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是有著前世記憶的她還是記得師瑜謹住在那間屋子。她輕手輕腳跟在童子后面,唯恐被童子發(fā)現(xiàn)。 雖然她是師瑜謹?shù)钠拗?,但是她該死的一點都沒盡到作為師瑜謹妻主的責(zé)任。 前世的她為了不讓更多人知道她和師瑜謹這樁親事,在成親時,她除了邀請師瑜謹?shù)碾p親來之外便沒有邀請更多人來觀禮。那時候,師瑜謹?shù)碾p親也不知什么緣故沒來,她便順水推舟,把為師府準備的宴席取消了,讓府中的下人自己吃去。 他們的新婚夜便是在這個很少有人經(jīng)過的后院舉行的。師瑜謹一生只有一次的親事就這樣草草地結(jié)束在她手中。 自從洞房花燭夜那晚結(jié)束后,她醒來便快速離開那間屋子。她仍記得自己當時離開的心情,完全沒有顧慮到因為她殘暴地泄/欲之后虛弱地睜不開眼,躺在床上的師瑜謹初為人夫的心情。她把他當成厭惡的毒瘤,只想快速遠離他,有多遠就跑多遠。 師瑜謹知道她愛的是誰,也知道她十分討厭他用他們之間的親事做威脅,但還是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 上輩子,她故意不去師府迎親,讓他只能偷偷坐在一只簡陋的花轎里,不能光明正大走大街。 沒有成親的嗩吶在吹響,沒有漫天的多彩的花朵在飄灑,沒有浩蕩的隊伍在迎親,一只簡陋的花轎在小巷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直到夜幕,她命人關(guān)上了蘇府的大門,讓花轎偷偷從后門進來。 花轎就放在后門那里很長時間,直到她蘇府的人吃飽飯足才被抬到偏僻的后院。 沒有爹爹的紅包,沒有來客的敬酒。老舊的屋里只貼了個喜字就成了他師瑜謹?shù)男路俊?/br> 她還記得當時披著鳳冠霞帔的他,等不到蘇瑞為他扯掉紅頭巾后毅然動手掀開頭上的絲巾,面容精致得完全不輸于白水心的他沒有一絲膽怯,堅定地微啟小嘴,告訴她,他答應(yīng)不告訴別人他正夫的位置,他的一切可以按二房妾室來安排,只要蘇瑞給他一個完整的洞房花燭之夜,只要在他告別塵世后,以蘇府蘇瑞的正夫之位能被記載入蘇府,與她蘇瑞死后能真正做一對夫妻就行了。 他的要求不高,但當時的她聽后卻沒有一絲感動,卻是嘲笑他。她用小人之心來揣度君子之腹,她自認為除了白水心不屑她蘇家的財富每個人都是沖著她蘇家的錢財而來。 我只愛你這個人,若是能用錢財換來你的情意,我愿意換的。 初次見面時,他便告訴她他的心愿。他說什么,她蘇瑞都不會當真。 在新婚之夜,她狠狠地嘲笑他,笑他只是個不守禮節(jié)的下賤之人,笑他和白水心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笑他不會四書五經(jīng),不會詩詞歌賦,不會琴棋書畫,五音更是不全。笑他幾個大字都不識,連小孩子會背的三字經(jīng)他都背不全。他能嫁給她蘇瑞只是因為他有個上輩子祖上積德,投胎到一個大戶人家,有個好身世罷了。笑他刁蠻,被養(yǎng)在師府時便日日可以從府中傳出他在娘家如何刁難下人,性子更是野蠻。 她在笑他時卻忘記自己也只是個暴發(fā)戶,比起他來更是不堪。府中除了蘇末和自己之外,都沒人知道他的正夫的身份,連蘇瑞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他們知道的蘇瑞的正夫只有白水心一個人。 她將他壓在身下,狠狠咬了他袒露在空氣中凝脂般的嫩膚,不顧他的驚慌,不顧他還是初經(jīng)人事,要了他一次又一次。事后竟還笑他連這點閨房之樂都不懂,在床上像根呆板的木頭一樣。要不是看他臉蛋長得漂亮,她才懶得要他。 她跟在童子身后,手握成拳,腦中卻一遍又一遍回響著前世那兩個女人的話。 “喂。你到底對他說了什么?我聽他好像在叫喚什么一樣?好像在叫蘇什么?!?/br> “那人販子告訴我,只要喚他木頭,他立即就會乖下來,任你動手動腳,甚至還會配合你呢?!?/br> 木頭,木頭。傻木頭。 是那次新婚之夜她傷了他的心。 她不該辱罵他像根木頭。不該說看上了他的臉蛋。 這話肯定在那時之后便深深印在他腦中,他真的以為她嫌棄的是他像根木頭,以為她喜歡的就只有他的臉,他的外表。 難道他不知道她只是在為自己找借口,說服自己給自己個理由去要他嗎?她嫌棄的從來就是他整個人!就算他不像木頭,就算夜里他在那個破亭子讀更多的書,練習(xí)字寫得多漂亮,她也不可能喜歡他。 或許,師瑜謹,你自己本來就知道的,只是一味在心里說服自己,讓自己有個期待罷了。 和記憶中沒有多大差別的小屋子,里面便住著她蘇瑞冷落了大半輩子,直到蘇府沒落為了找她變成瘋子的正夫師瑜謹。 她想抬步走進去,卻唯恐見到他。她對他有所虧欠,她的虧欠讓她再也無顏見他師瑜謹。她雖然很恨白水心,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卻無可否認她依舊愛著白水心,但是對于師瑜謹,她卻是出于感激的,感激他對她的不棄不離。 半關(guān)緊的梨木門不時透出一股nongnong的藥味。她猶豫要不要去敲門,手舉了半天,還是敲不到門。在猶豫半天,終是腳不小心踢到了屋外的盆栽。她驚慌地收回腳,躲了起來。 屋里一個聲音便咳嗽,便說道?!澳獌?,是不是妻主來了?她是不是來看我了……我這個樣子好丑啊,你快去攔著妻主!” 屋里面另一個聲音說道:“公子,你聽錯了吧,外面沒人啊?!闭f罷,梨木門打開了一半,有人從屋里伸出頭瞧了會,又伸回去,關(guān)上了梨木門?!肮油饷嬲娴臎]人啊。可能是那些野貓什么的。” 蘇瑞有些在意,悄聲走到開著的窗戶底下,可以更好地挺清楚屋內(nèi)的聲音。屋內(nèi)又是一陣咳嗽聲,之后便深深地嘆了口氣 “公子,你就先歇息吧。先別繡了,你送的衣服小姐舍不得穿,都好好放起來了。小姐要是看到你生病了還在弄刺繡肯定會擔(dān)心的?!?/br> “是嗎?妻主真的接受了???可是,我做的衣服很差啊。她以前還罵我說是沒娶夫郎的窮婦才會穿的?!?/br> “才才不會呢。雖然公子做得差,但是只要是公子親手做的,小姐才不會扔了呢。今早我沒看到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