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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冰霜才漸漸散去一些?;剡^頭,床上的女人可能被剛才的吵鬧聲吵到了,眼睫毛抖了幾下,才緩緩睜開眼。眼睛從初醒之時的迷茫到漸漸顯現震驚到驚慌,眼珠子越睜越大。最后突然伸手,用力一推,將蘇瑞推倒在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對你可不感興趣的啊。不要過來啊?!?/br> 蘇瑞很是疑惑,仔細觀察著女人的神色,看起來是真的很驚慌和害怕,女人的眼睛還緊盯著她的動作。她不懂。 “你在怕什么?是不是發(fā)熱發(fā)糊涂了?”蘇瑞不理女人的抗拒,大步跨向前,捉住女人的手。冷冷地看著女人的眼睛。 “告訴我,你是何人?為何說我府中的孩子要不保了?” 女人緊摟著自己的雙臂。聽到這話,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似乎才領悟她在說什么。伸手就往自己的頭頂拍去。 “啊。瞧,我這記性。我倒忘記這事了。等我先看看自己再說哦。”女人自說自話,未等蘇瑞應聲,自己就伸手為自己把了下脈,皺著的眉頭漸漸松開了。 就在蘇瑞質疑女人不能自醫(yī)后,女人把完脈似乎松了口氣。“原來這燒快退了。萬幸萬幸?!?/br> “哦,對了,你先讓我把下脈。我得把完脈才能告訴你啊?!闭f完,又伸手搭在蘇瑞的手上。蘇瑞聞言,皺了眉。拍開了女人的手. “原來你是匡我的!你該不會是個庸醫(yī)吧?” 話里濃重的質疑瞬間點燃了女人的怒火。女人的動作變得比剛才還快。 蘇瑞剛拍完,女人的手立刻糾纏住她的手,強硬地將她的手壓在床邊,一邊還很不服地怒吼道:“說你有病還不相信。早先被你們的人救起來,我就隱隱約約從他們身上聞到神華草的味道。我還以為是他們不小心服食了呢。不想,原來是你啊。好啊,你這家伙還真的在找死啊?!?/br> “神華草?那是什么?” 蘇瑞放棄了掙扎,睜大了眼。在聽聞女人這話后,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要破殼而出了。心底有些不安。 女人隨意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開口。 “剛才還在質疑我的醫(yī)術,這會兒怎么還反過來問我呢?” 蘇瑞被反駁地無話可說。只是睜著眼睛,和女人投過來的視線對上。女人似乎早已習慣這種待遇了,倒也沒怎么在意。沒對蘇瑞做什么刁難,輕易便將還沒說完的話說完。 “這神華草本身是無毒的,女人服食后沒什么,但是身上會隱隱約約散發(fā)出淡淡的草味。這味道很少人會注意到的。但是一旦被孕夫聞到,特別是長時間的話,對孕夫本身就會造成折損。這肚里的胎兒也有滑胎的現象。之前見你那么激動,可是家中有孩子?而且曾經有過滑胎的跡象?” 女人本來慵懶的眼神在此刻卻顯得銳利萬分,直直地盯著蘇瑞,像是可以刺探到蘇瑞心底的秘密,一副了然的模樣。 蘇瑞身體顫抖了下。聯想到之前,師瑜謹那次突然半夜尖叫著肚子很痛,差點流產之事,她的手就緊緊握了起來。她以為是和白水心又下了毒有關,原來是和自身有關??墒恰?/br> “你說的可是真的?” 果然,在蘇瑞聽完女人這話后,比原先更吃驚。眼睛氣得都紅了。直接揪住女人往里側挪移的身體。蘇瑞覺得自己的手完全顫抖得不成樣子,腦袋一片空白。女人很肯定地點頭,完全將她之前猜測的肯定了。 她松開了手勁,女人正面趴坐在床上,不斷喘氣。 蘇瑞本來就皺著的眉更是糾結得越深。 女人本來在揉著自己的脖子,被蘇瑞突然的出聲嚇到了些。 蘇瑞抬起頭,盯著她,雖然是一副沉然和淡漠,但她還是可以看到蘇瑞眼底隱藏起來的殺意。 “我問你,這神華草的味道,若是醫(yī)術高超的大夫,有沒有可能聞到?” “那我問你,你最常親近的人是誰?”女人見蘇瑞沉默不言,又這副心痛的模樣,也大概知曉了她所猜無假。低頭微微笑了笑。又接著問了一句。 蘇瑞抬頭,看了她一眼?!拔曳蚶?。他懷了孩子,我不放心,一直在照顧他。而且我府中有個大夫說可以這樣的。” “也就是說,晚上也歇息在一塊了?” 蘇瑞點了點頭。眼睛凝視著她,她知道女人問的這話一定不是隨意就問的。 女人手指敲了幾下桌子,點了點頭。 “那你夫郎自懷孕后,身上有什么特別的味道么?” 她垂下眸子,沉思了下。師瑜謹本來身上就有種體香,淡淡的。若說他懷了孩子后有什么特別的味道,好像就是味道淡了一些,只有在他熟睡的時候才聞得到。她緩緩道出這話。 “怪不得呢?,F在我可以回答你剛才問的問題了。”女人轉過身,嘴角勾著笑,笑容卻達不到眼底?!皠e人聞不聞得到神華草的味道,我是真的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你府中的那個大夫一定聞得到。而且這神華草還是出自那個大夫之手。” “何出此言?” 女人似乎早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手伸進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個黑花瓷瓶,遞到她面前。 “你聞下這個味道如何?” 蘇瑞湊上前,接過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下。女人站在旁,觀察著她的神情,見到她是一臉平淡,女人還是一臉微笑。 “這個瓶子沒什么味道啊?!?/br> “哦。是這樣啊?!迸藨寺?,突然拿著瓶子走了出去。蘇瑞現在是一頭霧水。待她再回過神,那女人已經拉著一個仆人進來了。 “來,幫我個忙。聞下這瓶藥。沒有毒的。只是今天我的鼻子聞不到任何味道而已?!?/br> 下人手里被塞進個黑花瓷瓶,撓了撓頭,瞧了瞧蘇瑞,等著蘇瑞示意。待蘇瑞點了點頭,仆人才帶著驚恐和疑惑,湊著鼻子聞下去。但是那個下人在下一刻卻立刻捂著鼻子,放下瓶子,往后退了幾步,遠離那瓶子。似乎是聞到了什么不好的味道。 “怎么了么?” 蘇瑞自己剛才沒聞到什么,不明白為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