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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分神?!?/br> 她扶著師瑜謹(jǐn)枕在枕頭上,從桌上拿起仆人端過來的匕首,目不轉(zhuǎn)睛,直接對著自己已經(jīng)被師瑜謹(jǐn)咬傷的部位劃了一刀。鮮紅的血立刻涌了出來。她自己的臂膀?qū)χ鴰熻ぶ?jǐn),讓師瑜謹(jǐn)咬下去。師瑜謹(jǐn)不肯,仍死咬著自己的下唇,痛苦不堪。 她沒法,把血引到碗里,自己喝一口,撬開師瑜謹(jǐn)?shù)淖?,喂了進去。一口接著一口,直到牧歸說可以了,她才停手。師瑜謹(jǐn)正想說什么,不料腹部的疼痛感更清晰,似乎有什么要出來了,下墜感更明顯。 師瑜謹(jǐn)痛苦地大叫了聲,在產(chǎn)公的驚聲中,從師瑜謹(jǐn)身下抱出了個渾身沾著渾物的孩子。 “蘇小姐,恭喜蘇小姐啊,是個女孩兒啊?!碑a(chǎn)公想抱給蘇瑞看。卻抬頭時,驚慌地瞪大眼。在產(chǎn)公的眼里,看到都是血。那血不是從師瑜謹(jǐn)身上流出來的,卻是從蘇瑞手臂上出來。整條手袖都浸滿了血,蘇瑞卻還不能放開師瑜謹(jǐn)。師瑜謹(jǐn)緊閉著眼,汗水沾濕了額前的軟發(fā),微啟著唇,在小聲小聲念著“痛”。 “蘇小姐,堅持下去。繼續(xù)輸真氣給孕夫,這樣毒素才能完全排除體外?!蹦翚w坐在屏風(fēng)后面,有些焦急,但還是必須坐在那里不能過去。 蘇瑞沒應(yīng)聲,手卻沒放開。只是臉色跟師瑜謹(jǐn)一樣慘白,甚至更蒼白。 牧歸感覺不對勁,在屏風(fēng)后面直叫蘇瑞放手,可以了。卻沒聽到蘇瑞的回應(yīng)。她急著站起身,不再忌諱什么,就直接沖出屏風(fēng)后面。 正想問蘇瑞怎么了,在抬頭卻見產(chǎn)公手里的孩子皮膚黝黑泛青,青中帶著黑紫,明顯是中毒。她不驚訝,只是蘇瑞眼睛死死瞪著那個孩子,真氣亂竄。 “蘇瑞,你先把真氣收回去啊。不然會走火入魔啊?!?/br> 這話牧歸說得晚了些,蘇瑞死死盯著那孩子,眼睛泛血絲。突然,嘴一張,滿滿的血就吐了出來,濺出的血噴在師瑜謹(jǐn)身上。師瑜謹(jǐn)還是昏迷中。 “牧歸,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蘇瑞冒紅的眼睛靜靜地,直盯著牧歸,牧歸被她這眼睛和沉默看得心底發(fā)毛。直到后來,蘇瑞才緩緩開口道。眼睛里的兇光直逼著牧歸說真話。 牧歸掩著眼睛不敢看床上之人,逼著自己的眼睛對上蘇瑞充滿血絲的眼睛。 “這孩子……” 牧歸剛想說話,門外卻有人敲門了。 “什么事?” 屋內(nèi)一片混亂,生產(chǎn)完的人還沒凈身子,屋外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 蘇瑞回過神,輕輕放下閉上眼的師瑜謹(jǐn),吩咐產(chǎn)公和仆人幫師瑜謹(jǐn)擦身,抱著孩子,才冷冷道:“何事?” “小姐,不好了,府外有人說要見小姐你。好多官爺啊?!?/br> 蘇瑞和牧歸對看了一眼。 蘇府剛打開大門,就有一大隊官爺沖了進來。