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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反而被癡呆父母好一頓毒打,后來被警方解救出來,一直都有心理陰影。 這些愚昧無知的地方就是這樣。 對傳宗接代看的極為重要,而他們認為的傳宗接代指的是兒子,生女兒都不算傳宗接代。 蒔七一直不能理解這些人的思維,一定要生兒子,怎么?家里是有皇位要繼承嗎? 蒔七靜心聽了一會兒屋外的動靜,確定張廣柱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會進來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張紙條。 這紙條是金曼趁她端碗的時候,貼著碗底塞給她的。 紙條上只有兩個字,“魏然?!?/br> 蒔七沉思了片刻,將紙條塞回了貼身的衣服里,等著去廁所時扔掉。 魏然隱隱的聽到屋里傳來的哭泣聲,過了一會兒,張廣柱就出來了。 方秋芬低低罵了一句,張國楊也是一臉的不耐煩。 魏然低了低眸,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顯榮”。 “中有言,處濁世而顯榮兮,顯榮,意為顯赫榮耀?!彼麑⒓埻平o張國楊。 他沒有寫女孩兒的名字,因為這在家鄉(xiāng)這邊是不吉利的,沒人愿意生女兒。 張國楊也聽不懂魏然的話,但是最后一句卻是聽懂了,顯赫榮耀,誰都希望自己家兒孫能光宗耀祖。 張國楊立刻就哈哈大笑:“好好!好名字。” 方秋芬也附和道:“大侄子到底是文化人,前面的話,俺一句也沒聽懂?!?/br> 魏然低了低眸,客套的笑了笑。 送走了魏然,方秋芬便氣沖沖的問張廣柱:“剛才你婆娘哭什么,打她還委屈了?” 張廣柱傻是傻了點,可什么都是實話實說的。 “她怕自己生不了兒子。” 方秋芬一聽這話,臉上的怒色才消散了點。 晚上睡覺之前,蒔七說要去上廁所。 村里人的廁所都是在住宅外面的,露天的,外面用籬笆圈起來。 方秋芬已經(jīng)上床了,壓根不想動,蒔七也連忙道:“天太冷了,媽也別起來了,要不讓柱子陪我去吧?!?/br> 見方秋芬冷哼一聲,蒔七這才像得到圣旨一樣走了出去。 因為怕張廣柱管不住自己,蒔七的身子還沒養(yǎng)好就碰她,所以蒔七一直都是和方秋芬睡一屋的。 張廣柱一聽要陪蒔七去廁所,連忙就同意了。 廁所在離家不遠處,張廣柱一把抓著蒔七的手,不停的摸著。 蒔七心里就像吃了蒼蠅一樣,但只能忍了。 總得要給他點甜頭的,不然哪天他要是急了就難辦了。 到了廁所,蒔七就讓他往遠站點:“我又跑不掉,這里味太大了,你站遠點?!?/br> 張廣柱答應了一聲,心想媳婦兒還挺疼自己。 蒔七將衣服里藏著的紙條拿出來撕了,扔進了糞坑,透著月光看著紙條被糞水浸濕,然后看不出來的時候,她才走了出來。 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前兩天剛下了一場雪,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 蒔七一個不注意,就絆倒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廣柱走得急,想趕緊回去睡覺,就站在前面不耐煩的說:“快點起來,凍死俺了?!?/br> 蒔七輕輕的答應了一聲,撐著地就要站起來,當她手碰到那一個金屬質(zhì)感的手柄時,頓時就愣住了。 “你快點??!”張廣柱越來越不耐煩了。 蒔七不動聲色的將那東西順著衣袖塞了進去,然后才站了起來。 她默不吭聲的跟著張廣柱往前走,兩只手看上去抄在面前,實際上是在摸衣袖里的東西。 指尖觸及那一片熟悉的花紋,還有上頭綴著的玉石。 蒔七幾乎快感激涕零了,嫵姬啊嫵姬!真是來得巧! 張廣柱將院門上了鎖后,就回了屋,蒔七便悄悄躲在廚房,將鏡子從袖子里掏了出來,她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嫵姬?” 第三百六十二章 孔雀女的鳳凰男(五) 屋內(nèi)一片寂靜,那一面雕著鳥獸花紋的鏡子,就如同尋常的鏡子一般。 沒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 要不是蒔七前幾個位面和嫵姬打過交道,她險些也要覺得這就是面普通的鏡子了。 蒔七心里有幾分失望,嫵姬這是還沒有蘇醒? 不過這面鏡子,鏡身上鍍著一層薄金,雕刻著鳥獸蟲魚,其中點綴著些許玉石,哪怕放在古代,也是價值連城的,更別提在這么個窮山村了。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方秋芬略帶不滿的喊聲:“死外邊兒去了?到現(xiàn)在不回來?” 緊接著就是一陣腳步聲,蒔七心一顫,連忙將鏡子放進了盛著灰的爐膛里,用燒火鉗扒拉了兩下,確定鏡子被藏好了,這走到水盆邊。 方秋芬走進來的一瞬間,蒔七剛剛做好那一系列的動作。 “在這兒干嘛呢?想偷食?撐不死你!”方秋芬一看見蒔七就一頓罵。 蒔七低頭斂去眸底的陰冷,小心翼翼道:“不是媽,剛剛回來摔了一跤,洗手呢?!闭f著,蒔七就轉(zhuǎn)身把自己摔跤跌出的痕跡給方秋芬看。 方秋芬瞪了她一眼,不過到底是信了,裹了裹身上的棉襖,罵罵咧咧的往回走。 蒔七抿了抿唇,將盆里的水倒了,跟著回了房。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蒔七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方秋芬倒是十分警覺,一把抓住蒔七的手:“你干嘛去?” 蒔七輕聲道:“媽,這天這么冷,您多睡會兒,我去做飯吧?!?/br> 方秋芬想了想,反正院門是上了鎖了,于是就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蒔七走進廚房,第一件事就是將灶膛里的鏡子扒了出來,用手巾擦干凈之后,便藏進了衣服里。 她覺得鏡子藏在家里不安全,還是藏在外頭比較保險。 越來越臨近年關(guān)了,這也就意味著,張家人安排的喜宴快到了。 張國楊找人看了個好日子,定在臘月二十二,也就是小年前一天。 方秋芬這個人摳到骨子里了,但是張國楊卻是好面子的不行,所以,在張國楊的堅持下,方秋芬終于松口同意給蒔七做一身嫁衣。 山里人結(jié)婚不興什么婚紗,就到山底下鎮(zhèn)上,找個裁縫做一身紅色的衣裳,就算嫁衣了。 家里實在是沒錢了,今年的收成不太好,錢剛拿到手,就還了人錢。 張國楊偏偏又死要面子,左思右想,決定和村里那個走出去的文化人借錢。 其實這些年,村里人都找過魏然借錢。 基本上魏然借出去的錢,是要不回來的,因為開不了這個口,一旦有讓人還錢的架勢,欠錢的人就擺出一副“你發(fā)達了,就應該幫襯幫襯鄉(xiāng)里”的表情。 這些年,魏然也借出去不少錢,還回來的錢卻是一個子都沒看見。 張國楊囑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