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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里,他親眼看著他的母親幾乎整日以淚洗面。 不過后來證實,凉姬是別國派來的細作,所以我,他的母親,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尤其是他后來又被封為了太子,幾場戰(zhàn)役后,他被別的部族稱為了戰(zhàn)神太子,母親的日子便更加的好過了。 自此,君父對母親也越發(fā)的體貼了。 算是個好的結(jié)局吧。 酒過兩巡,殿中的人便開始自由走動敬酒了,若是能得千古王高看的,說不定還能得到千古王的敬酒,這段時候,應當是所有人最舒心的時候了吧。 畢竟沒那么多拘泥的禮節(jié),還可結(jié)交人脈。 拓跋戎奚趁著眾人不注意,踱步到般若身邊,低聲道:“若是覺得不適,可以提前離去?!?/br> 幾乎每個人都會喝醉,所以只要醉了,就會被侍人帶著出去,然后由各家的下人帶回去,就連千古王也會提前離席。 他早就看到般若被人灌了不少酒了,自然擔憂不已。 般若微微頷首:“多謝殿下體貼?!?/br> 拓跋戎奚是除了千古王之外,第二個眾人極力想要結(jié)交的對象,所以不可能一直陪著般若,只能交代兩句,又仔細吩咐了敏娥,便被圍上來的幾個士大夫敬酒了。 般若只是個妾夫人,所以只帶了敏娥一人。 “敏娥,王后身邊的人少了,隨我去敬酒?!卑闳舻?,敏娥連忙端起桌上的酒樽跟了上去。 王后是必須要敬的,尤其是還不能晚了。 “王后。”般若只是妾夫人,自然是沒資格喚王后為母后的,“妾敬您一杯,愿您容顏永駐,身體安康。” 說著,般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王后瞥了她一眼,并沒有接話,而是和身旁的女眷說話。 就在王后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般若的眸底先是一陣迷茫,旋即便閃過一絲震色,她心跳的極快,規(guī)規(guī)矩矩道:“妾不打擾王后敘話了。” 回到席間的般若,心緒一直未曾平靜。 她掃了一眼右手邊,獻姬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如今能安坐在席間的,并沒有多少人。 敏娥瞧出了般若的異狀,遂低頭問道:“夫人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同殿下說一聲回去了?” 般若抬眸狀若無意的掃了眼王后的方向,道:“不,再等等?!?/br> 言罷,般若就一直安坐在席上,也不走動,倒是經(jīng)常會有士大夫的夫人們或是女兒們前來敬酒,都是被敏娥的一句“夫人不勝酒力”給擋回去了。 漸漸地,女眷中多多少少都在傳,黎萩太子的若夫人,架子端的厲害。 自然也有人捏酸吃醋,“那也是太子殿下寵出來的?!?/br> 其間,拓跋疏也來sao擾過她一次,她沒有給他好臉色,冷言冷語的便將他打發(fā)了。 她有時候真的挺煩拓跋疏這個人的,就像塊討人厭的牛皮糖,厚顏無恥,難道他還真打算撬他大哥的墻角? 簡直是沒有腦子! 拓跋戎奚無意中瞥見她一直坐在那里,遂遣了侍人鑊來道,是否不舒服,若是不適,可離去。 般若再一次謝過他的關心,然后說自己沒有不舒服。 她在席上等了好一陣子,中間不時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王后,就在拓跋岐連禁不住各種敬酒喝醉了,然后被侍人帶去休息了,她注意到,王后似乎對身旁的婢女說了什么,然后便悄悄從側(cè)門離開了。 般若心中猛地一跳,她吩咐敏娥留在此等候,旋即立刻跟了上去。 第六百二十一章 鎮(zhèn)魂歌(四十四) 般若出了大殿,遠遠的就看見已經(jīng)快要隱入黑暗中的王后了。 她咬了咬唇,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王后的妝扮,同殿中相比多了一件黑色的斗篷,若不是般若刻意跟著她,只怕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王后。 設宴的金殿右手邊,順著游廊走,是一處處可供醉酒的士大夫歇息的小寢。 因為王都很大,而有的士大夫住的很遠,并不一定都能趕得回去。 般若心跳的極快,生怕被王后發(fā)現(xiàn),也不知走了多久,王后停了下來,嚇得她立刻隱在了柱子后。 王后在那里等了一會兒,不多時,便走來了一個人,隱在暗處的般若瞇著眼仔細的打量著來人,果然! 果然是拓跋疏! 她此前在拓跋疏身上聞到過的那種淡淡的幽香,她總覺得在哪里聞到過,可是一直想不起來! 今日給王后敬酒的時候,本來還沒注意,王后一個轉(zhuǎn)身,那股幽香便撲鼻而來。 她當時臉色就變了,因為她忽然發(fā)現(xiàn)拓跋疏和王后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但是也不是每次見到拓跋疏,他身上都有那股味道的。 比如今日來敬酒的時候,他身上就沒有那香味。 所以她便猜測,應當是拓跋疏和王后接觸后,才染上了那股子香味。 “我瞧見你今日又去纏著那於陵女了,難道你想和戎奚搶女人?”王后壓低的聲音中明顯帶了幾分不滿。 拓跋疏連忙擺手:“哪兒的話!我這不是知道你討厭她,所以為你出口氣嗎!” 王后輕笑一聲:“這算哪門子的替我出氣?” 拓跋疏一把抱住了王后,王后驚呼了一聲,低聲道:“這里人多眼雜的?!?/br> “好阿南,你怕什么,這里除了你我哪里還有旁人?”拓跋疏笑道,“我知道你討厭於陵女,可大哥又喜歡她,你為了大哥,也不能拿她怎么樣,所以我才想著,若是我在她面前說些好話,讓大哥以為她生性放蕩,連我這個二叔也想勾引,那大哥還能寵著她?到時候,你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她,就怎么拿捏她?” 王后嗤笑一聲:“你當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思?” 拓跋疏連忙柔聲道:“好嘛好嘛!我本就生得蠢笨,要想也只能想出這么個法子,但是我對她是半點心思也沒有的?!闭f著,舉起手便要起誓。 王后一手按在了他的唇上,笑道:“那我就信你一回?!?/br> 般若在柱子后面聽得滿臉都是震驚色,她雖然剛剛猜到了王后和拓跋疏之間的關系不正當,但是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震驚了。 王后不是拓跋疏的親母,拓跋疏的母親是個妾妃,早就死了,王后是狄昂氏的公主,名叫狄昂氏南嬙,遠嫁到千古國來。 不過般若聽說,千古王拓跋岐連曾經(jīng)為了一個妾夫人,砍掉了自己大舅子的腦袋,還出兵滅了自己正夫人的娘家,這關系可真有些復雜。 不過這些事其實在陸中部族之間并不少見。 就像之前的筠姬,她被老千古王嫁到了連閶族,后來因為連閶族使壞,老千古王不還是氣得準備下令出兵攻打連閶么? 只是老千古王還為下令就已經(jīng)先被氣死了,最后拓跋岐連登基后,下令出兵,由拓跋戎奚親自帶兵,滅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