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8
處的疼痛早已麻木了。 她終于挪動到了門邊,果然,如她所料,門邊正靜靜的躺著一只香囊,似乎正是方才那人掉落的。 般若定了定心神,緩緩伸出被粗繩捆著的手,好不容易將那只香囊拿在手中。 手指輕輕摩挲著香囊上的花紋,花紋沒什么稀奇的,只是這香囊的料子倒是和尋常的香囊不同。 不像是千古國貴族常用的料子。 般若凝眸沉思,難道她猜錯了?她原本以為是獻(xiàn)姬對她下的手,再不濟(jì),也有可能是王后,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千古國的人。 可是若不是千古國的人,那又會是誰呢? 綁了她的人,似乎沒打算要她的命。 不對,又或許,她的命暫時還有用處。 拓跋戎奚一無所獲的回到了宸宮。 他攔截伯子期和筠姬馬車的消息,被拓跋岐連知道了,所以,不多時,拓跋岐連身邊的侍人便前來請他去一趟路寢。 路寢宮中。 拓跋岐連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他高舉著長鞭,狠狠的打在了拓跋戎奚的背上,頓時撕拉一聲,他的背后綻出一道血痕。 “你身為千古國的太子,行事竟如此莽撞,為了一個女人,不計后果攔堵沽墨國的車馬!”拓跋岐連越說越激動,再次高揚起手臂,呼啦一聲,長鞭再次落下。 拓跋戎奚靜靜的跪在地上,伏著身子,后背被拓跋岐連打得皮開rou綻。 拓跋岐連見他不吭聲,氣得又打了幾鞭子,厲聲道:“知道錯了沒有!” 他也不想打這個讓他最得意的兒子,可是這次的事,實在是太莽撞了,眼下打了這么久,他竟一聲不吭。 拓跋戎奚抿著唇,不語。 拓跋岐連見狀,氣得又抽了一鞭子:“知道錯了嗎?” “兒子沒錯。”拓跋戎奚平靜道。 這話一出,拓跋岐連氣得后退了一步,他臉色氣得通紅:“你!” 此時,拓跋戎奚微微抬眸看著他,面無表情道:“兒子剛出生時,君父為了凉姬,不是一刀砍下了狄昂氏太子的腦袋?”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拓跋岐連還不是千古王的時候,北州諸國會盟,他代表老千古王前往,狄昂氏的太子調(diào)戲了他的寵妾凉姬,被拓跋岐連一刀砍下了腦袋,血濺三尺。 狄昂氏自然咽不下這口氣,連同其它三四個部族,要討伐千古國。 要求千古國要么交出拓跋岐連的人頭,要么割地賠償,要么兵刃相向。 拓跋岐連手刃了狄昂氏太子,又率兵親征,踏平了狄昂氏的疆土,其余四個部族的聯(lián)軍頓時不擊而散。 這也算是拓跋岐連生平中,鮮少的親征了。 沖冠一怒為紅顏,只可惜,最終紅顏卻是別國的細(xì)作。 這段佳話,也隨著細(xì)作的死亡和拓跋岐連的登基,在千古國成了禁忌。 第五百九十七章 鎮(zhèn)魂歌(二十) 拓跋戎奚乍一提及凉姬,頓時惹得拓跋岐連渾身一震,手中高揚起的鞭子,竟是發(fā)軟了一般,緩緩放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拓跋岐連忽然輕笑了一聲,那一聲輕笑中,似是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緩緩轉(zhuǎn)身,沿著路寢宮的小通道,走進(jìn)了內(nèi)殿。 拓跋戎奚就這樣,頂著背上皮開rou綻的鞭傷,靜靜的跪在路寢宮的殿中央。 良久,拓跋岐連的貼身侍人悄聲走了出來:“王上說讓太子殿下回去?!?/br> 拓跋戎奚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侍人鑊連忙請了醫(yī)官來給他診治。 醫(yī)官開了一瓶傷藥,叮囑了注意事項,便告退了,侍人鑊跪在拓跋戎奚的榻旁,輕輕的幫他抹著傷藥。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嬌滴滴的聲音,“殿下,我要見殿下?!?/br> 拓跋戎奚蹙了蹙眉,正要開口,一個婀娜的身影已經(jīng)撲了進(jìn)來。 獻(xiàn)姬跪在地上,望著拓跋戎奚的后背,眼中噼里啪啦的掉著眼淚:“王上怎能如此重罰殿下,妾瞧了好生心疼……” 拓跋戎奚眸底的冷意不減,他抬了抬手,侍人鑊立刻斂了手站在一旁。 他瞇了瞇狹長的眼眸,聲音中沒有一絲情緒:“誰讓你來的?” 獻(xiàn)姬一愣,囁嚅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妾聽說殿下被王上鞭笞,心如煎熬,遂……” 拓跋戎奚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誰讓你來的?孤不是讓你不許出門?” 獻(xiàn)姬渾身一顫,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片刻,只聽他嗤笑一聲,聲音中冷意逼人:“看來孤的話一向都不管用,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在孤身邊伺候了,浣衣司是個好去處,你且收拾一番,日暮之前搬離宸宮?!?/br> 獻(xiàn)姬一聽,嚇得臉色頓時慘白一片。 慌張之際,她腦海中陡然想起今晨聽說的一件事,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慌忙喊道:“殿下,妾有要事要向殿下稟報,事態(tài)緊急,故而擅自而出,求殿下恕罪??!” 拓跋戎奚狹長的眼眸中滿是陰翳,半晌才道:“何事?” 獻(xiàn)姬跪在地上連忙道:“今晨,妾用完膳,便去花園中消食,就聽到假山后頭有兩個宮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妾無意間聽了一耳朵,才聽到他們竟說在出宮探親時,在宮外看見了若夫人。” 宮人侍奉的人分兩種,一種奴隸,一種宮人。 宮人是可以定期出宮探親的。 拓跋戎奚眸光一震,他猛地坐直身體,厲聲道:“是何人看見的?” 獻(xiàn)姬被他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妾……妾也沒看見……” 那兩個宮人的對話其實是并不確定那人就是若夫人,其中一個人甚至說了,若夫人定是跟著人私奔了,怎么可能還在王都中轉(zhuǎn)悠,然后嘲笑那人定是看走眼了,那人也覺得有理,說自己可能真看錯了,畢竟他也只見過若夫人幾面。 獻(xiàn)姬現(xiàn)在是為了脫罪,轉(zhuǎn)移拓跋戎奚的注意力,或者說是將功補(bǔ)過,自然不敢承認(rèn)。 拓跋戎奚薄唇緊抿,眼底閃過一絲陰厲,他猛地站起身,站在一邊的侍人鑊連忙上前幫他穿好衣裳。 般若被關(guān)在柴房中,便一直想辦法逃出來。 最終,她某日踢翻了碗,雖然換來了老婦的一巴掌,但是她也同樣得到了一片足以磨壞捆著她的繩子的瓦片。 那夜,老婦鼾聲如雷。 她便靜悄悄的用瓦片磨壞了她手上的粗繩,雙手得到了解放,腳上的粗繩很快也就被她解掉了。 許是老婦覺得她不過是個弱女子,又被捆著手腳,怎么也翻不出浪來。 所以,關(guān)她的那間柴房,雖然門上了鎖,但是高處那方小窗卻沒有上鎖。 般若將柴薪搬到小窗的下面,小心翼翼的踩著柴薪爬上了小窗,小窗很小,她縮著身子,才勉強(qiáng)能鉆過去,倘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