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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被傅延禮氣得入了土。 傅延禮好色,院子里總是不斷進新人,庶子庶女的生了一大堆。 周氏忙著應付庶子庶女們,根本不給傅臨安這個癱子兒子任何一點好臉色。 至于溫靜好,家里更是沒有好到哪里去。 溫栗一如畫中世界那樣,厭惡溫靜好和姜氏,比之畫里,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傅臨安到底是個癱子,幾乎沒有門當戶對的良家女愿意和他說親,要不就是矮一門階的庶女,哪怕和傅家門當戶對的人家,也不愿將庶女嫁過來,生怕被人說賣女求榮。 周氏急著給小兒子說親,生怕看重的媳婦兒被別人家定下了,可是傅臨安的親事沒著落,便去給小兒子說親,怎么看葉說不過去。 于是周氏想到了自家表弟。 溫家遠在蘇州,不知道傅家的情況。 不過溫栗卻是知道的,但是他不在乎,因為周氏給的聘禮夠多,一個克他的女兒,還能換一大筆聘禮,這筆買賣他是愿意做的。 溫靜好嫁給傅臨安之后,兩人分房而睡。 總是傅臨安大婚之夜被挖心一事并沒有任何人知道。 兩口子,一個癱子,整日用藥吊著命;一個沖撞了邪祟,整日昏迷不醒。 周氏看著嫌煩,便將兩人打發(fā)去了莊子上住了,莊子上的兩人過得連府里的丫鬟都不如。 所謂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了給你看,這句話說得便是這個畫外的世界。 第五百三十章 畫中嬌(四十) 人人都知道四奶奶溫靜好沖撞了邪祟,整日昏迷不醒,倒也有醒來的時候。 只是看了叫人害怕。 四奶奶就算偶有醒來之時,不言不語,不喜不悲,如同傀儡一般。 小丫鬟眼見著蒔七醒了,立刻喜笑顏開的上前將她從床上扶起來。 “奶奶今日想吃什么?”小丫鬟嘰嘰喳喳的聲音自蒔七醒來便未曾端過,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說話,就算四奶奶醒來,也是不會理她的。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四奶奶開口了。 “三夏,四爺呢?”蒔七試探著開了口。 三夏聽了她的話,愣了好一會兒,才驚喜的喊道:“奶奶你能說話了!” 蒔七一陣無言。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和三夏糾結這個,要緊的是她手上的戒指沒了,沒有戒指,就聯(lián)系不上陸辛,她也看不到這個世界的進度。 “嗯?!鄙P七轉眸看向她,眸光隱有幾分探究道,“三夏我問你,你可曾記得我手上以前帶著的一個戒指?” “記得啊。” 蒔七笑了笑:“現(xiàn)在戒指沒了,你可知去哪兒了?” 三夏歪著頭想了半天,才猶猶豫豫道:“好像是被四爺拿去了?!?/br> 說起來,她還是很怕四爺?shù)?,整個人陰森森的,恐是久病的緣故,她早先就聽那些婆子說過,久病的人性子向來古怪的很。 那些婆子還說,四爺是因為開了天眼,所以才癱了。 就像那些算命先生一樣,只是四爺從來不替人算命,但是任誰瞧了都會覺得他神神叨叨的。 說到底,周氏也是被他嚇怕了,才會將他攆到莊子上,眼不見心不煩。 至于四奶奶就更是可憐了,婆子們都說四奶奶被她的父親賣給了傅家,嫁給了一個陰森森的癱子,這已經(jīng)夠慘了,更可憐的是,四奶奶因為嫁給了四爺,還要被他牽連。 導致四奶奶被邪祟纏身。 “那四爺呢?”蒔七注意到自己戒指沒了的時候,心里便已經(jīng)猜到約莫著是被傅臨安拿去了。 畢竟他記得以前每個位面的事情,自然也該注意到她手上這個陪著她這么多位面的戒指。 這并不奇怪。 也許他甚至可能還認為,戒指是帶她回去的媒介,所以將她囚禁在畫里還不算,還要將她的戒指收走? 三夏一提及四爺,便覺得渾身發(fā)冷:“四爺應該在書房吧?!?/br> 溫靜好和傅臨安被周氏攆到了莊子上后,傅臨安便和她分房而睡了,他一向是宿在書房的,未經(jīng)他的允許,沒人可以進他的書房。 蒔七心道,傅臨安在畫外的rou身應當就在書房里。 說不定她的戒指也在那里。 只是她現(xiàn)在吃不準畫里的傅臨安有沒有察覺到她已經(jīng)逃出來了,貿然回去有點自投羅網(wǎng)。 緊接著蒔七就想通了,現(xiàn)在最糟的情況就是被傅臨安抓回去。 想到這里,她有些頭疼。 果然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嗎? “四爺吃了嗎?”蒔七坐在妝鏡前,緩緩道。 三夏想了想:“四爺應該還沒有吃?!?/br> 蒔七眸光略有些閃爍,微微笑道:“讓小廚房松懈飯菜過來,我一會兒送去書房。” 三夏眉目間露出幾分詫異,片刻才解釋道:“奶奶,咱們現(xiàn)在是在莊子上,沒有小廚房的。” “那是?”也不怪蒔七不知道,她自大婚之夜后,便一直渾渾噩噩的。 現(xiàn)在醒來已是身處于莊子上,具體卻并不知道詳細情況。 看守莊子的是周氏的陪房,每日四爺和四奶奶的飯菜都是由他們準備的。 只是四奶奶醒來的時間不一,四爺又是個陰測測的,所以飯菜都是即吩咐即準備的。 三夏帶著飯菜回來了,已經(jīng)有些涼了。 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至少莊子上的人不敢怠慢,畢竟所有人都對這個神神叨叨、陰森森的四爺心存畏懼。 生怕他那日兩指一掐,便降災禍給自己。 三夏瞧著蒔七當真是要動身前往書房的樣子,猶猶豫豫的攔了攔。 可是蒔七卻是已然決定了要去的。 三夏只得偃旗息鼓,在蒔七的吩咐下,都不能跟著她前往書房。 書房前的小廝看見蒔七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四……四奶奶?” “我來找四爺?!鄙P七淡淡道。 小廝連忙攔著她:“四爺不讓人進去的?!?/br> 蒔七眸光微冷,厲聲呵斥道:“反了你了!我瞧自個兒夫君還要你來指手畫腳?” 小廝連忙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蒔七冷笑一聲:“四爺若要怪罪,我?guī)湍銚?,但你若是攔著我,可別怪我在四爺面前給你上眼藥了?!?/br> 小廝打了個寒戰(zhàn),縮了縮手,到底還是沒有再攔她。 莊子上的人都說,四奶奶幫四爺擔了天譴,被邪祟纏身,四爺雖然不喜四奶奶,但是對她還是敬重有加的。 最明顯的便是四爺瞧見莊子上的人偷懶耍滑,給四奶奶的飯菜都是冷的,遂大怒了一場。 所以,四爺?shù)米锊坏?,四奶奶同樣得罪不得?/br> 蒔七順利的進了書房,放下飯菜便開始翻箱倒柜起來。 畫外書房的布局和畫里幾乎差不多,無論是桌椅的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