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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xiàn)姬的聲音沉穩(wěn),緩緩道,“獻(xiàn)不求榮華富貴,不求殿下恩寵,只求能在千古國茍且偷生,求夫人成全,獻(xiàn)愿效犬馬之勞?!?/br> 獻(xiàn)姬這是將自己徹底撕開來給她看了,雖然是逼不得已的,但是這也等同于將命交到了她的手中,獻(xiàn)姬在賭。 然而,獻(xiàn)姬確實賭對了。 般若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的后背,許久,才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只這一瞬,獻(xiàn)姬明白,她賭對了。 獻(xiàn)姬心底那顆高懸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為了以示誠意,她又道:“我可以將流勒氏安插在千古國的細(xì)作告訴夫人?!?/br> 她話音落下,般若的眸光只是靜靜的凝著她,半晌才似笑非笑的來了句。 “你既已誠心要我庇護,又何必再來試探我?” 第六百二十五章 鎮(zhèn)魂歌(四十八) 流勒氏安插在千古國的細(xì)作,若是真如獻(xiàn)姬所言,并不能接觸到最機密的消息,那么那些細(xì)作很有可能已經(jīng)暴露了。 而千古夠之所以沒有將他們都鏟除掉,恐怕是因為他們也很清楚,就算鏟除了現(xiàn)有的細(xì)作,流勒氏還是會安插新的細(xì)作進來,到時候還要去一個一個找,費時費力。 所以,還不如讓這些細(xì)作自以為沒有暴露。 這些道理,連般若都想得明白,又何況是拓跋岐連呢。 獻(xiàn)姬聽了她的話,微微一笑,面露歉意:“獻(xiàn)莽撞了?!?/br> 待獻(xiàn)姬走后,敏娥抱著乞顏走了進來,般若一見到乞顏眉眼都笑彎了,伸手將乞顏抱了過去。 就在此時,敏娥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夫人……” 還未待她說完,般若就淡淡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br> 敏娥猛地抬眸,面上滿是詫異,般若微微一笑,道:“我也是昨日才想清的,不過你既然已經(jīng)跟了我,就不能有二心了?!?/br> “是,婢子明白?!泵舳疬B忙道。 般若淡淡道:“起吧?!?/br> 敏娥之前來投奔她,她就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但是沒想到這事還和獻(xiàn)姬有關(guān),可是當(dāng)獻(xiàn)姬走后,敏娥抱著乞顏出來的一瞬間,般若看清了她臉上的神色,她忽然就明白了,那件事是獻(xiàn)姬讓敏娥來找她的。 但是敏娥與獻(xiàn)姬的關(guān)系僅此而已,在她開始伺候自己之后,敏娥也從未和獻(xiàn)姬身邊的人有過多的接觸。 晚上的時候,拓跋戎奚來了般若的寢殿。 其實般若注意到了,他自從上次在自己這里落荒而逃之后,就鮮少踏足她的寢宮了,止姜也有意無意的和她透露過,皆是宿在自己的小寢,并未有別的女人。 般若心覺好笑,他宿在誰那里,她又能管得到么? 不過止姜是拓跋戎奚的人,她能這么講,一定是拓跋戎奚的意思,先到這里,般若又覺得他可真有意思,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不來,反倒是讓止姜偷偷摸摸向她透露他沒有招幸別的女人。 他招不招幸誰,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對么乞顏,他愛找誰找誰,干嘛非得同我說呢?”般若沐浴完趴在床榻上,一面捋著狐貍,一面嘀嘀咕咕的。 乞顏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然后又打了個哈欠。 “咳?!焙鋈唬砗髠鱽硪坏赖偷偷妮p咳聲,般若渾身打了個激靈,猛地從床榻上翻了起來,就看見一身黑袍的拓跋戎奚正站在那里,若無其事的望著自己。 然而那滿含笑意的眼眸,早已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般若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連忙從站了起來,卻沒注意踩到了乞顏那只如大扇子一般的尾巴,乞顏扯著嗓子尖叫了一聲,弓著身子跳了起來。 般若嚇了一跳,想要上前抱抱乞顏,可乞顏真被她踩怕了,一下子就躥下了床。 正當(dāng)乞顏想要躥出門,路過拓跋戎奚的身邊時,拓跋戎奚竟是不動聲色的輕輕踩了一下它的尾巴。 乞顏氣得差點沒和他打起來,雖然踩得不疼,但是沒面子啊! 想到這里,乞顏復(fù)又折返,飛快在拓跋戎奚的腳趾頭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飛快的逃走了。 因為隔著鞋面,破倒是沒破,就是有些疼。 拓跋戎奚臉色一沉,還真是翻天了,般若見他們一來一往的樣子,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非要招它干嘛!” 話音剛落,般若便是渾身一僵,臉色變了又變,片刻才蹲下身低頭道:“妾失言?!?/br> 拓跋戎奚被乞顏報復(fù)性的咬了一口,心中氣惱不已,可是當(dāng)他看見她笑的一瞬間,滿腔的惱意盡數(shù)消散了,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還說了那樣親昵的一句話。 雖然在這之后她又恢復(fù)了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但是這也算是個好的開端了。 “無妨?!彼吃谏砗蟮氖?,兩指搓了又搓,強忍著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道。 般若站起身后,就看到拓跋戎奚定定的望著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心中隱有幾分不安,可是沒有他發(fā)話,只能站在那里。 拓跋戎奚沒在想什么,他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更“平易近人”一些,比如剛才他故意踩乞顏那樣孩子氣的舉動,就博她一笑了。 想到這里,拓跋戎奚沒有說話,而是去了隔壁沐浴。 般若摸不清他到底怎么回事,過了半個時辰,沐浴完的拓跋戎奚出來了。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坐在榻上后,將被乞顏咬過的腳往般若的面前一橫,在她詫異的目光中,道:“腳疼?!?/br> 般若一陣無言,但還是道:“讓止姜拿些傷藥來擦擦吧?!?/br> “不必了?!蓖匕先洲蛇B忙道,他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聲音太過于急切了,遂又沉了下來,“揉揉就行了?!?/br> 般若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心底一陣驚悚,他這是被乞顏咬壞腦子了嗎?聲音里怎么還會有幾分撒嬌的情緒??! 拓跋戎奚見她久久不動,只是盯著自己的腳看,心一橫,干脆破罐子破摔:“好疼啊,孤的腳趾是不是壞掉了!” 般若心底又是一陣驚悚,腳趾壞沒壞掉她不知道,但是他的腦子怕不是要壞掉了。 想歸想,般若還是認(rèn)命的將拓跋戎奚的腳搬了過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兩手輕輕的幫他揉捏起來。 拓跋戎奚可不知道般若心底怎么腹誹他的,他見自己這么做竟然管用了,心底一陣美滋滋的。 “殿下還疼嗎?”般若覺得差不多了,遂問道。 “嗯,還疼?!逼鋵嵲缇筒惶哿?,但是難得能和她親近,她還沒有明顯的排斥,他可舍不得就這么結(jié)束。 般若嘴角抽了抽,看上去生龍活虎的,怎么就還疼了? “還疼嗎?殿下?”當(dāng)般若問第六次的時候,拓跋戎奚終于聽出了幾分不對,他明顯聽出了她聲音中壓著的不爽,于是,他默默地縮回了腳。 “不疼了不疼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