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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國竟也夾縫中生存了這么長時間。 不過卑盧氏對千古國一向謙卑,那侍人柯圩逃到了卑盧氏,也十分好找。 拓跋戎奚自然是不信般若如酈歸所言早就和於陵王廝混在了一起,因為那日她的抗拒、生澀和笨拙,都不是演出來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其中定有隱情。 般若在床榻上躺了好些日子,拓跋戎奚都不準(zhǔn)她下床,生怕她再碰到頭。 她心中腹誹,她就算再蠢,在平地行走還能再碰一次?可是拓跋戎奚根本不聽她的,不準(zhǔn)就是不準(zhǔn),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躺發(fā)霉了。 終于,她頭上的傷好了不少,拓跋戎奚終于松了口。 于是,般若干的第一件事,便是帶著乞顏去花園散步。 自打她摔下來之后,乞顏也變乖了不少,經(jīng)常都是在她抬眼就能看見的地方,偶爾跑的遠(yuǎn)了,搖搖鈴鐺也必會跑過來。 般若對其他的倒沒什么,但是唯獨(dú)對這一點非常滿意,覺得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就是有些對不起伺候她的宮人,害得她們受了牽連,因而在她身子大好之后,每個人都得了賞。 “夫人,當(dāng)心腳下。”這句話,已經(jīng)是般若第十次聽敏娥念叨了。 她只好無奈的道:“這道路平坦,我不會再摔的。” 敏娥道:“還是當(dāng)心些為好?!?/br> 般若對所有人都內(nèi)疚,可是唯獨(dú)一人沒有,那便是止姜。 她醒了之后,在殿中只有她和止姜兩人的時候,淡淡道:“止姜,我知你是為了殿下,可是殿下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難道是你能決定的?忠心固然是好的,可是自作主張,那便不是忠心了。這次殿下讓你多領(lǐng)十鞭子,也算是給你個警惕,沒有下次了?!?/br> 當(dāng)時端著水盆的止姜渾身一僵,半晌才低著頭應(yīng)了聲:“是,婢子明白了?!倍笸肆顺鋈?。 般若自然也知道,伺候她的人,所有人領(lǐng)了十鞭子,只有止姜一人是二十鞭子,拓跋戎奚此舉,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知道止姜是有功夫的,既然都已經(jīng)趕到了,憑著止姜的身手,怎么會阻止不了般若摔倒呢?所以他多賞了她十鞭子,就是為了懲戒她沒能及時救下般若。 拓跋戎奚是這樣想的,般若自然清楚,但是拓跋戎奚不知道的事是,當(dāng)時般若腳下一滑并非偶然。 她分明感覺似有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石子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腳上,所以她才會一腳踩空摔了下來。 醒來后,她曾問過拓跋戎奚為何單單讓止姜多領(lǐng)了十鞭子。 拓跋戎奚一面用小匙挖了粥喂到她嘴邊,一面淡淡道:“她的身手本該護(hù)你周全,但她疏忽了。” 前后一聯(lián)系,般若便明白了。 也許止姜只是一時沖動,畢竟她的日常都是止姜在照顧,說起來,止姜有無數(shù)個可以謀害她的機(jī)會,但是她都沒有這么做。 “夫人,當(dāng)心花枝。”敏娥的聲音將般若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敏娥抬手將頭頂?shù)幕ㄖr到一旁,扶著般若走過。 就在此時,前頭遠(yuǎn)遠(yuǎn)的走來兩人,般若定睛一瞧,正是拓跋疏和他的貼身侍人。 拓跋疏的侍人年紀(jì)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十分標(biāo)致,眉清目秀的,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倒像個女子一般。 一般這樣的侍人,眾人不必多說也便心知肚明了,其實就等同于主子的**,尤其是拓跋疏的這個侍人脖子上,還有一抹殷紅,可見戰(zhàn)況激烈。 陸中部族多好男風(fēng),雖然沒人會和男子在一起,但是貴族身邊大抵都會有這么個**存在,這是一種風(fēng)尚。 說起來,拓跋戎奚在這方面倒是個例外。 侍人鑊生得五大三粗,在男子中都算不上好看了,充其量只能說是普通。 “般若公主?!蓖匕鲜栊Σ[瞇的攔住了正準(zhǔn)備繞道的般若,殷勤的行了個禮。 般若目光淡淡的瞧著他,心中已經(jīng)無言了,她上回就和他說過,沒想到對他而言就是耳旁風(fēng)。 想到這里,般若語氣不太客氣道:“公子疏,妾已是太子的妾夫人,公子再稱妾為公主可有不妥?” 拓跋疏像是聽不懂一般,依舊是笑瞇瞇的樣子:“夫人言重了,疏不過是同夫人開個頑笑?!?/br> 般若不想理會他,冷淡的丟下一句身體不適,轉(zhuǎn)身便要走。 拓跋疏連忙上前攔住了她,般若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甫一靠近,便聞得十分清楚了。 她確切的認(rèn)定自己一定在哪里聞到過,可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這讓她不禁有些煩躁,直接冷聲斥道:“公子這是做什么?不怕招人非議么?” “非議?”拓跋疏笑道,“疏不過是想要關(guān)心一下嫂嫂前些日子摔下來可大好了,怎么還能招人非議?” 般若輕笑一聲,冷冷道:“若是沒有大好,如何能站在這里,公子疏當(dāng)真是會說笑話?!?/br> 言罷,她正欲轉(zhuǎn)身離開,拓跋疏卻還是想要攔住她。 般若懷中的乞顏被聲音吵醒了,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sao擾般若,還擾人清夢,當(dāng)即怒氣沖沖的對著拓跋疏齜牙咧嘴,兇相畢露,嚇得拓跋疏下意識的便縮回了手。 就在此時,般若帶著敏娥止姜揚(yáng)長而去,卻不知拓跋疏一直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一改往日溫吞怯懦的模樣,眼底滿是陰翳。 第六百一十八章 鎮(zhèn)魂歌(四十一) 侍人柯圩尋到了,在卑盧氏的一個小邑中躲藏,用從於陵氏卷走的錢財珍寶,收買了當(dāng)?shù)氐墓賳T,過得竟也是風(fēng)生水起。 拓跋戎奚一發(fā)話,卑盧氏哪敢不從,很快就將使人柯圩押送到了千古國。 侍人柯圩一路上膽戰(zhàn)心驚,妄圖逃跑,還被抓回來好幾次,險些打斷了腿,也就不敢再跑了。 他不明白,千古國抓他做什么,他不過是個詩人,更何況現(xiàn)在於陵氏都滅亡了,他一個於陵王的貼身侍人,還能有什么價值? 就這樣,帶著滿腹的疑問,他被押送到了拓跋戎奚的面前。 拓跋戎奚是在自己的小寢見的侍人柯圩。 “罪奴給黎萩太子請安。”侍人柯圩極有眼力見,連忙行了個叩拜大禮。 拓跋戎奚道:“孤接下來問你什么,你都要老實回答,若有半點虛假,孤便將你剁碎喂蛇?!?/br> 柯圩嚇得喏喏道:“是,罪奴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覓鐸是否有一密室?”拓跋戎奚問道。 彌鐸,就是般若大兄,也就是最后一任於陵王的名字。 在尋找和押送柯圩的這段時間里,拓跋戎奚特意去了一趟於陵氏的舊宮,確實如酈歸所言,在於陵王的小寢里,有一間極其隱秘的密室,若非刻意翻找,根本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密室里的東西,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