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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傾絕猛地回眸,便看見殿門前正站著南宮離。 他的脖頸上橫架著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劍,執(zhí)劍之人正是陸帆懸。 南宮離雙唇隱隱有些顫抖:“這都是你的真心話?” 蘇傾絕被這一變故弄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她飛快的思考著眼前的局勢,眼前南宮離已然被擒,陸帆懸的身后跟著一大批禁軍。 南宮離對她來講,已經是個棄子了。 現在占據上風的是陸帆懸,可是系統(tǒng)又告訴過她,陸帆懸對宋如是的愛慕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所以就目前來講,陸帆懸很有可能會受宋如是的蠱惑。 想到這里,她根本不理會南宮離,自顧自對系統(tǒng)道:“5688,趕緊帶我離開這里,我保證以后一定好好對你?!?/br> 殿外走進來一個白白胖胖的五六歲孩童,一面走一面翻白眼:“你當我是智障嗎?” 她驚慌失措的低眸去看手中的玉佩,只見玉佩暗淡無光,仿佛一個死物。 蒔七忍不住笑了笑,從地上站了起來。 陸帆懸目光瞥見她手上被蘇傾絕踩出的紅印,眸底頓時發(fā)冷,抬手拔下發(fā)間的銀簪,猛地朝蘇傾絕飛去,銀簪破開空氣,如一道閃電,在蘇傾絕的尖叫聲中,狠狠地穿過她的腳掌,將她的腳掌牢牢的釘在地上。 蒔七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就覺得好疼。 成王帶著禁軍據了整個皇城,陸帆懸親手將擒獲的南宮離交給了他。 此刻的南宮離已經被挑掉了手筋腳筋,廢了武功,哪怕一個遲暮老者,手中倘若有一把利劍,也能輕易要了他的命。 成王眼神復雜的看了眼南宮離,然后對陸帆懸道:“這昏君畢竟是本王的親哥哥,本王實在是下不了手?!?/br> 陸帆懸微微一笑:“那好辦?!?/br> 言罷,他已是手起刀落,南宮離的頭顱咕嚕嚕的滾下了臺階,嚇得跪在兩旁的宮女太監(jiān)尖叫連連。 成王眼底閃過一絲滿意之色,雙手背于身后,胖乎乎的臉上是和善的微笑。 可是蒔七早已看出了成王比南宮離心狠手辣,對異己毫不留情。 陸帆懸轉眸去看手腳上已然戴了鐐銬的蘇傾絕,面上由衷露出一絲厭惡:“如是,我替你動手?” 蒔七笑著搖了搖頭:“不要趕盡殺絕嘛!佛曰,留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br> 5688皺了皺圓滾滾的小臉:“我敢保證,佛祖沒說過這話?!?/br> 蒔七回頭瞪了他一眼,旋即笑瞇瞇道:“反正她現在已經構不成威脅了,就留著她吧。” 記憶中的宋如是,結局實在是太過于悲慘了。 報復一個人,有時候真的不是要了她的命,而是讓她失去所有,最后想死還死不掉。 她目光憐憫的落在跪在她面前的蘇傾絕身上。 蘇傾絕可能沒發(fā)現,她此刻的脖頸上,已然遍布黃黑色的斑,那黃黑斑還在緩慢的往她白皙的臉上擴散。 成王功成,對外宣稱,南宮離暴斃而亡。 南宮離無一子嗣,在朝野上下的推舉下,成王順理成章的繼了位。 醉霄樓被封了,因為吃死了人,沒了5688的管理,蘇傾絕又忙著在幾個男人中間周旋,店里的伙計便各種往自己扒拉好處。 偷工減料實屬常見之事,更多是魚目混珠。 掌柜的更是貪斂醉霄樓的大部分進項,逃之夭夭了。 臨城的其余酒家,見醉霄樓倒了,竟是一起出錢買了鞭炮慶祝。 臨城乃整個王朝的經濟命脈之地,想也知道每年這些酒樓少賺多少銀子。 這兩年,臨城在醉霄樓的陰影下,強撐著幾家酒樓遲遲沒有倒,他們也想不明白這么一個飯菜一般,營銷古怪,且沒有任何背景的醉霄樓,是怎么擊垮臨城這么多酒樓的。 這兩年,他們一旦想和醉霄樓作對,倒霉的總是自己。 所以,醉霄樓倒了,是很多酒樓的老板樂見其成的事。 一個用黑色面紗將自己整張臉幾乎都包起來的女子,怔怔的站在已經易了主的醉霄樓面前。 街頭兩三個小混混,倚在墻邊上下打量著這女子。 她整個人都被衣裳和黑紗包裹著,只漏出兩只眼睛。 可是身姿還是很曼妙的。 “這小娘子一定是寡婦?!逼渲幸粋€混混道。 “瞧這身子,人長得肯定不孬。” 幾個流氓笑瞇瞇的圍了上去,對女子上下其手。 “你們要做什么?”女子眼底盛滿了驚恐之色。 “做什么?哥兒幾個想請你去家里坐坐。”一個流氓色瞇瞇的笑著,說著,伸手就要去摸女子的身體。 女子驚恐的掙扎著掙扎著這幾個登徒浪子的非禮。 就在拉拉扯扯之間,其中一個流氓扯下了女子的面紗。 “??!”女子驚慌失措的尖叫。 幾個流氓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流氓惡狠狠的一腳踹在女子的肚子上:“媽的晦氣!長得跟鬼一樣,老子魂都被你嚇沒了!” 那幾個流氓也談不上什么風度了,對著女子拳打腳踢。 街上沒人敢去拉一把,待那幾個流氓散去之后,女子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哭。 第四百八十九章 我見諸君多有?。ㄋ氖模?/br> 女子長得奇丑無比,以至于路人皆遠遠的圍觀,無人敢上去拉一把。 只見她皮膚黃黑,如熟了的爛山芋一般,毛孔粗大,嘴唇外翻,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可是只能讓人覺得內心作嘔。 原本醉霄樓,現在名叫大千酒家的伙計走了出來。 他蹲下身,推了推女子,笑了笑道:“這位客官,煩請您去旁處哭去,影響小店的生意了?!?/br> 女子緩緩站起身,目光剜了他一眼,擦了擦眼淚:“你知道我是誰嗎?” 伙計有點不耐煩:“管您是誰,也請您去別處哭去?!?/br> “你現在打雜的店,原本是我的?!?/br> 伙計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那可正好,官老爺正要找你問罪呢!” 這回輪到蘇傾絕愣住了:“什么?” 伙計沒相信她的話,不過是消遣她罷了:“你不是說醉霄樓是你的嗎?醉霄樓吃死了人,掌柜的跑了,官老爺正愁找不到人呢!” 蘇傾絕心頭一驚,連忙低了低頭:“我開玩笑的,我不是……” 伙計大笑:“您想是也是不了?。∽硐鰳抢习宓漠嬒窬蛼煸诔情T上,您去瞅瞅,那叫一個國色天香,哪里是您這樣的無鹽女能比的!” 蘇傾絕在一幫人的哄笑聲中,匆匆逃離了臨城。 她現在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兩銀子了,武功盡廢,就連曾經傾國傾城的容貌,現在也變得丑陋不堪。 因為面容丑陋,已經在路上受了不少異樣的眼光。 她承受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