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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聲音的許久之后,才緩緩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看著床上安靜地睡著的人。 方皖只聽得林曉的聲音低沉,說出來的話比任何時候還冷硬。 “抱歉,我現在沒什么心情,你能離開這里嗎?” 方皖愣了下,嘴巴動了幾下,終是安靜地離開了,余留房間的兩個人在。 林曉的視線凝聚在楚陽的臉上很久很久,她沉默地握著楚陽一貫冰冷的手,五指與楚陽白皙的五指并攏在一起,卻總是有些縫隙空出。 她呆呆地看著這兩只手,最終還是苦笑地離開了。 之后的一陣子,她努力地用各種補藥補湯,將已經瘦得摸得到骨頭的人拼命補胖。有人的體質總是不會胖的,她恰好就是遇到這類怪異之人。 無論她怎么補,楚陽還是一直瘦下去,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 她有時候抱著小家伙去病院給楚陽瞧瞧,楚陽只是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瓜子,也不說話,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是感覺得到的,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直到楚陽出院了,她跟楚陽簽好了離婚協議書,小家伙歸楚陽,她一點兒也沒爭取,只是臨別的時候,她抱著小家伙瘋狂地玩了一整天。 當著楚陽的面,她將手上帶了五年的戒指脫了下來,在脫的時候,她費了很大的勁,最終還是弄了點油在戒指上,才總算將戒指脫下,放進口袋里,然后朝楚陽揮別。 她始終沒告訴楚陽,她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她更知道楚陽的身體出了什么毛病。楚陽的肚子里有的是個死胎,永遠都出生不了,她更沒有告訴楚陽,在他跟方皖開始說話的時候,她就站在墻后面,她沒出聲,一直在等待著楚陽的開口。 她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沒告訴楚陽她知道了,卻得楚陽自己承擔對未出生的胎兒的愧疚感和罪惡感。但她卻也很氣憤,楚陽打算瞞她,證明他一直沒打算信賴她。她不知道他在防備她什么,自從住了院,楚陽的懷疑心更重了。 她將工作辭了,跑到一個楚陽都不知道的地方。 每一個月的月初,楚陽總是會定時收到林曉寄來的家用,錢的數量跟以前一樣。他一點一點點收集錢轉過來的蹤跡,慢慢地,他積累了一大堆資料。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更完一章了,現在時間是凌晨一點13分,原諒我如此晚,明天就要返校了,打算車上補眠了.PS:我還有7千字的榜單,兩眼一黑。 ☆、第十三章 這是離婚后的第二年。 林曉起了一個大早,換上運動衣,繞著居住的地方慢跑了一圈,然后緩緩朝山上跑去。這時候的天剛亮,空氣新鮮地很。 跟楚陽離了婚后,她就收拾了一些衣服,從繁華的G市搬到了離G市有500多公里的一個二級城市的小鎮(zhèn)子居住,這里的人生活起居不像G市一樣走路匆匆忙忙,而是優(yōu)哉游哉地干著各自的活兒,很適合養(yǎng)老。 林曉在這里住了一年,這一年來她不斷變換住所,不是因為怕楚陽找到她,她也知道楚陽那么愛面子的人絕對不會主動來找她的,她這么頻繁搬動只是有點不習慣了身邊一個人,她努力搬到許多戶人家住的地方,最后,她的住址選在了一個小巷子里的屋子。 這個屋子她暫時租了下來,很便宜,一個月只要幾百塊而且包含水電費,更甚的是,里面的設計是她很喜歡的風格,是很久之前別人居住的屋子,有點類似四合院。 因為喜歡,她一住,就是幾個月,以至于她現在都沒有搬走。 “林小姐,你來晨跑了啊。” 雖是一座山,但山上有一條彎曲繞著整座山的道路,自從搬到小巷子里的屋子居住后,她每天起床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山上晨跑。 林曉邊跑著步,邊扭頭望過去,笑了笑,說道。 “林先生也來了啊。” 她每天跑步,在山上總會看到有人比她先來到,這個人是她租房子的房東。 剛開始的時候,她只知道這個房東姓林,為人老實又勤快,帶著一個兩歲多的小朋友,不但養(yǎng)活了自己還把小孩子也養(yǎng)得很好,她心生佩服,也連帶地對這對父子挺有好感的,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她在這對父子身上看到了,所以有時候有空的時候,她能幫他們的就會多幫他們點。 相處久了后,她才知曉,她的房東原來是離了婚,這才孤身帶著孩子在這里。 男人在前邊跑著,她在后面漫步跑著,直到跑到山中人工開辟的公園,房東停在公園的小亭子里休息,她也往小亭子里去了。 “給,我昨天釀好,你嘗嘗看?!?/br> 她剛拿著毛巾擦臉,房東就轉身,從亭子里的放置柜里搬出了一小壇東西,她湊近了去看,這才發(fā)現原來是用荔枝加白糖腌制的,她喝了一口,有一股酒精的味道,腌制好的荔枝變黃了一點,但吃下去味道倒是不錯。 她半是歡喜半是驚訝,要知道她跟楚陽還沒離婚的時候,她沒釀過這些東西,楚陽更沒釀過,但不代表她不喜歡,她從小跟自己的奶奶在一起生活,她的奶奶廚藝了得,常常會弄些新品給她嘗,這么多年過去了,她至今最懷念的還是她奶奶在世曾釀過的荔枝酒。那味道是她至今仍不能忘懷的。 時隔多年,她已經忘記了那是怎么樣的東西,但她依舊記得那個味道,正是她手中的這股味道。 “你會釀造這些東西真是想不到啊?!?/br> 她很驚喜,不禁多喝了幾碗,將碗里面的荔枝吃個干凈。 房東端著碗,靜靜地吃著手中的荔枝酒,等她一鼓作氣全吃完了,他這才笑著搖頭。 “我沒什么事情可忙,一整天在屋里待著也是不知道干什么,所以我就釀了些東西,還望你別笑話?!?/br> 房東溫和地笑了笑,又邀請她多喝幾碗。 快十點的時候,她跟往常一樣,她跟在房東身后,兩個人慢悠悠地走下山,她回到了她現在居住的地方。 林曉跟房東住在同一棟樓里,房東住在四樓,她住在三樓,整棟房子的二樓一樓原本還有其他的租客的,租的人大多數是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沒經濟能力,所以找了這里來住,她也是后來才聽起房東說到,這些大學生嫌住的地方離上班太遠了,就漸漸搬了出去,慢慢只剩下她一個住戶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房東也沒再找租客,整棟樓就剩下她跟房東兩戶人家了。 她在鎮(zhèn)上找了保安的工作。上班的地點在鎮(zhèn)子上比較繁榮的地段,那里有逛街的地方,還有座幼兒園。每天下班的時間正好是幼兒園放學的時候,房東的兒子也在這個鎮(zhèn)子上唯一的幼兒園里面讀。 房東有時候趕不及接孩子,她就幫著房東接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