站在最前頭的竟是個領(lǐng)旨的女官。 師瑜謹(jǐn)在疼痛中醒了過來,聽到這事,有些不安,緊揪著蘇瑞的手??粗噭荩黠@是針對著蘇瑞而來的。蘇瑞輕輕拍了拍師瑜謹(jǐn)?shù)氖?,安撫了他下。將手中的孩子交給他,讓他好好休息。 “別怕,我不會有事的。你要聽牧歸的話。你剛生產(chǎn)完,鐵定很累了,躺下來好好睡一覺。知道不?” 師瑜謹(jǐn)點點頭,雖然還是很不安,終究抵不過倦意,來不及看懷里的孩子就睡過去了。 “要見官老爺也要把手上的傷口先包下吧。”牧歸皺著眉頭,緊盯著蘇瑞手臂上一大灘血跡。蘇瑞淡淡地瞧了自己的臂膀,似乎那手不是自己的一樣,只是點點頭,伸出手讓牧歸包扎,眼睛緊盯著睡過去的師瑜謹(jǐn)。 “牧歸,這個孩子身上的毒素是不是師瑜謹(jǐn)排出的一部分毒素?你這法子是將我的孩子當(dāng)成藥爐了!” 眼睛炯炯有光,瞪著眼睛,只等牧歸的回答。連屋外急切的催促聲也不理。 牧歸不得不點了點頭。 “兩個法子都離不開要借用孩子的身體。但是借用你所輸?shù)恼鏆?,孩子身上的毒素不多?,F(xiàn)在她還小,看起來才很嚴(yán)重。只要今后多多休養(yǎng)有可能會痊愈的。” 牧歸將事實說出來,蘇瑞才終于放下心,走出屋。 “牧歸,在我回來之前,你要好好照顧我的孩子和師瑜謹(jǐn)。 蘇瑞走到廳外,看著那陣勢。 “還不下跪?吾等是奉圣上之命前來的?!?/br> 蘇瑞和蘇老爺蘇府一眾人都跪在地上。 蘇瑞眼睛下垂著,讓人看不清她內(nèi)心在想什么。 牧歸眼睛直盯著那領(lǐng)旨的女官,這女官顯然是朝廷派來的。情況有些不妙。牧歸站在廳外,偷偷瞧著里面的情形,正好見到蘇瑞扶著師瑜謹(jǐn)下跪。聽了女官的旨意,竟是要奉命緝拿蘇瑞上京等候發(fā)落。 聽聞這個消息,蘇老爺忍不住叫了聲,手緊握著蘇瑞,不讓她走。蘇瑞似乎早知道這事會發(fā)生,還是淡然的模樣。拍拍蘇老爺?shù)氖?,吩咐他?/br> “父親。您好好保重身體。瑜謹(jǐn)剛生完孩子,極其困倦,您記得讓人燉點老火湯。我會沒事的,您不用擔(dān)心。” 蘇老爺本來還想說什么,聽到這里不得不點點頭,眼含著淚水,看著蘇瑞被人官爺帶走。 “蘇瑞,本來是要讓官府直接審理你的事的。但是圣上宅心仁厚,念在你曾為朝廷出過力,給百姓送糧,緩解了災(zāi)情,圣上決定親自受理你這案子。” 女官朝蘇瑞看了一眼,才慢慢開口。 蘇瑞還是面無表情,跪著謝恩。宅心仁厚?她在心底默念了邊,竟覺得有些諷刺。宅心仁厚會在師瑜謹(jǐn)生完孩子的時候來?時機未免太恰巧了吧。讓她措手不及。 牧歸緊盯著蘇瑞的臉色,不禁深深擔(dān)憂蘇瑞的身體。蘇瑞表面看似沒事,但細看下她的臉色發(fā)青,兩鬢的青筋暴突,額頭更是冷汗直流,額前的頭發(fā)全濕了,身體明顯虛弱得很。剛耗損完全部的真氣,差點走火入魔,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廢掉的。 寧州和京城所離不遠。不知是何種緣故,沒有將蘇瑞押上刑車,反而是押著她上了輛馬車。但卻任由著蘇瑞的傷口惡化。一路上官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