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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人怎么了?” “夫人不見了。”戚旦聲音中帶了幾分哭腔。 止姜的心陡然一沉,來不及和她多言,立刻疾步走了進去,卻見殿內空無一人。 戚旦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慌張道:“怎么???” 止姜沉吟片刻,道:“可讓人去找了?” “我已經(jīng)讓小宮女們去找了,可是夫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br> 止姜眸光一冷,對戚旦道:“你先守在這里,我去找太子殿下?!?/br> 拓跋戎奚目送著沽墨國的車馬離開了王宮,就在回眸的一瞬間,他正巧看見了匆忙趕來的止姜。 王后抬手替拓跋戎奚扶正金腰帶,慈愛的和他說這話。 拓跋戎奚給侍人鑊使了個眼色,侍人鑊連忙迎上去找止姜,兩人聚在一地低低說了什么,侍人鑊神色大變。 那邊,獻姬和阿莫瑤皆看到了侍人鑊和止姜。 獻姬頓時嗤笑一聲:“怎么又來了?難不成這兒疼哪兒疼的,女醫(yī)看了不管用,還要殿下去才能好嗎?” 阿莫瑤微微一笑道:“獻夫人說笑了?!毖粤T,她眉目間隱隱溢出一絲擔憂,又道:“難道是若夫人的病不太好?” 獻姬眉目間隱出一絲刻薄之色,涼涼道:“死了倒好了。” 阿莫瑤蹙了蹙眉,沒有應和她的話。 拓跋戎奚送走了伯子期和筠姬,自然是要回去向拓跋岐連復命的。 只是眼下王后一直拉著他的手說話,他知道母后不喜般若,遂也不好當著她的面問侍人鑊的話。 又過了一會兒,王后終于說完了,她放開了他的手,笑道:“快去找你君父復命吧?!?/br> 拓跋戎奚目送著王后離開,侍人鑊便立刻迎上前壓低了聲音道:“殿下,若夫人不見了?!?/br> 這話一出,拓跋戎奚的猛地抬眸望著他,眸底滿是震驚。 他薄唇緊抿,回頭看了一眼止姜,止姜還在等著他發(fā)話,可是眼下拓跋戎奚又要去復命,便讓侍人鑊和止姜先去了般若的寢宮。 獻姬遠遠地看著拓跋戎奚的神色,心中癢癢,想知道般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在她準備靠近些,卻意外收到了拓跋戎奚警告的目光,她渾身一顫,不由想起他說過要將她送回流勒氏的話,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匆忙帶著婢女離開了。 拓跋戎奚交代了侍人鑊一番后,便行色匆匆的趕去了千古王的路寢宮。 阿莫瑤遠遠的看著拓跋戎奚離開的背影,眸光款款流轉,又落在了離去的止姜和侍人鑊的身上,唇角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路寢宮,拓跋戎奚正在向拓跋岐連復命。 拓跋岐連微微頷首:“沽墨國狼子野心,這次無功而返,也夠殺殺他們的銳氣了?!?/br> 拓跋戎奚心中藏著事,便低頭應和了幾句。 “罷了,你先退下吧?!蓖匕厢B擺了擺手。 拓跋戎奚一聽,如臨大赦。 他從路寢宮出來,便匆匆的趕到了宸宮。 止姜聽見外頭的動靜,連忙迎了出來:“殿下?!?/br> “人呢?”拓跋戎奚冷聲道。 “還是沒有找到夫人?!敝菇杂种梗匕先洲闪⒖糖瞥隽怂裆械亩四?,劍眉緊蹙冷聲道,“有什么話便說!” 止姜連忙道:“婢子在夫人的妝奩和枕頭下,皆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 言罷,她恭謹?shù)某噬狭艘化B素縞。 拓跋戎奚拿起她呈上的素縞,一一展開查看。 每看一條,他的臉色便陰沉一分,直至所有的素縞都看完了,他的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整個人散發(fā)著陰翳的氣息,叫人不寒而栗。 止姜小心翼翼道:“殿下,這……” 拓跋戎奚狹長的眼眸中陰云密布,他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將素縞扔在空中。 素縞紛紛揚揚落下,只見刀光劍影之間,所有的素縞都被他砍成了兩段。 第五百九十五章 鎮(zhèn)魂歌(十八) 灑落了一地的素縞,原本皆是三寸見方的樣子,如今被砍成了兩段。 素縞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內容也不盡相同,但是意思卻大抵一致,皆是郎情妾意的娓娓情深,其中幾條素縞的內容,讓他氣紅了眼。 上頭說道,“太子奚殘暴,滅了於陵氏,殺了妾的兄長,妾恨他,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你我本就是有婚約在身,是太子奚強占了你,子期看在眼,痛在心?!?/br> “然現(xiàn)在妾已經(jīng)是太子奚的妾夫人了,可還有回旋的余地?” “當初千古王問你,你該是遵從心底所想的,你可知你說了自愿留在千古,子期心如刀割。” “彼時太子奚威脅妾,妾只怕若是妾不同意留在千古,他會對你下殺手。妾怎么忍心,見君命喪黃泉?” “你可愿和子期回沽墨?” “妾現(xiàn)在已是他的妾夫人,如何能跟你回沽墨?倘若妾跟你走了,只怕他太子奚定要借機發(fā)兵沽墨,妾不忍。” “只需籌謀,你我便可長相廝守?!?/br> 這些個字字句句,如銀針一般,狠狠的扎進了拓跋戎奚的眼底,鮮血淋漓,呼吸間都是痛楚。 素縞的最后一條,“子期和王后不日便要回沽墨,屆時你便裝病,我準備了一瓶丹藥,能叫你如發(fā)熱般的癥狀,明日下午日暮時分,花園臨水邊的石子路,子期等你?!?/br> 灑落了一地的素縞,原本皆是三寸見方的樣子,如今被砍成了兩段。 素縞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內容也不盡相同,但是意思卻大抵一致,皆是郎情妾意的娓娓情深,其中幾條素縞的內容,讓他氣紅了眼。 上頭說道,“太子奚殘暴,滅了於陵氏,殺了妾的兄長,妾恨他,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你我本就是有婚約在身,是太子奚強占了你,子期看在眼,痛在心?!?/br> “然現(xiàn)在妾已經(jīng)是太子奚的妾夫人了,可還有回旋的余地?” “當初千古王問你,你該是遵從心底所想的,你可知你說了自愿留在千古,子期心如刀割?!?/br> “彼時太子奚威脅妾,妾只怕若是妾不同意留在千古,他會對你下殺手。妾怎么忍心,見君命喪黃泉?” “你可愿和子期回沽墨?” “妾現(xiàn)在已是他的妾夫人,如何能跟你回沽墨?倘若妾跟你走了,只怕他太子奚定要借機發(fā)兵沽墨,妾不忍?!?/br> “只需籌謀,你我便可長相廝守?!?/br> 這些個字字句句,如銀針一般,狠狠的扎進了拓跋戎奚的眼底,鮮血淋漓,呼吸間都是痛楚。 素縞的最后一條,“子期和王后不日便要回沽墨,屆時你便裝病,我準備了一瓶丹藥,能叫你如發(fā)熱般的癥狀,明日下午日暮時分,花園臨水邊的石子路,子期等你?!睘⒙淞艘坏氐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