中說道的?!睂幒蟛煌嗉訋拙鋰诟馈?/br> 正巧第二日蘇言邀了謝白到別宅去,在路上時候蘇言便尋了個時機直接與謝白說道此事。 蘇言低聲囁嚅著,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阿白,之前你不是邀我去見見家中長輩們,我心想一直拖著我這個小輩倒是太過不懂事了,你看看謝侯爺和夫人近來有沒有方便的時候,我登門叨嘮一番?” 聽著蘇言這樣問,謝白面上露出些欣喜的神色,然后與蘇言說:“殿下其實無需畏懼,我家中長輩對殿下也是喜愛,我三姨在家中常念叨著希望能親眼見見殿下,其實也不過是家常小敘一番殿下您不必多想?!?/br> 說到底還是謝白最懂蘇言,蘇言為謝白的理解有幾分動容,自己之前也打探了些消息,又問了謝白句:“聽說謝侯爺三日之后在家休沐,那日我過去如何?” “那日我便在家里恭候殿下您的大駕了?!敝x白笑著應了一句。 蘇言在謝白陪伴之下過來別宅好幾次了,之前皆沒有親眼見著謙兒,大多時候只是將從宮中帶出的吃用之物放下,在門口隔著門板說了幾句話,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便匆匆離去了。 聽初苒說自己不在的時候,謝白也常獨自過來看謙兒,如今兩人關系越發(fā)好起來了。 這次到別宅處,謝白倒是輕車熟路非常,也沒有從初苒那兒多問宋謙的情況,便拉著蘇言往院中一處僻靜的地方去了。 如今雖正是暑氣慢慢消下去的時候,但晌午這時日頭當空還是十分炎熱的,按說依著從前謙兒在宮里頭的作息習慣,此時應該還在房中午休吧。蘇言更是不解謝白拉著自己往這處是干什么。 只見那大樹樹蔭下頭坐著宋謙小小的身影,常用的那副拐杖放在了旁邊,他正坐著埋頭搗鼓手里頭的東西,蘇言湊近了才看清楚宋謙拿著個小小的鐵質工具在雕鑿手里頭的木頭,隱隱能夠看出些輪廓。 宋謙正入神,半晌才發(fā)覺自己面前突然多了兩個站定的人影,不是其他人,正正就是他的長姐和未來姐夫。宋謙被嚇得一驚,這一次倒對于蘇言沒有那一次在院中那么強烈的拒絕的情緒了,只是有些驚慌,急急忙忙的把自己手里頭正雕鑿著的木頭藏到了身后去。 “謙兒?!碧K言隔了許久這回才再一次親眼得見弟弟,倒是比之之前氣色好了一些。 此時蘇言若要說說心里不激動是不可能的,但許多話語終是梗在了喉嚨里頭,最后真真切切喚出來也只是平時一個稱呼而已。 宋謙此時有些別扭,也不知道好不好看著面前的蘇言,眼睛轉過許多處,落在自己jiejie身上。謝白告訴他大婚就定在年末,如今需忙活的事情必然許多,但自己這長姐卻仍時常過來這兒,即使之前吃了那么多回閉門羹。 “你不忙嗎?”宋謙的心思轉了又轉,最后問出口就這么一句。 “大婚也就幾個月時間了,近來確實是有許多事情需要cao心,連帶著阿娘還有萬春殿中蘭姨和錦笙都不得閑了?!比羰桥匀寺犨@話,可能覺得稍有些冷漠了,可蘇言從小看著宋謙長大的,自然是能夠聽出這話里頭宋謙的關心。 宋謙聽自家jiejie提起從前那些常在身側十分熟悉的名字,心中有些觸動,又緊接著問了句:“她們還好?” “嗯,都好。”蘇言答道,不管經(jīng)歷了什么,自家弟弟還是從前那般心性,心底倒還牽掛著之前身邊的人。 蘇言慢慢走到宋謙的身旁,在那樹下的石頭坐了下來,兩姐弟坐在一塊兒,蘇言輕聲說:“阿娘十分想你?!?/br> 宋謙聽了一愣,面上露了幾分苦澀的神情,出宮都這些日子了,他早就明白自己再次出現(xiàn)在人前都難,更遑論進宮再見寧后一面,最后一絲語意在喉頭轉了又轉,只落成了低低的一聲“嗯”。 其實謝白說得沒錯,此時不該逼著宋謙,此時這孩子能夠這般心平氣和與她說上幾句話已然是十分不容易,沒有誰想要事情演變成今天這等困窘的局面,到底是天意弄人,天地之間唯命道這一樣誰也爭不過去。 蘇言看著面前的宋謙道?!爸t兒,你從前小時候便與阿姐說過,若有一日阿姐成親了,你這個弟弟會親自送阿姐出嫁,我遠嫁千里你便送我千里,我遠嫁萬里,你便送我萬里這話到了如今還算數(shù)不算數(shù)了?” “我如今還能如何送呢?”宋謙看著自己的腿有些喪氣?!拔胰缃襁B這門都出不去。” “那只在你想不想,若是你想便有的是辦法。”謝白方才一直站在旁邊聽著蘇言姐弟倆說話,此時宋謙這句過后才插了這么一句。 宋謙聽了謝白的話,眼中有些隱隱閃動的光亮,但仍舊不大相信這個可能性。“真的可以么?” 謝白當即回應以肯定的點頭,連著蘇言此時心中也有幾分懷疑,礙著宋謙還在場,此時剛剛給予這孩子希望,怎好就此讓他失望。直到兩人出門的時候,蘇言才偷偷問謝白道:“你當真是有辦法讓謙兒出去,甚至婚禮那日為我送嫁?” “只要是殿下想要的,我便會想盡辦法為殿下您辦到。”謝白話語之中語氣猶是十分堅定。 蘇言去謝府拜訪是三日之后的事情,她此次并不是以公主之尊造訪,只是謝家的新婦,因而所用車駕也只是得體而已,便未使用皇室依仗。 應門的下人倒是早早得了信兒今天家里有貴客到訪,一見蘇言的車馬過來,便早早使人進去通傳,另有侍從搬來了下馬車的踩踏。 蘇言剛腳落了地,那一邊便見著謝白出門來接她,拉著她的手,輕聲與她道:“倒來得比原先說定的時辰早了些,害我倒是遲了來迎你?!?/br> “怕路上有所阻滯,耽誤了時候,便提早了出門,沒想今日過來路上倒是十分通順?!?/br> 蘇言任由謝白拉著自己進門,謝家倒不是第一回過來,記得那次來時謝白被謝侯罰在家中抄書,她還在謝白的房中待了許久,抱著謝家的貍花貓瞌睡了一覺,后來便與謝瑜鄭成玨去院里烤鹿rou了。 但那日沒有長輩在家,心情倒還算的輕松隨意,甚至帶些游覽的情致,但今日就是為著見長輩而來,哪里還有什么情致,滿心滿懷的只余十分的緊張了。 這一趟過來前挑選見面禮倒是費了好大的心思,還在寧后面前煩了許久,謝侯和謝白的姨夫皆是讀書人,便挑了名家的字畫,給謝夫人女眷們帶的則是寧后得意態(tài)不錯的幾盆供品蘭花。 “我爹娘,小姨姨夫他們俱在花廳之中?!敝x白說著時候也能從握著的蘇言的手中感受到她的緊張,只輕輕拍了拍蘇言的手背道:“殿下您也無須這樣緊張,我兄長嫂嫂他們也在,我表妹從前你也曾見過,也在那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