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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時間,你晚上會來我的院子看我的。每晚我都做好飯菜,端到亭子里等你吃的。你還對我說了好多話呢。雖然你說的白水心如何如何對你的,雖然你還喝醉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后來又變大聲,不斷強(qiáng)調(diào)道:“妻主你確實(shí)留宿在我屋里的。我不知道為什么妻主你都忘記了,但是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覜]偷人啊。可是你為什么不相信我。那時,你抱著我喊白水心的名字,夸我做的飯菜很好吃。你說,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要讓她快快樂樂成長的,要讓那個孩子繼承蘇府的財產(chǎn),成為下一個蘇府家主的。雖然我知道,你這番話是想對白水心說的。但是,我聽了,真的很高興的。這話應(yīng)該算是你對我的承諾的啊!” 他轉(zhuǎn)過身,抱著她的胳膊,一直在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那個孩子是妻主的,不是別人的。蘇瑞背對著他,不敢轉(zhuǎn)過身,臉上一片木然。她伸出手,看著自己的這雙手。 她從沒殺過人,卻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那個孩子,被她念為孽種的孩子,卻是她蘇府第一個孩子,她父親的嫡孫。上輩子,原來她犯過的錯,還遠(yuǎn)遠(yuǎn)不止她所知道的。她終于知道老天為什么讓她重生了。她,蘇瑞,欠下的債,多得讓她再輪回一次也償還不清。她亦曾殺了師瑜謹(jǐn)。吾雖不殺伯仁,伯仁卻由我而死,說得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她輕輕推開師瑜謹(jǐn),在師瑜謹(jǐn)?shù)捏@訝中,她走下床,朝著師瑜謹(jǐn)?shù)姆较颍樕n白,眼神堅定,硬生生對著他跪下去。師瑜謹(jǐn)驚呼著,想拉她起來,她卻推開他,對著他,俯下頭,朝著冰冷冷的地板,狠狠地磕下去。母親大人在世的時候就常教導(dǎo)她,女兒膝下有黃金,豈能低頭跪男人,只跪蒼天跪圣上。她的腦海一直回響著母親的話,頭卻磕得越重,不斷磕著,直至把額頭磕出血。她也想告訴母親大人,這膝下可跪之人還有眼前這可憐之人。 “妻主,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師瑜謹(jǐn)蹲跪她面前,兩眼淚汪汪,手顫顫巍巍地觸上蘇瑞流著血的額頭。她卻是搖了搖頭,很疲憊地笑了。 “師瑜謹(jǐn),我到現(xiàn)在才徹底知道自己是多么得混蛋,天理不容。老天曾讓我死過一次,卻不肯收回我的賤命。知道為什么么?”在師瑜謹(jǐn)驚愕的眼神中,她繼續(xù)盯著他說道:“我犯的錯是我下輩子彌補(bǔ)不過來的,所以讓我繼續(xù)茍延殘喘地活下來,讓我好好償還我該還的債。我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殺了自己的孩兒。我也讓你賠上了一輩子。你不怨我么?你該怨我的,也可以殺了我泄憤的。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你其實(shí)可以離開我,再另尋戶好人家的?!?/br> “你是在趕我走么?”師瑜謹(jǐn)收回觸摸她額頭的手,有些受傷地站起身,不住地往后退。 蘇瑞卻是瞧著,又搖搖頭?!霸任沂沁@樣想的,但是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我希望你能永遠(yuǎn)地留在我身邊。記得我說過,就算你要離開,我也是絕對允許的。除非,我死了,世上再也無蘇瑞這人的存在。否則,我的墳?zāi)古赃呍嶂欢ㄊ菐熻ぶ?jǐn)這個人?!?/br> 她朝著師瑜謹(jǐn)?shù)姆较蛏斐鍪?,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你還愿意把你的后半生交給我么?” 師瑜謹(jǐn)?shù)难垌畛亮诵?,凝望著蘇瑞的手,沉默著。突然笑了,手朝著她伸出去,觸到蘇瑞的手,停了下來,看著她直接說道:“妻主,我早就在嫁給你的當(dāng)初,就把我的后半生,甚至是我的一輩子都交給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br> 她握住師瑜謹(jǐn)?shù)氖?,將他扯入懷里。盯著他的笑容,有些疑惑地問道:“此話怎講?” 這話剛落,有一物便從蘇瑞的懷里掉出來,直接摔在地上,卻沒碎裂,完好地擺在他們兩人面前。師瑜謹(jǐn)吃驚地?fù)炱鹉且晃铮仡^看著蘇瑞。 蘇瑞接過那紫符玉,抱了抱師瑜謹(jǐn),吻了吻他泛香的額頭。才緩緩開口說道:“我一直都忘了問了。這東西,你是從哪里來?當(dāng)年我母親便把它賣給別人了,怎么落在你手中了?” “夫人把它賣給了一個富商,那個富商早年曾去江州見我老太君,和老太君是舊識。我碰巧聽到她說這紫符玉是從蘇夫人手里買來的,還是個傳家寶。我就把它買回來了?!陛p描淡寫的幾句話了,卻引得蘇瑞的懷疑。她的手指支起師瑜謹(jǐn)?shù)拖碌南掳?,果然見到師瑜?jǐn)神色有些不安。 “你怎么有那么多錢把它買過來的?就算你爹爹給你再多的錢財,也不可能買的下來的!何況,它對你又沒什么多大的意義。” 這話,卻遭到師瑜謹(jǐn)?shù)膹?qiáng)烈反駁。他瞪大了眼睛,瞅著蘇瑞。 “誰說沒什么意義的。有了它,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嫁給你了!” “名正言順?這話是什么意義?”她怎么聽不明白。望著手中的紫符玉,倒是一時很難想得通?!澳莻€富商究竟和你說了什么?” “那個人說……”他頓了頓,又瞧了正探究著手中的紫符玉的蘇瑞一眼,狀似有些不好意思,羞紅了臉?!八f,只要擁有這紫符玉,就等于是蘇家的人。若是男子,便當(dāng)是與蘇府定親。所以我才……” 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像鴕鳥一樣,把頭縮進(jìn)蘇瑞的懷里,不肯再出來了。 她反而大笑了,剛才彌漫在空中的悲傷都有些被吹散了。 她揉揉那個黑乎乎的腦袋。有些好笑道:“你被那個人騙了。虧那個人還是你老太君的舊識。這塊紫符玉只是被我母親在老宅挖出來的,算不上是我們蘇家的傳家寶,也不是所謂的定親之類的。不過,它卻價格菲然,你到底哪來的錢買的?” 懷里的腦袋不再亂動了,半響,才悶聲回道:“我偷的。” “偷的?”她僵硬了下。 “恩。我偷了我母親放在書房的錢。那錢,直到后來,我才知道是母親要付給各個商行的。那一年,因?yàn)槲业年P(guān)系,師府差點(diǎn)支撐不下去了?!彼梢愿杏X到師瑜謹(jǐn)?shù)膫?。她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師瑜謹(jǐn)竟然可以為了她而讓自己的母親從此當(dāng)他是透明人。 她俯下頭,狠狠地吻住師瑜謹(jǐn),手指不停地?fù)崦T人的身體,將他的衣服解下。感覺他的身體顫抖了下,才停了下來,抱著他,回到床上,只是腿在地上跪久了,有些麻了。她抱著師瑜謹(jǐn),直直地朝地上摔去。她將師瑜謹(jǐn)緊緊地抱在懷里,摔倒之時,師瑜謹(jǐn)直接壓在她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