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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無欲山求無欲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嫵姬半晌才道:“你同我說這個做什么?” 蒔七道:“我覺得你有知道的權(quán)利。” 嫵姬冷笑一聲,猛地站起身,定定的望著她:“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你自己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好,就想插手我和蒼羅的事?” “我的爛攤子?” “是啊,式微,別裝了?!眿臣ы诐M是譏諷,“你潛意識里,到現(xiàn)在不是還防著扶九殷么?在我面前裝什么真知!” “我防著扶九殷?”蒔七笑了。 嫵姬眸光冰冷,嘲諷道:“你若是沒有防著他,請問你為何不將心裝回去呢?還不是因為你潛意識里,還是不信他,生怕再一次受傷?” “我沒有將心裝回去,是因為我怕君豐和姒姮可以殺了我!”蒔七的聲音陡然拔高。 嫵姬輕笑一聲,只是定定的望著她,半晌才道:“你自己心里清楚的,何必自欺欺人?” 第七百零一章 誅天(六十一) 嫵姬的話恍如一柄鋒利的匕首,快狠準,猛地插進了蒔七的心口。 將她一直以來自以為掩藏得很好的心思,堂而皇之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如她曾經(jīng)的心鬼。 而這個,就是她現(xiàn)在的心鬼。 她怕再一次受傷害,她已經(jīng)無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任何人了,可是她不敢讓扶九殷知道,因為那不是他的錯,他也受了不少的苦,但她就是做不到像從前一樣,放心的將心交給他。 在那之后,她沒有再去找嫵姬,因為一看見嫵姬,就仿佛看見自己的心鬼。 現(xiàn)在的心鬼,比之從前,更要讓她難以啟齒,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怪物,扶九殷為她付出了這么多,但是她還是變了。 這件事沒有持續(xù)多久,就發(fā)生了另外一件事,讓蒔七再也無暇分心了。 此間地宮,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乞顏來喚她的時候,她還有些詫異,什么陌生的男子,她并不認識。 果然,當(dāng)她見到那男子的時候,也確實證明了她的猜想,她從未見過眼前的這個男子。 “請問這位公子是?”蒔七臉上帶著笑,“我們似乎從未見過。” 眼前這個風(fēng)流倜儻的男子微微一笑道:“雖然從未見過,可牧野舊聞以陰夫人大名?!?/br> 蒔七笑了笑:“以陰山已經(jīng)毀了,還叫什么以陰夫人?!彼闯鰜砹?,眼前的男子,是個魔,當(dāng)真是難得,居然是個魔。 她這么多年了,除了她自己,還從未見到過第二個魔。 牧野笑道:“不知以陰夫人,可方便我進去討杯茶喝?” “公子請?!鄙P七雖然不知眼前這個男子究竟想來干什么,但是估摸著是友非敵。 牧野跟著蒔七走進了地宮之中,感嘆道:“原來傳說竟是真的?!?/br> “什么傳說?” 牧野笑了笑,在桌邊座下,不多時,乞顏便端來一個杯茶。 “相信以陰夫人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看出來了,我是個魔,來自魔域?!蹦烈皽睾偷男χ鴮ζ蝾伒懒寺曋x,繼而又對蒔七道,“很久以前,邪魔神原本相安無事,不知以陰夫人可知曉此事?” 蒔七微微頷首道:“這件事我是聽說的?!?/br> 邪魔被神殺了不少,連信徒也被搶走了,邪所剩無幾,而魔則是不再入世,全都躲在魔域茍且偷生。 提及此事,牧野的臉上帶了幾分冷意:“神無道,殺了我邪魔無數(shù),更是搶走了我們的香火和信徒,還將我們逐出三界,這么多年,我們一直茍且偷生,想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反擊回去?!?/br> 蒔七聞言,微微笑了:“所以你們便看上了我?” “以陰夫人莫要誤會,當(dāng)初那場神魔大戰(zhàn)結(jié)束了,我們魔域才得知消息,想要襄助已是晚了,現(xiàn)如今得知夫人歸來,也明白夫人必是不能善罷甘休,所以魔域才遣了我過來,想要幫助夫人。”牧野對著蒔七拱了拱手,懇切道。 蒔七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笑道:“其實幫助我,也就是幫助你們自己,不是么?” 牧野道:“夫人通透。” “那好,既然我們的目的相同,我愿意和你們合作?!鄙P七笑瞇瞇的將茶盞放在桌上,“就是不知各位誠意如何?” 牧野笑道:“若是夫人不嫌棄,魔域幾位長老都十分想見見夫人?!?/br> 蒔七抿了抿唇,半晌才道:“若是有空,必會前往。” 這件事,恐怕還要觀察一番,合作可以,但是貿(mào)然前往魔域,卻是還要斟酌。 牧野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留下自己身上的一串手鏈,便離開了此間地宮。 待牧野走后,蒔七一直端詳著他留下的這串手鏈,若有所思,全然沒有注意到扶九殷已經(jīng)站在門口多時了。 “他是誰?”扶九殷見她久久沒有瞧見自己,忍不住開了口問道,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中夾雜著的酸味。 他一回來,就被乞顏神秘兮兮的拉到一旁,說什么有個相貌俊朗的陌生男子來找式微,還被一向戒備心很重的式微請進去喝茶,兩人相談甚歡云云的。 最后乞顏問道:“所以今晚吃什么?” 扶九殷當(dāng)場就蒙住了,什么今晚吃什么?難道該糾結(jié)的點不是這個不速之客究竟是誰嗎? 算了,他真不能要求一只狐貍有什么大追求,旋即,他便轉(zhuǎn)身去找式微了,只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她正手執(zhí)一串手鏈端詳著,心中頓時涌起一絲酸味。 蒔七抬眸,正對上扶九殷的眼眸,她怎么會沒有聽出扶九殷的酸意,忍不住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道:“他是魔域來的人,你應(yīng)該知道魔域吧?” 扶九殷被她挽著手臂,心頭舒暢了些。 他微微頷首:“魔域怎么會來人找你?” 蒔七沉吟片刻,將此前嫵姬告訴她有關(guān)邪魔神之間的恩怨糾葛一一告訴了扶九殷,他聽完后,沉默良久。 “所以,他們一直不甘心,想要反擊,恐是覺得我這里是個絕佳的突破口吧?!鄙P七將手鏈送到扶九殷面前,“他走之前,留下了這個東西,我有些看不明白?!?/br> 一串毫不起眼的手鏈,甚至沒有任何靈氣,就像凡人帶的手鏈一樣,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勁。 “你覺得魔域可信嗎?”扶九殷問道。 蒔七想了想,道:“不說可信與否,至少我和他們謀的,是同一件事?!?/br> “其實也不盡相同?!狈鼍乓蟮?,“你要的,是君豐死,而他們要的,是整個天庭翻覆。但是也不是說就不能合作,留有余地便可。” 蒔七微微頷首,她贊同扶九殷的提議。 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估計魔域也是這樣對她的,不然牧野臨走時,也不會給她一串毫不起眼的手鏈,卻不告訴她這個手鏈究竟是什么了。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