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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四平八穩(wěn)的機械音,可是她每次都從中聽出了它的懊喪。 “這次沒有任務。”5688道。 蒔七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道:“沒有任務?那你來干什么?” 5688又是一陣沉默。 它也不知道它為什么到這兒來了,只是它實在不想聽蘇傾絕的抱怨了,晃晃悠悠的,等它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jīng)看了半天陸帆懸和宋楚逸的過招了。 緊接著它就聽到了炮灰一號的嘀咕聲,再然后,它就忍不住回答了她的問題。 蒔七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它回答自己的話,估計它是不會回答了。 遂調笑道:“你該不會是怕我給你宿主使睡眠絆子吧?放心吧,她只要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招惹她的?!?/br> 進水不犯河水,最好不過了。 誰讓人家手里有系統(tǒng)呢!人在江湖走,該慫的時候就得慫! 第四百七十八章 我見諸君多有?。ㄈ?/br> 5688沉默片刻道:“我不是那個意思?!?/br> 蒔七笑了笑,轉身在桌旁坐下,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著:“所以你今天就是來聊聊天的?” “算是吧?!?/br> “好,正好我也有些問題想不明白?!鄙P七將茶杯放回桌上,笑道,“作為一個系統(tǒng),你現(xiàn)在能和我平心靜氣的聊天,說明你已經(jīng)很智能了對么?所以我猜你能夠分辯是非,既然能夠分辯是非,為什么要幫蘇傾絕做那樣的事呢?” 她之所以會這么問,是因為她腦海中有宋如是前十幾年的記憶。 準確來講,在蘇傾絕穿越來之前,這個世界還是很正常的。 沒有通貨膨脹,自然也不會發(fā)生什么一擲萬兩黃金這種事了;人們的婚俗其實也和正常的古代沒什么兩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卻絕對接受不了一個女人和四五個男人成親。 就更不要提所謂的一個弱女子開酒樓,還擠垮了當?shù)氐木茦沁@種事了! 別說酒樓本尊不答應,就是當?shù)毓俑?,也不會任由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然而這些事,在蘇傾絕穿越之后,就變了。 以前的皇帝雖然醉心于習武,但是至少還不會一擲萬金買一個花魁的初夜。 所以,蒔七猜想,一定是瑪麗蘇系統(tǒng)改變了這個世界的磁場。 她問完這話,5688一直沒有吭聲,蒔七也不逼它,只是笑著道:“你不說也無妨,這只是我的好奇心罷了?!?/br> 她頓了頓又道:“我還有好奇的一點,你們系統(tǒng)認主,是有什么契機嗎?” 蘇傾絕到底有什么能耐,讓一個系統(tǒng)跟了她? 真的是穿越女的自帶光環(huán)在作怪? 如果真是這樣,她只能仰天長嘆一聲,惹不起惹不起! 這次5688終于出聲了:“她救了我?!?/br> 它說完,便輪到蒔七驚訝了,因為在她的心目中,系統(tǒng)其實只是一個虛擬的東西,它可能會有一個載體,就像平時使用的手機電腦就是載體,而s或是安卓,windows就是系統(tǒng)。 既然只是虛擬的東西,何來的救不救一說呢? 5688見她久久不語,眉宇間滿是驚訝,不由問道:“我見你并不驚訝我的存在,你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br> 它接觸過的炮灰有很多,比如之前在外面比試的陸帆懸,他第一次聽到它的聲音時,以為它是什么鬼怪。 但是他表現(xiàn)得還算鎮(zhèn)定。 不像旁人一樣嚇得瑟瑟發(fā)抖,根本都不需要它用什么威脅手段,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蒔七挑眉笑了笑:“居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 一人一系統(tǒng)沉默了片刻,5688忽然道:“這世上真的有什么是非黑白嗎,只是立場不同罷了?!?/br> 這算是回答蒔七的第一個問題了? 蒔七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道:“不,這世界有黑也有白,更多的是灰色地帶,但是有些顯而易見的事,對與不對還是很容易判別的?!?/br> “比如呢?”5688的機械音略微上揚,似乎在疑惑。 蒔七輕笑一聲:“比如沒人有資格抹殺一個人的存在!” 5688一愣,沉默了半晌忽然問道:“如果是創(chuàng)造者呢?” “你是說父母嗎?”蒔七頓了頓道,“父母當然也沒資格了,這個問題很顯而易見?!?/br> “如果……這個孩子有殘缺?” “殘缺也不能成為抹殺他的理由!如果他做錯了事,自然會有相應的責罰,可是殘缺怎么能是他做錯的事呢?” 蒔七之前那句話,本是諷刺系統(tǒng)隨意就要抹殺她的存在。 她自然想不到5688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5688又是沉默了半晌,才道:“和你聊天很高興,我要回去了?!?/br> 蒔七挑眉笑了笑:“下次還來不?來的話不帶任務我會很歡迎的?!?/br> 5688的機械音中出現(xiàn)了幾分輕快:“好?!?/br> 這回輪到蒔七愣住了,她只是開個玩笑,怎么還有意外收獲? 系統(tǒng)走后,蒔七仔細回味了一遍兩人的對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 難道這個系統(tǒng)有殘缺?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陸帆懸已經(jīng)賴在純陽派一個多月了。 這段時間里,蒔七注意到陸帆懸的身子似乎越來越差了,雖然他經(jīng)常極力掩飾,但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當陸帆懸再一次藏在房中壓抑著咳嗽時,蒔七猛地推門而入,目光正巧落在地上的那一灘猩紅上,紅得刺目。 “你有事瞞著我?!鄙P七關上門,面色平靜道。 陸帆懸笑得有些不自然:“沒有,怎么會有事瞞著你呢。這血是……是我用內(nèi)力排出的體內(nèi)污血……” “污血?”她忍不住輕笑一聲,“是你蠢還是我蠢?” 蒔七凝眸望他半晌,忽然開口道:“我來捋一捋好了?!?/br> “你說過,你師傅道,你在遇見我之前,必須做女兒身,否則便有大劫,可眼下你已經(jīng)遇見我了,且我們已有肌膚之親,但是你沒有回復男身,此前你說要等等,卻沒有說過等到什么時候。” “還有,你命里這一劫既然跟我有關,便定是要我為你做什么事的,但是你只字不提,讓我來猜猜,難道要我的命?” 她幾乎全部猜中了,陸帆懸臉上的神色更加不自然了。 蒔七的一顆心恍恍往下墜,還真是! 所以,不是她死,就是他死? 陸帆懸抬眸看著她的臉色,連忙道:“不是你猜的那樣,只是有些相近了?!?/br> “嗯?怎么說?” 陸帆懸嘆了口氣,緩步走到她身邊,將她擁在懷里道:“需要你的八字熔契,熔契之后,你我便要同生共死……” 蒔七猛地抬眸看他:“那就熔契。” 她好幾次都看見他咳出了血,滿手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