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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那坨東西。 孩子太小了,穿在身上的小衣服顯得寬松。眼睛還沒睜開,便用軟軟的小黑手揪著她的衣角。這個小習(xí)慣和某人還真像。 想到這里,剛才皺著的眉頭也松開了。 “小寶貝,你在這里做什么?。俊?/br> 她略微冰涼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小孩的額頭,不敢大力。孩子還沒長開,這時候身上任何地方都是軟軟的,連額頭也是。她看著手上的“東西”睜開眼睛,眸子里朦朧一片,卻是朝著她這個方向狠狠皺了下眉頭,小手在寬大的衣服中翻動,似乎要掙扎開這衣服。她忙扯開那衣服,讓小手露出來。 小手出來以后,本來揪著她衣角的 動作現(xiàn)在轉(zhuǎn)移了陣地,動手拉扯她垂在胸前的發(fā)尾。紅潤的小嘴在朝她吐泡泡。 她看了這個孩子好久,臉上的表情一直很溫和帶著笑意。 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孩子真的很黑很黑,若不是那和她相似的五官,別人會懷疑這個孩子不是她的血脈呢。出生時她看到的那層黑紫色已經(jīng)漸漸蛻變?yōu)楹谏恕P液媚翚w告訴她,孩子長大后會慢慢變回原先的膚色的。 身側(cè)的仆人和奶父看到蘇瑞沒發(fā)火,都松了口氣。只是本來很安靜躺在蘇瑞手里的孩子突然張大了口,哇哇地大聲哭了起來。他們忙上前,要抱回這個孩子。 “小姐,孩子可能餓了?,F(xiàn)在……” 奶父抱著孩子,神色有些尷尬。眼睛又不斷瞧了瞧屋外。在孩子洪亮的哭聲中,更顯得萬分焦急。 蘇瑞知曉奶父是要給孩子喂奶,忙叮囑了幾句,轉(zhuǎn)身就想走了。不料,奶父又開口問道。 “不知小姐知道師夫郎在哪里么?怎么還沒來呢?” 她疑惑地停住動作,“師夫郎?為何要等他?” 話剛落,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來了,等等?!?/br> 開門,來者便是師瑜謹(jǐn)。師瑜謹(jǐn)手上端著個空碗,將奶父手里的孩子抱過來,一臉溫柔而寵溺地看著懷里的孩子,完全像換了個人,沒了在她面前一副沒長大的樣子。在見到她也站在這里,略微吃驚。 “妻主,牧歸小姐不是讓你好好休息么?你剛才不是還在房里,怎么起來了?你快快進(jìn)來坐下?!?/br> 她的眼神在奶父端著空碗進(jìn)屋和師瑜謹(jǐn)抱著孩子之間游離。師瑜謹(jǐn)見她這樣,也隱隱約約猜到了蘇瑞心底想問的事。抿著嘴,有些不高興。 “你是不是想問,為何不把孩子直接抱給奶父去喂?” 她沒點(diǎn)頭,也沒回應(yīng)。微笑地瞅著他,像是很無奈他這種舉動。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就被蘇瑞連同孩子一起抱入懷里。 “莫生氣哦,孩子還在看著你呢。我是剛才才記起來牧歸跟我說話,你的身子不能親自喂孩子,怕有藥物。乖哦。我沒在怪你呢?!?/br> 師瑜謹(jǐn)要不是看她身體才剛剛恢復(fù),不然早狠狠地捶打她了。老是要用哄小孩的語氣跟他說話。好歹他也是個孩子的爹爹了,怎么還這樣呢。雖然他心底聽了很高興。他白了她一眼。 “雖然我不能……但是我好歹也是孩子的爹爹,別人都能,為什么我不能……我也要喂她呢。所以才讓奶父把那個弄在碗里……你若是嫌我費(fèi)勁,我就不這樣做了。” 雖是這么說,但是眼珠子還是使勁瞪著她,唯恐她說出一個“好”字。她的笑意鋪滿整張臉,抱著師瑜謹(jǐn)大笑了起來。嘴里還嚷著。 “吾得之,乃吾之幸事啊?!?/br> 直把師瑜謹(jǐn)弄得臉紅通通的。最后伸出手,大力揪住蘇瑞的耳朵,蘇瑞才停止調(diào)侃他。 最終她沒說不好,任憑師瑜謹(jǐn)這樣折騰。 “渝謹(jǐn)啊,看來,我得和你說件事,你似乎沒意識到呢?!?/br> 她手里捏著的是師瑜謹(jǐn)泛著香味的發(fā)尾,語氣很隨意,只是神情很嚴(yán)肅。師瑜謹(jǐn)正拿著個碗,碗里裝著慢慢的奶,慢慢地喂著懷里的小東西。小東西老是吐了出來,不肯吃,師瑜謹(jǐn)只好親自含在嘴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下去,小東西才肯吃。直到喂了一半,他才有空搭理蘇瑞。 “什么事?” 蘇瑞眼眸瞧著那搖床。笑了笑。輕輕捏了下孩子的鼻子。 “這個小東西太好動了。這么小就會爬來爬去,和別人玩呢??磥砟菗u床太矮了,得讓木匠來加高點(diǎn)呢?!?/br> 她一說到“加高”,正窩在師瑜謹(jǐn)懷里的孩子頓時睜開了眼,楞是將師瑜謹(jǐn)好不容易喂進(jìn)去的奶吐了出來,直直吐了蘇瑞一個滿面。 她眼睛都沒眨下,直接看向師瑜謹(jǐn)懷里的小東西。小東西瞪大了眼,直直瞅著她,張著嘴,似乎在向她挑釁。師瑜謹(jǐn)卻掩著嘴,在旁邊偷笑。 “渝謹(jǐn)啊,你給我生了個乖孩子呢。” 她瞥了眼正笑得歡的人,子債父還,決定要找某個人報仇。 “渝謹(jǐn)啊,這小東西吐了我一臉,倒讓我想起件事呢?!彼室飧┰谒亩呎f道“我好像好久沒嘗到奶了呢。自從上一次從你那喝過以后,就一直想念著呢。” 師瑜謹(jǐn)立刻羞紅了臉,手狠狠地戳了她的額頭,眼睛怒視著她,似乎在說她為老不尊。 屋里的下人看到了都當(dāng)沒看到,聽到了也當(dāng)沒聽到,各自偷偷掩著嘴偷笑。 正當(dāng)他們一家人享受人倫之樂時,卻有人敲響了蘇府的大門。 “妻主,是誰來了???” 師瑜謹(jǐn)抱著孩子,便想跟著蘇瑞出去看。蘇瑞不贊同地看著他。 “你的身子還弱著呢。牧歸不是說,你不能出府見風(fēng)的么?你就坐在屋里,等我回來,好么?” 她捂住師瑜謹(jǐn)?shù)淖?,朝他微微一笑,那笑燦爛得跟陽光一樣絢爛。師瑜謹(jǐn)沒再說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 關(guān)上了房門,剛才還溫和的臉,已經(jīng)變得冷硬??绯霾阶?,讓仆人打開大門,卻不讓貴客進(jìn)府。 “還有何事么?我記得上次在皇宮的時候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尊貴的四王爺,你們還來干什么?” 她冷著眼,瞧著站在石階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