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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高貴典雅的付喪神出現(xiàn)在眼前時,他就已經(jīng)感到強烈的不適。 “薙刀,巴形。沒有銘和傳說,沒有故事的巴形的集合體,這就是我。” 新刀注定要給本丸帶成一股風波,不同于以往任何刀劍的出身,沒有刀銘,沒有歷史,完完全全的一張白紙,各種各樣的傳說逸話組合而成的存在,勢必與他們大不相同。 稍微有點警覺性的刀劍立刻產(chǎn)生了股危機意識,沒有任何經(jīng)歷的刀劍,只屬于審神者一人,想想就知道這振刀會得到怎樣的信任,只要不是傻子,相信沒有一個領(lǐng)導者會拒絕這樣的屬下。 所有刀紛紛猜測,這振刀究竟會得到審神者多少的寵愛? 在本丸已經(jīng)快要變成一個八卦菜市場之時,少女這邊也在進行著觀察研究,巴形的確是一振從未見過的刀劍,引起了她極厚的興趣。 政府那邊并沒有給出巴形具體的性格特征,少女一開始還以為是漏寫或者沒分析出,可在她認真審視了幾天才發(fā)現(xiàn),不是政府沒有寫,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所有的巴形大體性格是不變的,只是相較于其他付喪神而言,他在待人接物以及生活瑣事上有些困難,一切都需要別人來引導。在少女將對方安排在身邊當了兩天近侍之后,他竟也染上了她喝涼茶配蜂蜜的習慣,而且看上去相當自然,仿佛這本就是他的喜好。 少女登上審神者專用的論壇,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大佬進行科普,簡要概括就是物似主人形,你是啥樣這把刀就是啥樣的! 又逛了幾個帖子,將巴形這把刀大體了解了一下,少女合上電腦,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再一次提醒了她絕不能在付喪神面前爆任何粗口。 她無法想象那一張清麗絕美的臉蛋說出“□□大爺”這種臟話。 這樣她會想去死。 第16章 “你是變態(tài)?。 ?/br> “一天到晚就會黏著別人,真惡心!” “沒有骨頭的人離我們遠點!瞧瞧你那副模樣,也不知道羞恥!” “……” 審神者像是被推下了懸崖,又像是被重重甩了一巴掌,從夢中驚醒,嗓子干得發(fā)疼,從喉嚨深處躥出一股癢意,伴隨著粗重喘息在封閉的空間回蕩。 冷的發(fā)顫,卻又熱的發(fā)汗。 拿起放在床頭的保溫杯,雙手顫抖地將它打開,灌下一口溫水,身體的寒顫也稍微消失了些。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有關(guān)以前的夢了,那些不好的回憶仿佛都成了久遠的前世,封存在記憶的深處,連自己都快要忘卻。 因為身體不受控制的疾病而被周圍人厭惡嫌棄,她盡量讓自己忽視這些,但有時還是不可避免會回想起,大多是在夢中最輕松的時候出現(xiàn)。 只是當上審神者以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了。 面對這些外部創(chuàng)傷,她選擇接納自己,而并非逃避,她努力改變著自己的認知,逼迫承認自己的缺陷,以樂觀積極的態(tài)度去看待自己的心理缺陷,以為可以從陰影中走出來,事實上她的確做到了一部分,如果當初陷入拒絕承認自己的缺陷的旋渦之中,恐怕慢慢會產(chǎn)生一些負面情緒,久而久之導致抑郁也不是沒可能吧。 門外沒有一期守夜的身影,她在前兩天已經(jīng)用借口把付喪神趕回去休息,只準他守上半夜。這樣也好,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不會因為門上存在的身影而嚇得突犯心臟病,也不會被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不想把這份過往告訴任何人,兩個世界的事情,還是徹底分開比較好。 翻來覆去熬到了黎明,天剛亮少女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審神者這份工作遠比上學要累的多,至少還有周末假期,上學的時候也有社團活動來進行調(diào)節(jié),但是審神者…… 呵呵,不累死你就算不錯了。 演練場以及戰(zhàn)場可不管你是男是女,審神者雖大多時候坐鎮(zhèn)后方,根據(jù)每個本丸的情況也會在前線指揮,政府所給予的幫助和資源都是根據(jù)每個本丸的排名來確定,就算是為了刀精吃飽穿暖邁入小康,也要努力拼搏。 當然,有錢隨你浪。 貧民窟出身的審神者自然沒有這個條件,還得辛辛苦苦起床繼續(xù)當自己的社畜,另一個原因也是實在不想被付喪神按著穿衣洗漱,索性浴房就在房間后面,接水什么也比較方便,她從櫥柜深處找出牙膏,就著竹筒的流水洗漱起來。 待她將基本搞定,正與和服上的腰帶做斗爭時,今日近侍巴形終于到來,他沒有出聲詢問審神者為何會自己動手,只是默默上前,幫助少女整理這繁瑣的事情。 審神者在推拒了幾下之后也坦然接受幫助,她這個手殘黨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比較好,居高臨下望著付喪神藍白交織的頭發(fā),看上去極為絲滑,想想就手感不差。 手心又開始了熟悉的發(fā)癢,不是很嚴重,像羽毛搔弄掌心,一點一點,躥進了心里。 就像巴形這把刀,看上去如白雪般純凈,卻時不時染上一絲鮮艷,勾得人心里發(fā)慌。 幾天近侍下來,原本已到輪值之時,長谷部在私底下向她提起過幾次,對巴形這番霸占審神者的行為多有不滿。 長谷部所說不無道理,新刀長時間坐于近侍之位并不利于于本丸的安寧,只是巴形實在過于特殊,令她忍不住想要多探究幾分。 “昨夜您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是有什么心事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審神者的笑容突然消失,她連一期的守夜都已取消,應(yīng)當沒有刀會知曉她的睡眠狀況,巴形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您的枕巾處,有幾塊汗?jié)n,應(yīng)該是昨晚夢魘時流下的?!卑托螌捄竦恼葡率巧倥w細的腰肢,柔軟無力,仿佛一握即碎,可它的主人,卻擁有著統(tǒng)領(lǐng)整個本丸的力量,強大到令人畏懼。 他親近著,學習著,模仿著,并為她深深著迷。 審神者側(cè)頭望去,潔白的枕巾角落確實有微不可見的一點點污漬,甚至于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付喪神確實心細如發(fā),令她汗顏。 “做了個噩夢,沒什么大礙?!彪S口答道,少女皺了皺眉,“腰帶勒得有些緊了?!彼€沒吃早飯,有些不舒服。 “這樣才能保證您的衣服不會逃出,不用多次整理?!痹捠沁@么說,巴形手下還是稍微松了些,明明是不通人事的付喪神,在這方面卻無師自通,“夢魘有大有小,不容忽視,是否要讓精通驅(qū)邪之術(shù)的付喪神前來守夜?!?/br> “不必緊張,只是偶爾,浪費戰(zhàn)力來做這種事沒有必要?!遍_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把一期給撤走,再來兩個她還受得了? 雖然她不會干什么羞羞的事情,但晚上被人盯著睡覺壓力還是相當大的,時間一長精神衰弱也不是不可能。 “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