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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睂徤裾咭哺黄鹫伊似饋?,畢竟那耳釘對和泉守意味深長,沒了再買起來也比較困難,可是翻遍了整個屋子,依舊不見那小小物件的蹤影。 “明日,我再幫你去丸內(nèi)找找?!彼参恐趩实拇虻?,想著明天按他回來的路線再細(xì)細(xì)找一遍。 第二天,就當(dāng)審神者辛辛苦苦趴在地上當(dāng)掃地工的時候,意外遇上了天下一振。 “你沒事,真是是太好了!” 太刀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本想昨天晚上去看看你,怕?lián)拇驍_,還是今天過來見你了。” 少女嚇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你沒過來,要不然全都曝光了不是嗎! “大人……”她揪著手指,“多謝大人的關(guān)心,只是今天我……” “你是在找這個嗎?”天下一振早就看了她好一會兒,他攤開手掌,露出手中的紅色物件。 “對!”少女驚喜出聲,“大人,你怎么……” “……無意間撿到的?!毕肓讼耄哆€是這樣回答,他摸索了許久,又從身后掏出一個木制的盒子,“這個,給你。” 少女疑惑,卻還是接過,打開了蓋子。 一枚紅寶石鑲嵌的發(fā)簪置于其中,色澤光鮮亮麗,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 “我……第一次知道你喜歡這樣鮮艷的顏色?!鄙倥饺沾虬缜宓?,偏好珍珠一類的小物件,因而天下一振也未曾發(fā)現(xiàn),“這個……與這件首飾挺配的,很適合你?!?/br> “……謝謝。” 審神者帶著滿心酸澀,收下了它。 天下一振確實沒看錯,少女的確喜歡清雅素淡的顏色,她在本丸大部分鮮艷的衣服都是拿來撐場面的,平日里若能自己選擇大多以黑色為主。 顯瘦,耐臟。 紅色不算她喜歡的顏色,卻也并不討厭,比起她,本丸中最喜歡紅色的怕是清光與和泉守。 所以天下送的這玩意……要轉(zhuǎn)交給它真正的主人嗎? 第49章 盡管想著要把發(fā)簪放好或交給他人, 然而第二日對鏡梳妝時, 審神者想了一下, 還是挽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 將它輕輕插于其上。 這樣的話,自然不能像往常那般無謂,在簡單施了脂粉后,她拿起那盒開封后就沒動過的口脂,想了想, 還是用指甲挑了一點(diǎn),用水化開抹在唇上。 “今日的香取,似乎格外明艷。”寧寧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對著旁邊的老侍笑道,“和平日還真是大不一樣?!?/br> “正是?!崩鲜膛阈χ?,面對少女卻是一副急言令色,“好端端的, 打扮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 寧寧制止了她的斥責(zé):“行了,年輕小姑娘, 就該好好打扮自己, 看著多舒服!”她又把她上下打量一遍, 露出歡喜的神色,目光移到她發(fā)間的簪子, 疑惑地問道, “你這發(fā)簪……倒是別致的很啊?!?/br> 豈止是別致, 簡直可以說是珍貴, 單憑她一個剛?cè)氤莾?nèi)的侍女的薪水,必然是買不起這樣的珍品的。 “是……”審神者還能說什么?是你老公的刀子精送給我的? “不過,年輕女孩嘛……倒也正常?!睂帉幝冻鰰崦恋男θ?,這個時代民風(fēng)算不上開放,卻也不會遮遮掩掩,就算是在大阪城,下人之間私相傳授,只要不是太過明目張膽,也不會受到責(zé)難。 看來寧寧是將少女頭上的珠釵認(rèn)做是哪個外面的人討好她的物品了。 審神者尷尬地笑笑,除了對方的身份外,寧寧倒也沒有猜錯……其實身份也沒猜錯,付喪神跟家臣沒什么分別。 寧寧都這般說道,午間休息時分,天下一振見到少女,眼中的歡喜似快要滿溢出來。 “你帶上去……很好看。”付喪神臉頰上泛著薄紅,亦不掩飾自己的贊美之情,這點(diǎn)他比他的后來者要做得好的多,“我很高興?!?/br> “嗯。” 審神者輕點(diǎn)頭,她亦不知自己帶上去那一刻的想法,只是覺得,若她就這樣隨意敷衍,將這東西放置的話,付喪神大概會…… 不開心。 真奇怪啊,她竟會在意到這種程度。 她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天下一振便是后來的一期一振,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她的刀,她對他多加關(guān)懷,并沒有什么錯誤…… 這謊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少女的臉蛋紅的厲害,她微微低下頭,似是羞澀。 “謝謝。”她輕聲道謝,想了想,還是提了句,“以后……不要這么破費(fèi)了?!?/br> “這不算什么?!比祟惖腻X財對于喪神而言只是數(shù)字的概念,只要少女高興,一切都不重要,“只需告訴我,你喜不喜歡?” 這般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還真符合天下的性格。 于亂世中打磨,從不退卻,背負(fù)著粟田口吉光的榮耀,無論是在哪一方面,他都不能退卻。 豐臣秀吉教會了他一個道理,想要的東西,必須努力去爭取,且要將它牢牢握于手中。 他不知自己為何會對少女有這樣的執(zhí)著,他亦不知這種緊張心酸的心情是否就是人類口中的愛情。 事實上,他跟她之間,相識僅僅只有數(shù)天。 只是,他有一種感覺,若是再不說,恐怕就不會有這個機(jī)會。 “我……” 她的話卡在喉嚨里,半個字都吐不出。 她想說什么來著? 喜歡?還是不喜歡? 和付喪神的相遇只是個意外,只是她無意間流落到這漫漫長河中的一段經(jīng)歷,很快,她就會找到回去的路,和自己的付喪神一起,回到屬于他們的本丸。 而這短短的幾天,將會被徹底淹沒在歷史長河中,沒有任何一段文獻(xiàn)會寫下,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記住。 她捂住自己不斷跳動的心臟,很清楚,那是心動的聲音。 只是這份心動,究竟是對著天下,還是從一期的時候就開始的? 她不清楚。 即識情滋味,焉知不復(fù)返。 “你是不是有顧慮?”天下一振急切地問道,“我知道,這似乎很難接受,但……” “不是!”她咬著牙說道,“抱歉,天下大人,我不知道……是什么舉動讓你誤會了,我最開始與你交談,不過是因為……你像極了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 “我曾經(jīng)認(rèn)識的一位……跟你一樣的存在?!?/br> “我虧欠了他許多……因而最開始便……對不起?!?/br> 她不知道她是怎樣狠著心說出這些話的,于這個時代而言,她不過是其中的過客,是一顆小小的不起眼的塵埃。 天下一振還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會被燒毀,被鍛造,最終成為自己所熟悉的那一振一期一振。 她眼見青年臉上的喜悅漸漸褪去,那雙如蜜糖般香甜的眼眸黯淡下來,附上了一層濃厚的悲傷,令人心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