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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她握緊了天下的手,抬腳跟上男人的步伐。 別墅內裝飾金碧輝煌,視線所及之處都是銀光光閃閃的一片,而每隔一段距離,柜子上都放著花瓶之類的疑似是古董的裝飾品。 天下微妙的將視線從身邊的花瓶上移開,她將視線放在了大廳里背著手,背對著她們的中年男人身上。 “老爺,大小姐回來了?!迸c對待千早的態(tài)度不一樣,燕尾服男人在面對中年男人時十分尊敬,還帶著份不易察覺到的小心翼翼。 “嗯?!鳖^發(fā)有幾率花白的男人轉過身來,大概是常年板著張臉,他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嚴肅,恐怕能讓最調皮搗蛋的孩子在他面前都乖巧的跟鵪鶉似的,跟審神者有幾分相似,他聲音低沉威嚴,“回來了啊。” “……嗯?!鼻г缗查_眼,盯著沙發(fā)的一角,不情不愿的回答道。 男人也沒有在意她的態(tài)度,他將目光放在了垂著手站在自己女兒身后的天下身上,“我是藤原慎也,不知道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能知曉大人您的姓名?” 敬語滿滿,聲音也同樣帶上了滿滿地敬重,看樣子他對她的身份應該有幾分了解,至于是幾分嘛,那就不得而知了。 藤原? 天下訝然,先是看了一眼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上無任何表示的審神者,她向前踏了一步,“我名天下一振,您是姬殿的父親,不必對我如此禮貌,喚我名字即可?!?/br> “不不,我怎么可以直喚大人您的姓名呢,鄙人的小女在本丸期間肯定讓大人您多費心了吧?她還有些不懂事,如果有什么不禮貌之處,還請大人您多加包涵。大人您不必喚小女姬殿這么慎重的稱呼,直喚她名就可以了,她還配不上這么高貴的稱呼?!?/br> 客套又周到的表面話讓她有些不適的擰了擰眉。不過,一上來就把自己女兒地位貶到了最低這一點讓她心生反感,臉上的笑容也淡了淡,“姬殿是我等的主人,是召喚我們入世的恩人,我認為她完全配的上這個敬稱?!?/br> 被維護了的審神者驚訝抬起頭看向天下,留意著身邊人一舉一動的天下立即低頭對她溫柔的笑了笑。 審神者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藤原慎也——她這個生理意義上的父親,“你找我回來有什么事?” 藤原慎也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鼻梁兩邊的法令紋也深邃了許多,“你就是這樣稱呼你父親的?連句稱呼都不會說了?看來在本丸的那些日子你把你該有的教養(yǎng)落下了不少嘛?!?/br> “你也配稱的上是父親?”審神者不甘示弱的對視回去,“讓自己女兒去刻意交好那些有錢人家的女兒,然后接著這份關系讓我去拜托她們,讓她們的父母親多關照自家的生意?然后,又在女兒即將成年之際,到處挑選合適、能配得上‘藤原一氏’的女婿人選?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可以隨意買賣的商品?” “你!”在外人面前被女兒這么奚落,習慣處于上位,只有別人阿諛奉承他的藤原慎也勃然大怒,想也不想的直接伸手扇向自己女兒。 然而,在掌心即將貼上千早臉頰前,就被天下給牢牢的抓住了手腕,她眼神冰冷,“就算是姬殿的父親,我也不會眼睜睜的放任自己主人被掌摑的?!?/br> 藤原慎也看向天下,霎時就被她眼中所流露出的氣勢給震懾到了,繃直的手心不覺放松了下來,他掙了掙,揉著自己仿佛被鐐銬緊緊抓住的手腕,冷冷的瞪了千早一眼,放下句話便跟著燕尾服男人匆匆離去。 他說:“兩天后米花酒店會舉辦一場晚宴,屆時赤司財閥的公子,須王家的公子,跡部家公子等人都會前來赴宴,是絕好的機會,你別給我掉鏈子,后果的話你應該會知道吧?” “姬殿……”天下扶著一瞬間癱軟下去的審神者坐到了沙發(fā)上,憂心忡忡的喚了一聲。 “天下?!睂徤裾呔揪o了天下胸前的衣襟,眼中茫然無措,“怎么辦?我不想去……我受夠了,我討厭他!為什么這種人會是我的父親?” “那就不要去了,我會幫姬殿的,還請姬殿將一切交予我負責。”天下?lián)崦念^發(fā),半抬起的琥鉑色眼中一片冷然,宛如刀鋒般銳利。 審神者將臉埋在了她的懷中,嗓子里擠出一聲像是小獸的嗚咽聲,淚水漸漸打濕她肩上的布料。 第43章 四十三振 “不。”審神者吸了吸鼻子,半抬起頭, 用袖角抹著自己不斷從眼中滑落出的淚珠, “我不想把你也給牽扯進來,我已經(jīng)想好應對的對策了?!?/br> 天下知道審神者這是為她好, 本來她身為‘彼岸之人’就不應該多牽扯現(xiàn)世的事情,但是…… 嘆了口氣,她不容拒絕的捧起審神者猶帶淚痕的臉龐, 用指腹擦去她眼角掛著的細小淚珠,天下帶著妥協(xié)的溫柔語調說道:“那至少在兩天后,讓我陪同你一起前去吧?!?/br> “嗯……”想到自己這么狼狽的一面被自己最喜歡的刀劍付喪神看到了, 審神者紅著臉匆匆低下頭去, 揉了幾下自己微微泛紅發(fā)腫的眼睛。 千早的聲音夾雜著不易化去的哭腔, 她按摩著絲絲刺痛的眼睛,一面說道:“其實我本來就想讓天下你跟著我一起去, 不過……要委屈你穿男裝了……” “沒關系的, 只要能幫上姬殿就好。”天下從口袋里拿出手帕, 動作輕柔的擦拭了幾下審神者臉頰上的淚跡, 她彎了彎唇,一片真摯。 她又吸了下鼻子,悶悶的應了聲。 陪著審神者坐在沙發(fā)上良久,天下眼看著掛在墻上的分針指響九時, 才聽到審神者開口說話了, 起先聲音還有低沉和脆弱, 而后越來越平靜, 仿佛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我母親和父親是商業(yè)聯(lián)姻,而母親因為早產大出血,搶救無效而去世的。父……父親從我記事起就一直忙于工作,很少在家,就算在家跟我說的話也只有讓我跟他一起努力振興家族,讓家族往日的輝煌重現(xiàn)?!?/br> “很愚蠢是不是?輝煌重現(xiàn)什么的……”她將放在地毯上的腳抬起,雙腿曲起置于胸前,環(huán)手抱住了它們,將腦袋埋在了里面。 ——這是一個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的姿勢。 天下看著審神者頭頂?shù)陌l(fā)旋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抱住了她,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 “哦對了,我是不是還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姓名?”千早側過頭看向默默與她對視的天下,輕啟雙唇,在天下難以掩飾訝異的目光下,緩緩吐露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藤原楓染。” 和先前去季度總結大會時遇到的代號為明日香的審神者給她的提示相符,以和歌背景中的與在原業(yè)平相戀過的藤原高子女御【注1】為姓,以‘楓染龍?zhí)锎ā癁槊?,但這提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