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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fā)出去的簡歷也沒有回信。不是說她沒公司要,而她看中的公司沒一個要她。難道是她的要求太高了嗎? 許方堎把手巾掩在臉上,沉入浴缸里,不著邊際地想著這些天來的瑣事。 就在許方堎快睡著的時候,她的手觸到了一塊柔軟的布料。她疑惑地睜開眼睛,朝著手方向望去。 是件淺藍色的襯衫。 她把襯衫拿過來,高舉手,把這件襯衫攤開。這件衣服看款式是男式襯衫。她摸著下巴回想了下,她打自重新活過來,除了蘇慕生進過她的家,用過她的浴室,就沒有人來過了。這一件衣服無疑就是他的。難道是忘記帶走了嗎? 許方堎低下頭,嗅了下衣服。有香皂的香味,是干凈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似乎也聞到了一絲淡淡的清香味。這味道很熟悉。 許方堎揪著衣服,看了老半天,泡澡的水也涼了。 等她從浴室里面出來,電話里的留言又多了一條。 她挑了下眉頭,聽著新的留言,她還真不知道林徐書想搞什么鬼呢。甭管什么事,只要遇上林徐書,就沒好事。她一向怕麻煩,所以連林徐書回國,她也能避則避地逃過去。要不是因為林堇的事,她還真的不會輕易遇見林徐書。 這次被林徐書逮到機會,她不好好解釋,這事就會沒完的。只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林徐書會提起蘇慕生。 她邊穿著衣服,邊在腦海里搜索了下之前的記憶。她知道林徐書跟蘇慕生是高中同學,兩個人又是好朋友,但上的大學不同,她遇見蘇慕生的時候,林徐書就出國去了,而她跟蘇慕生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聽蘇慕生提起過林徐書。這兩人的友誼是否變質(zhì),她不得而知。這次怎么就突然提了蘇慕生呢? 原本是穿著睡衣,到了最后,她還是決定換上一身衣服。林徐書的邀約,她今晚就去應約。至于蘇慕生的話。 許方堎看著自己手里的襯衫,笑了。 若是蘇慕生問起自己為何來的話,她說是來換衣服的話,蘇慕生也許還要感謝她送衣服去呢。 這番打算,許方堎自認為是很完美。她拎起鑰匙,開門取車。 下了樓,外面就開始下起雨,雨還越下越大。許方堎聽著耳邊越來越響的雨聲,心底的埋怨也多了。 她到醫(yī)院的時候,看診的人已經(jīng)沒了。醫(yī)院的護士和值班的醫(yī)生也比白天少了很多,但該死的林徐書還在這,才是個關鍵。 許方堎暗自咒罵了幾聲,伸手拍去自己衣服上的雨點。 “你來了啊?!?/br> 林徐書穿著白大褂,剛巡完房,就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許方堎。白凈的臉上多了抹微笑。他朝許方堎揮了下手,示意她跟著他走。 “徐書,你帶我去哪?今天找我來有什么事???” 她叫了幾聲,林徐書只是催促她跟上,就快步向前走去,她也只好趕緊跟上去。 直到走到一個房間前,林徐書才停住腳步。 “這里不是……” 末尾的話,她沒再接著說下去。 林徐書轉(zhuǎn)過身,面對她,臉上剛才的那抹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更帶著隱約的怒氣。 “雖然泄露患者的隱私不太道德,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話?!?/br> “什么話?” 許方堎被這樣的林徐書嚇到。在印象中,林徐書跟她從小玩的,一直都是臉帶著笑,斯斯文文,從未像這樣咄咄逼人,一臉嚴肅想要質(zhì)問她些很嚴重的事。她心底隱約有些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問吧。是關于蘇慕生的吧?!?/br> 見林徐書點頭,她也稍微安了下心,心底稍微有些譜。但這種安心,在下一秒,就被林徐書跑出的問題嚇得全沒了。 “蘇慕生肚子的孩子是你的吧?” “???什么?” 許方堎嚴重懷疑自己幻聽了。她又問了一遍。但這次林徐書沒再問,剛才瞪視她的模樣稍微收斂了些,臉仍有些僵硬。 “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慕生這次的車禍,肚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既然你現(xiàn)在跟慕生在一起,你就該好好照顧他。” 林徐書一提起蘇慕生,原本就啰嗦的人一下子變得更加啰嗦。 許方堎不愛聽林徐書的嘮叨,她沒了父親很多年了,但也不代表她喜歡懷念父親的嘮叨,所以許方堎聽得精神恍然。稍微總結(jié)了下林徐書話里的中心意思。就這么一總結(jié),她終于從混沌的走神狀態(tài)清醒了過來,甚至是驚到了。 “林徐書,你再給我說一遍!他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林徐書已經(jīng)咬牙切齒,恨不得揍她了。 林徐書抬了抬眼鏡,愛理不理地望了她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徑直離開了,余留她一個人站在那門前。 許方堎推門進去的時候,里面的人已經(jīng)睡覺了。房間里就睡蘇慕生一個。原本蘇慕生是住在四人房的,蘇慕生醒來時大發(fā)了一陣脾氣,讓人立刻給他轉(zhuǎn)成單人間。 偏偏結(jié)果蘇慕生這一頓脾氣,又把自個兒身上還沒養(yǎng)好的傷口給弄開了,護士又手忙腳亂地給縫上,這是蘇慕生給自己找的罪受。這讓生病中的蘇慕生脾氣比平時更大,折騰了一整天,終究還是安靜地入睡了。為了這事,不少護士和醫(yī)生私底下也拿蘇慕生當話題來聊。 許方堎想起剛才給蘇慕生看診的醫(yī)生的話,她不禁扯著嘴角笑了。 若是他不折磨別人,還能算是蘇慕生嗎? 她輕手輕腳地搬過一張椅子,坐在床前,近距離地瞧著蘇慕生的睡顏??粗矍捌恋臒o可挑剔的皮相,許方堎不禁嘆了口氣。 打自認識蘇慕生,她就沒有一天不被蘇慕生嫌棄的,他對很多東西,甚至很多人,都很挑剔,連著她也受累了。他們吵架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蘇慕生這刁鉆的性子,不改是絕對不行的。 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慕生這次的車禍,肚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腦海里突然響起這話,許方堎原本伸出去的手落在了蘇慕生的腹部上。那里很平坦,曾經(jīng)這里也有個小生命在孕育著的。只是沒多久,就結(jié)束在她手上。 她的手縮了回去,眉頭緊皺。 按照林徐書推算的日子,那孩子無疑就是她的。 她的目光在蘇慕生還有瘀傷的額頭和受傷的手臂,胸前停留。 “你怎么會在這里?” 寂靜的空間中,幽幽地傳來一聲男聲。她抬頭看去,原本睡著的人這會已經(jīng)睜開眼了。 蘇慕生的睡眠質(zhì)量很差,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醒來。但這次因為打了鎮(zhèn)靜劑的緣故,他直到許方堎在房間里待了好長時間才覺醒。 他冷冷地看著許方堎一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樣子,心底一片惡心。臉上的表情也更冷漠。 “誰叫你來的?你已經(jīng)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