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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你多久,我還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你已經(jīng)死了,沒想到……”蘇末執(zhí)著地握住那男子的手。 男子似乎很生氣,大力推開她。將蘇末推倒在地上,眼角泛著冷光,睥睨地看著有些狼狽的蘇末。蘇瑞站在旁,對于蘇末突然間的失控,顯得一頭霧水。 “本少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姓閻,閻羅王的閻,名子期,可不是你那個叫顏湘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本少爺可記得沒見過你,少在這亂認(rèn)親戚。還有,我在山上采藥的時候,是不是你們害我摔下去的?這筆帳,本少爺會好好向你們討要的?,F(xiàn)在,你們給本少爺出去,本少爺要休息了?!?/br> 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床上發(fā)完威的人已經(jīng)躺下來,將頭埋入被窩里了,擺明了現(xiàn)在不想理會他們。蘇瑞皺著眉頭,想走過去,把人揪起來問話,卻被蘇末哀求著阻止了。 “小姐,有什么話,我們出去再說,可好?”她第一次看到蘇末這么低聲下氣懇求她,只得暫且作罷。率先走出屋子。每一次都被這個人氣得要死,有師瑜謹(jǐn)攔著還好,但是現(xiàn)在連師瑜謹(jǐn)也不在。 她皺著眉,聽著蘇末的解釋。才緩慢開口。 “你是說,他長得很像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失蹤成迷的,老師傅的徒弟顏湘?”蘇末點點頭,眼底帶著些許驚喜還有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但是我怎么感覺你對他的舉動不像僅僅是因為他是那個老師傅的徒弟的關(guān)系呢?” “那是因為……”一向?qū)λ袉柋卮鸬奶K末,這會卻第一次猶豫了。她挑了下眉,仔細(xì)瞧著眼前這人。她希望自己看錯了。她剛才分明在蘇末眼底看到了害羞。 “因為什么?” 下一片刻,蘇末給出了令她很吃驚的答案。 “你剛才說什么?”她拉近和蘇末之間的距離,她實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有問題,能把蘇末的回答聽成別的?!澳阍僬f一次?!?/br> “顏湘曾經(jīng)是我的小爹爹?!碧K末憋紅了臉,才終于又吐出這個答案。 “但是……”她遙指著那屋的方向?!翱此哪昙o(jì)好像沒大過你啊。人家還是個大少爺呢。怎么會和你娘扯上關(guān)系?。繘r且,看你對他關(guān)心的程度不像是關(guān)心母親的夫郎的那種關(guān)心吧。這次你會這么著急找?guī)煼蚴桃部赡苁且驗檫@事吧。快點從實招來,阿末,你可是瞞了我不少事吧?!?/br> “小姐,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的?!碧K末羞于開口,但在蘇瑞的逼視下,蘇末只得告訴她:“其實他還是我未過門的夫郎?!?/br> 這話,直接讓蘇瑞楞在那里好久,腦筋一下子沒能轉(zhuǎn)過來。端在手里的茶還沒喝,就被她失手砸在地上了。最終,她只能揉著眉角,無奈地憋出句話。 “這身份還真夠復(fù)雜的。” 怪不得,怪不得蘇末一直以來都未曾有娶夫的念頭。她前日子正盤算著為蘇末找媒人,這下人都送上門來了。只是卻是什么事都湊在一起。 她抿著嘴,瞧了院子一圈,院子里到現(xiàn)在還未收到任何的信鴿,師瑜謹(jǐn)?shù)浆F(xiàn)在都沒有消息。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有多無能,連自己的夫郎也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蹤。 師瑜謹(jǐn),你到底在哪里?千萬要安好啊。 第二十四章 “小姐,后院……” “這回又怎么了?”蘇瑞聽到后院,很無奈地拍著額頭,實在不想理會家仆的話但又不得不理會,在得知了那個人與蘇末的復(fù)雜關(guān)系后,她發(fā)覺自己也脫不開身了。她沒耐心等家仆說完,便起身往后院走去。她真得很好奇,這個人這次又對后院不滿什么了。 在將她和蘇末趕出房之后,又陸續(xù)說后院什么地方不暖啊,什么地方漏風(fēng)了,什么地方有花飄進屋,嗆得他睡不著之類的小小問題被夸張化,全部都讓家仆一一告知她。煩得她差點掀桌,只是蘇末卻一臉縱容,在旁哀求她。 “這次又怎么了,什么地方讓你大少爺不滿意了?”她言笑晏晏,卻眼角泛寒光,眼神巡視了四周。師瑜謹(jǐn)這屋子除了布局大致不變,其他的陳舊之物桌子椅子什么都被迫換成新的。她本意也沒多大想法,反正她已經(jīng)決定讓師瑜謹(jǐn)搬來前院和她住了,只是之前都沒時間和師瑜謹(jǐn)說罷了。既然這樣,這處如何換法,也沒所謂了。 半躺在從別院搬來的貴妃榻的人冷哼了聲,手指遙指著幾步之遠(yuǎn)的床榻?!澳闶窍胫\害我的性命直接說得了,何必耍這種手段呢?本少爺最看不慣這種小人手段?!闭f罷,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倒是被說得很冤枉,皺了眉頭,考慮到他和蘇末的關(guān)系,又再次心平氣和,淡淡地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不懂?這間屋子滿屋都是一股離花紅的藥味,這藥對女子倒沒什么,可是對男子來說可是極其損身,不嚴(yán)重的話只是身體虛弱,每月總有幾天身體不適罷了。若是嚴(yán)重的話……” “若是嚴(yán)重的話,又如何?”她一瞬間便明白了顏湘話里有話。這間屋子是師瑜謹(jǐn)常年居住的地方,而她不由得想起師瑜謹(jǐn)經(jīng)常蒼白的臉,不禁有些緊張,禁不住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問道。 顏湘瞥她一眼,眼神不屑又帶著滿眼的嘲諷。他徑直揮開她的手,聲音冷漠,緩慢,慢慢凌遲著她精神上所能承受的底線。 “若是嚴(yán)重,那人面色會常年蒼白,腹部長時間會作痛,若是持續(xù)作痛也還算好,但這種作痛法是隔半個時辰痛一次,接著下個時辰便是更痛。而且,這人不易受孕?!?/br> “若是有了孩子呢?” “呵呵,這樣啊,”他轉(zhuǎn)過身,冷笑一陣子,才正對著她,殘忍地吐出一句?!爸苯幼屗鳟a(chǎn)算了。這孩子有跟沒有都是一個樣的。反正最后生不出的。而且這個屋子還有另一種味道,配合起來聞久了更嚴(yán)重?!?/br> 蘇瑞聽到這話,手直發(fā)抖。眼神游離不定。她發(fā)覺顏湘說的這癥狀竟然和師瑜謹(jǐn)身體狀況重疊起來。師瑜謹(jǐn)也是常年蒼白著一張臉,只是偶爾氣色看起來好一些罷了。而她也只在那晚看到了師瑜謹(jǐn)捂著肚子直叫痛的模樣。 她慌亂至極,轉(zhuǎn)身,走到床邊梳妝臺上的小抽屜,翻著小抽屜里面的東西,終是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