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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比O黎道。 蒔七懶懶笑了,她眸光瞥了眼四下,只見眾人正凝神聽著她們的談話,遂揚(yáng)聲道:“讓我來猜猜,你把四大門派六大世家的所有人都喊來,其實就是為了要他們的命,生祭你的陣吧!你為了誅我,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 她的話音剛落,四下嘩然。 方才那個追捧萇黎的天寧宗小童立刻站出來維護(hù)萇黎,義正言辭:“妖女你休要胡說!你以為你三兩句話就能挑撥離間了嗎?” 其他人的神色皆各不相同,對蒔七的話,有人將信將疑,有人全然不信。 蒔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嗤笑道:“當(dāng)真是愚蠢之極,像你這樣的人,活著也和死了沒什么區(qū)別,因為你的腦子里,全然沒有一個名叫理智思考的東西?!?/br> 腦殘粉! 那小童氣得臉色漲得通紅,正要開口大罵,卻又聽到蒔七道:“你們這些沒有腦子的人,我便費(fèi)些口舌,同你們講清楚,不過我話說在前頭,我撕開真相,不是為了你們怎么看我,而是為了膈應(yīng)你們,讓你們看看自己活得有多愚蠢!” 言罷,還未待眾人反應(yīng)過來,只見空中驟然一道紅色的霞光劃過。 緊接著便是一聲悶哼,眾人定睛一瞧,便看見那妖女,趁萇黎不備,用腕上的紅綾狠狠擊中了萇黎的腹部。 “萇黎!” “師姐!” 萇黎一出事,立刻便有人緊張兮兮喊道。 那聲萇黎,出自封亟之口,只是他現(xiàn)在周身被蒔七下了禁制,根本出不來,而師姐,便是天寧宗的其他人喊的了。 蒔七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封亟一眼,唇角凝出一抹譏誚。 封亟多情,卻又無情,性情最是涼薄。 萇黎沒想到蒔七正在和那幫人說這話,便突然攻擊自己,她一個沒有防備,便被她打了個正著。 賤人的紅綾不知是個什么東西,好生厲害。 她手捂著腹部,指縫間還是不住的溢出腥黑的血。 眾人愣愣的看著她腹部,只見她手捂著的地方,竟是隱隱凝出一團(tuán)黑霧。 這……這怎么那么像魔修? 所有人下意識的朝地上死去的魔修看去,只見那些死去的魔修身上皆籠著和萇黎一樣的黑霧。 蒔七撫掌而笑:“正是你們所想的那樣,你們視為神女的萇黎,其實是個修魔者?!?/br> “不……這不可能……”反應(yīng)最激烈的是剛才那個維護(hù)萇黎的天寧宗小童。 蒔七揚(yáng)聲笑道:“五十年前的綾羅城,還有近來的懷陽城,其實都是萇黎殺的,至于她殺了這么多人,究竟僅僅只是為了嫁禍我,還是她自己也能獲利,這我就不清楚了?!?/br> 講到這里,蒔七頓了頓又道:“對了,今日她把你們召集過來,雖然目的是為了誅我,但是你們的命,她早就打算獻(xiàn)祭給這個陣了?!?/br> “你放屁!”那個小童聲嘶力竭的喊著,“萇黎師姐是好人!” 雖然小童一直在抗拒,可是那些道行深的修道者,其實多半信了蒔七的話。 一直捂著腹部傷口的萇黎,忽然低低笑了兩聲,她緩緩抬起頭,眸光陰狠,一字一句。 “你說對了,今天,除了我,沒有誰能全身而退!” 第五百七十一章 碎骨(三十八) 萇黎已經(jīng)無所謂了,正如妖女說的那樣,這些人總歸是要死的,在將死之人面前,又何必再裝? 她也裝累了。 索性便不裝了,等這些人都死了,她作為勝者走出去,就道是妖女殺了所有的人,又有誰能質(zhì)疑她? 畢竟歷史,就是勝利者寫的。 她這話一出,滿座嘩然,所有人猶如當(dāng)頭一棒,耳邊嗡嗡的。 蒔七笑瞇瞇的看著所有人的表情,還真和她預(yù)料的一樣有意思。 人吶。 封亟面露震驚的看著萇黎,他根本不敢相信萇黎竟會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萇黎察覺到了封亟的目光,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譏誚,幸好在之前的一瞬間,她醍醐灌頂一般的想通了,她厭倦了跟在封亟后面討好他的日子。 不然現(xiàn)在封亟的目光,定能叫她萬箭攢心。 她忽然想起五十年前,封亟也是這么看蒔七的,她作為旁觀者,當(dāng)時的感覺當(dāng)真是不能再好了。 她比蒔七幸運(yùn)的一點(diǎn)就是,她在對上他這個目光之前,便已經(jīng)清醒了。 所以,正如她所說的,今日除了她,沒有人能全身而退。 這其中,也包括封亟。 想到這里,萇黎的掌心驟然翻騰起一股濃郁的黑霧,她腳下的陣法金光艷艷。 “五十年前誅你的是噬魂陣,今日的這個陣法,我給它起名奪魄陣。”萇黎的唇角雖凝著笑意,可眼眸中卻盛滿了陰狠之色。 蒔七嗤笑一聲:“不好聽?!?/br> 萇黎掌心的黑霧越來越濃,在場的低修為者已經(jīng)被奪魄陣弄得渾身發(fā)軟了。 她勾唇道:“那你覺得什么好聽?” 兩人就像在閑話家常一般,討論的似乎只是這支簪子是否配衣服的顏色。 可是萇黎那邊早已涌起巨大的威壓,離她近的低修為者,已然有三分有一的人都七竅流血,眼珠爆出。 而蒔七亦沒有掉以輕心,她一面凝氣,一面用紅綾擋在前面。 “我覺得‘去你大爺?shù)年嚒容^合我胃口?!鄙P七話音剛落,她腕上的紅綾已經(jīng)飛速而出,直直朝萇黎而去。 萇黎陰著一雙眸子,掌心的黑霧凝聚成團(tuán),只在一瞬,她凝起那兩團(tuán)黑霧擋在前方,霎時間,天色暗了下來。 只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蒔七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邊不少人都倒在地上,七竅流出汩汩黑血,那血流到地上,卻被奪魄陣吸收了去,而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也漸漸消瘦干枯,最后僅剩一張張人皮和累累白骨。 道行深的修道者還想試圖一搏,可是他們甫一聯(lián)起手來,腳下便燃起一道道青色的火焰。 青色的火焰自奪魄陣而起,整個天寧宗都是奪魄陣,眼下沒有人能破開陣闖出去。 隨著死的人越來越多,萇黎原先的紅唇變成了黑紅色,她的眼眸血紅,周身籠罩的黑霧越來越濃。 蒔七眉心緊蹙,她知道不能讓萇黎的奪魄陣完全起陣,可是她現(xiàn)在又沒有能破解的法子。 她咬了咬牙,指尖凝起一簇靈力,繞著紅綾,重重?fù)粝蛘谄痍嚨娜O黎。 紅綾卷席著巨大的靈力,直直在空中劈開一條白色的光口,如刀鋒般鋒利的光口,正飛速的朝萇黎而去。 萇黎眸色陰沉,低低咒罵一聲,只得暫時放緩起陣的速度,飛身躲閃著紅綾的迅猛攻擊。 紅綾在空中宛如一條靈巧敏捷的蛇,又如蛇的紅信,艷艷卻滿是危險。 封亟看著奪魄陣中,越來越多的人皮和白骨,急得渾身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