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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赫然是方才已然被一箭穿心的鮫人! 只見那鮫人的魚尾再次化為了雙腿,如九天玄女一般,眉心間一抹紅痕,如花鈿一般,使得她整個清冷的面容上,平白增添了一抹嫵媚之色。 菡萏怔怔的看著蒔七,眸底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 蒔七淡淡道:“你想說,我不是死了嗎?” 菡萏眸底滿是震驚,她眼睜睜的看著蒔七一步步走向自己。 “我是死了,一箭穿心,任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我。”她聲音中半含著一絲輕嘲,似是在嘲弄著菡萏這個跳梁小丑,“可是我又活了?!?/br> “不……不可能!” 蒔七微微低眸,語含輕嘲:“讓你失望,還真是不好意思了?!?/br> 菡萏近乎癲狂,她一把推開禁錮著她的萬夫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妖女!你是妖女!” 她轉(zhuǎn)眸怒瞪著杜睿和一眾侍衛(wèi):“她是妖精,你們還愣著做什么!” 杜睿皺了皺眉,拔出了長劍,其他的侍衛(wèi)見狀,也紛紛拔劍。 蒔七根本不在意那些人,因為他們在她心里,就如同螻蟻一般。 她眉目低垂,目光落在合歡身上,眼底的冷意更甚了,不止眼底,就連破廟中的溫度也驟然下降了許多。 菡萏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她瞪大了雙眼,因為她看見那鮫人指尖燃起一簇靈光,直直的朝自己射來。 第四百二十八章 九千歲(三十三) “妖女!你……你想做什么!”菡萏聲音顫抖,下意識的步步后退。 蒔七唇角驟然凝起一抹輕笑,指尖飛出的靈力直直的打在了菡萏的身上。 破廟中頓時響起了菡萏聲嘶力竭的尖叫聲,其他侍衛(wèi)們紛紛揚起長劍對著蒔七,杜睿神色冷峻,目光死死的鎖著她,只待下一刻她不備之時,斬殺! 蒔七神色間滿是嘲弄,只見她輕抬指尖點了一下,朱唇輕啟淡淡道:“彎。” 她話音剛落,所有人手中的長劍像是被融化了一樣彎了。 杜睿大驚,丟掉長劍,擺出近身搏斗的架勢,蒔七見狀,冷笑一聲:“別枉費心思了,你奈何不了我的?!?/br> “就算是以卵擊石,這也是主子的命令?!倍蓬@渎暤馈?/br> 蒔七忍不住嗤笑了聲:“真的么?你是說姬平生要你來殺了我?” 言罷,她轉(zhuǎn)眸盯著地上疼得死去火來的菡萏,此刻的菡萏,整個人蜷縮著身子癱倒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冷汗涔涔。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承受了多大的痛楚,唯有蒔七知曉,菡萏的五臟已經(jīng)一點點的被腐蝕了。 她緩步上前,一腳踩在菡萏的手上,淡淡道:“你說,可是姬平生要你來殺了我?” 菡萏一張臉煞白如紙,上下牙不住的打顫,盡管已如喪家之犬一般,可她還是惡狠狠的瞪著蒔七:“是……是主子要我親手殺了你!” 她每說一句話,心口上就像提了把尖刀,狠狠的刺著。 “怎么……樣!想不到吧!是主子親口下的命令!”她看著蒔七,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快意,忍不住悶聲笑著。 蒔七冷冷瞥了她一眼:“死到臨頭還嘴硬!”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菡萏死死的瞪著蒔七,眸光恨意灼灼,“你膽敢殺了我,就不要怪主子對你心生怨懟!” 她要是死了,剩下的事,自然還有桐書。 這鮫人才認識主子一年不到,桐書自小就跟著主子,她和桐書都曾經(jīng)為了主子丟過命,她不信主子能信鮫人,不信桐書! 蒔七低眸瞧著她,仿佛再看一個死人:“我現(xiàn)在不會殺你的。” 言罷,她指尖輕點,菡萏便昏死了過去。 蒔七掃了一眼周圍的侍衛(wèi)和杜睿,冷淡道:“我不想殺你們,所以姑且請你們一眠?!彼捯魟偮?,所有人皆紛紛倒地沉沉睡去。 她緩緩蹲下身,將合歡從地上扶著坐起,合歡的肚子被菡萏刺了一劍,傷口正不斷的往外流血,她眸光微頓,將掌心置于合歡的傷口上。 只見她手掌周圍漸漸蘊起一層淡淡的微光,當(dāng)她將手移開之時,合歡肚子上的傷口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 片刻,合歡緩緩睜開雙眸,正對上蒔七的臉。 她怔忪的了片刻,眼底滿是迷茫,緊接著,她忽然一把抱住蒔七,嚎啕大哭:“姑娘,我沒能幫你殺了那賤人!” 蒔七嘆了口氣,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 合歡哭了半天,終于哭累了,抽抽搭搭的抬起頭委屈道:“姑娘,你要去投胎了嗎?你是特意在投胎前等我的嗎?” “傻子,你看看這里究竟是哪里?”蒔七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合歡迷茫的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還在破廟中。 她下意識伸手去摸蒔七的胸口,正覆上一團豐盈。 蒔七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她摸了個正著,她一把拍開合歡的手:“往哪兒摸呢?” 合歡縮回手,又去摸自己的肚子,結(jié)果摸到了一片平坦,連個疤痕都沒有,她頓時驚呼一聲:“我做夢了?” 一旁早就看得怔住了的雙兒緩緩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合歡還是懵懵懂懂的。 蒔七淡淡道:“好了,別愣著了,趕緊起來吧?!?/br> 她方才被菡萏射中了心口,確實是死了,但是陰差陽錯的,她在此前將聚靈珠放在了胸前的衣襟里。 菡萏的那一箭穿心而過,應(yīng)當(dāng)是心頭血流出,流到了聚靈珠上。 而她本身就是鮫人,聚靈珠又是所有死去鮫人的靈力。 現(xiàn)在的聚靈珠已經(jīng)成了暗淡的灰色珠子,再無往日的光暈了,因為聚靈珠里所有的靈力都盡數(shù)轉(zhuǎn)移到了蒔七體內(nèi)。 她也說不上來她現(xiàn)在的道行究竟有多深,只知道自己法力無邊。 但是她現(xiàn)在能使用的靈力也還只是冰山一角,直覺告訴她,若是她能完全將這些靈力化為己用,恐怕三界之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什么對手了。 蒔七解除了那些侍衛(wèi)身上的昏睡咒,然后指尖掐了一個訣,讓他們無法靠近她和合歡她們一丈。 一行人這才往姬府而去。 到了姬府的時候,姬平生尚在宮中,桐書看見她的時候,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 他抬眸看向蒔七身后的杜睿,杜睿的馬上還馱著昏死過去的菡萏。 “我要見姬平生?!鄙P七淡淡道。 “荒唐!” 她輕笑一聲,指尖掐了個聽話咒丟向桐書,桐書頓時覺得自己的腳不聽使喚了,直奔皇宮的方向而去了。 進了府內(nèi),眾人想攔住蒔七,可皆被她身上的屏障擋在了一張之外。 故而以杜睿為首的所有人,都在一丈之外守著她。 蒔七懶懶的在堂中坐下,轉(zhuǎn)眸低聲對合歡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