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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讓護士拿給你們?!?/br> 顧寒聲道了謝,瞟了一眼病床上臉色蒼白昏睡著的秦清越,之前因兩人協(xié)議結(jié)婚的怒火徹底被撲滅成一堆殘渣,心中只剩下了感激。 在那種情況下,秦清越最穩(wěn)妥的辦法其實應(yīng)該是待在車子上報警或者讓人叫保安,而不是以身犯險。然而他不但下車了,還把逃跑的機會給了顧北音,自己留下被幾個人圍攻。 想到那幾個眼神透出一股狠勁兒的男人,顧寒聲幾乎不敢去想如果自家meimei就那樣被帶走了會發(fā)生什么。 現(xiàn)在見到人沒事,顧寒聲看了眼手機,轉(zhuǎn)向顧北音道:“你在這先照顧清越一會兒,我去和警方聯(lián)系下?!?/br> 顧北音點頭應(yīng)了。 秦清越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透,窗子敞著,微涼的夜風(fēng)吹進來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麻醉藥的藥效已經(jīng)過去,傷口處泛著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他試著動了動,額頭上登時浮出一股細密的汗。 顧北音原本趴在病床邊,被他的動靜驚醒。眼睛迷茫地眨了眨,迅速恢復(fù)清明后接了杯溫水小心遞過去:“感覺怎么樣?傷口疼不疼?” 秦清越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水,眼里帶了點笑意:“沒事,別擔(dān)心。” 見顧北音神色間仍有些郁郁,秦清越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嘆了口氣道:“今天看來是沒法回家了,但今天也算是英雄救美了,想來爸媽也不會太生氣。” 顧北音看出他的意思,笑了笑:“他們還不知道,我本來想說來著,被我哥攔下來了。秦姨心臟不好,我哥怕嚇到她?!?/br> 聽到久未的“秦姨”兩個字,秦清越一怔,點了點頭。 屋中一時靜了下來。 過了許久,顧北音才慢慢道:“你今天特意讓我陪你回家,是不是想和他們提我們已經(jīng)離婚的事?” “嗯,一直瞞著的話只會讓你難做。再說,顧叔和我爸三天兩頭就一起下棋,遲早要露餡。”秦清越看著她,“與其讓他們從別人口中聽到,倒是不如讓我自己來說。讓你陪我一起回去,也是因為我媽身體不好,我怕她知道協(xié)議的事情后太生氣心臟病發(fā)作,想讓你在一旁勸著點。” 顧北音有些赧然,秦清越當(dāng)時并沒將他的想法說出來,以至于她只以為秦清越是想她繼續(xù)配合他在秦父秦母面前演戲。現(xiàn)在看來,是她誤會他了。 秦清越見她微微低下頭,只當(dāng)她是被自己看得不好意思,目光克制而守禮的錯開,語氣里摻雜了溫柔的無奈,玩笑道:“不過這想法也不對,本來就是我的鍋,不應(yīng)該讓你也跟著被罵……不過你放心,我會和爸媽說清楚的,他們很喜歡你,不會讓你難做的?!?/br> 顧北音臉上的熱意散了些,聞言抬起眼,小聲道:“還是先別說了,你受傷的事情肯定瞞不住,他們本來就擔(dān)心,沒必要再拿這事去煩他們。我回去讓我爸媽跟著瞞一下,等我拍完戲回來我們再一起去說。” “再說了,當(dāng)時協(xié)議離婚的可是我們兩個,哪里就是你一個人的鍋了?”顧北音眨眨眼,笑著道。 秦清越一怔,見她神態(tài)認真不似玩笑,眼底的訝異慢慢化為笑意,聲音輕而溫柔:“好?!?/br> 第18章 劇組開機儀式就在后天,第二天,顧寒聲請來的護工到位,顧北音離開醫(yī)院直奔機場。肖紋從包里翻出一個軟枕遞給她,小聲道:“我這邊暫時走不開,小劉跟著你過去,有事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br> 顧北音軟軟地嗯了一聲,看得肖紋一陣心軟,想了想,她又道:“前期拍攝都在比較偏僻的地方,住宿和餐飲條件估計不會太好,缺東西的列張清單出來,我忙完了一起給你們捎過去?!?/br> 直到顧北音抵達拍攝地,才明白過來肖紋為何三番五次強調(diào)劇組條件不好這一點。 開篇就是男主季蕭少年肆意,帶著兩個侍衛(wèi)闖蕩江湖。見慣了城池的繁華,又每每被地方官員認出身份,季蕭索性放棄既定計劃,改變路線一路向著山野田林走。 山野風(fēng)光清新自然,被鏡頭框住拍下來的時候往往很養(yǎng)眼,但真的置身在荒郊曠野,才能體會內(nèi)里艱辛。 小山村沒有像樣的酒店、旅館,陳正便讓人直接租下了村子里房間最多的兩棟樓。顧北音分到的這間看起來還算干凈,屋中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用來放衣服的木頭箱子,看起來有些簡陋。 劇組工作人員看了眼木板床上直接鋪著的一床被子,有些惴惴不安:“顧老師,要不我再去給你要一床被子吧?這么睡的話床可能會有點硬。” 看出小姑娘的不安,顧北音收回打量的目光,溫聲安慰她:“沒事,之前錄節(jié)目的時候比這更差的條件都試過,也算是一種體驗了?!?/br> 沒想到顧北音會這么好說話,小姑娘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側(cè)的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不大的喧嘩聲。男人聲線清冽,十分悅耳,說出來的話卻隱含不耐煩,聽起來讓人感覺格外不舒服:“……那床是給人睡的嗎?我剛躺上去都感覺腰快斷了。” 緊跟著是一道有些怯怯的女聲:“這真的已經(jīng)是條件最好的房間了……要不我再找人將房間收拾一下?” 顧北音身邊的小姑娘聞言有些緊張,見顧北音眉心微皺,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她一顆心砰砰亂跳,想要解釋卻見顧北音抬眼向著樓梯口的方向看去。 說話的男人正不耐煩地一手壓著眉心,側(cè)臉清俊異常,說出來的話卻和長相截然相反:“還收拾?都收拾三次了也沒見哪有區(qū)別。行了行了,你去忙吧,別在這礙我的眼了?!?/br> 跟在他身后的劇組助理也是個年輕小姑娘,眼睛里滾著淚,卻忍著沒有往下掉,但聲音里卻帶了絲不甚明顯的哭腔:“我這次一定能收拾好的!真的!” 顧北音遠遠看著,眉心越擰越緊。 沒穿書前顧北音幾乎是從龍?zhí)滓宦放ε赖剿木€位置的,什么苦都吃過,什么罪都受過。她見多了明星們在媒體前一套、私下又是另外一套的作態(tài),也曾因氣憤而出手相助過。 直到被她幫助的那個劇組工作人員被辭退,顧北音才意識到很多事并沒那么簡單。 就像現(xiàn)在,她很想走上前為那個可憐的小姑娘說話,但她卻不能。 腳尖一轉(zhuǎn),顧北音側(cè)過身,做出一副剛從屋子里走出來的樣子,神態(tài)間帶著些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偏頭笑道:“我來之前經(jīng)紀人把劇組條件說得特別艱苦,我還當(dāng)有多嚴重,現(xiàn)在一看其實也挺好的。” 小劉會意,笑著附和點頭。 兩人配合默契,看得一旁的劇組小姑娘頗有些目瞪口呆。 顧北音心中暗暗搖頭,似是不經(jīng)意地看向走廊盡頭,眼神帶著恰到好處的訝異:“吳老師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