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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忙碌,我實在不想讓他再心煩?!?/br> “現(xiàn)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了,醫(yī)生?!?/br> 付女士睫毛微微顫抖,嘴唇發(fā)白,一滴淚藏在她盈盈如秋水的清眸之下。 “拜托,請讓我徹徹底底的回憶起,我所忘記的一切!” 一陣沉默。 “……好吧,既然您堅持?!敝x珉妥協(xié)的微微低下頭,“我會催眠,但是您在情緒極度起伏不定的時候,我會立刻終止這危險的治療方法?,F(xiàn)在請您放松身心,越相信我,得到的記憶就越多?!?/br> 付女士神色堅定:“我會完全信任您?!?/br> 她順從的跟著謝珉的節(jié)奏,毫無保留的信任著他,目光從清澈變得迷惘,困意漸漸席卷了她的神智。付女士雙目似閉非閉,神情恍惚又平靜。 “看見你的周圍了嗎?寬敞的客廳,水晶吊燈會在夜晚發(fā)出明亮的光,茶幾是玻璃做的,上面擺放著裝飾鮮花的瓷瓶。你發(fā)現(xiàn)了嗎?女兒歡歡正在睡覺。那是你最愛的女兒,紅裙子,黑頭發(fā),可愛極了?!?/br> 付女士神色舒緩,嘴角漾起一起溫柔笑意。 “看看日歷……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三日,今天可真是個特別的日子……” 付女士眼球在眼皮里微微滾動,仿佛在端詳自家的日歷。 “你呆在屋里,和平時一樣。女兒正在寫作業(yè),你看著電視,懶洋洋的,多么舒服啊。這時,你聽見敲門的聲音,看了一眼鐘表,哦,已經(jīng)九點五十了。你起身,收拾了一下,從貓眼里看見一個人……他看起來很眼熟,是誰呢?” 催眠漸入佳境,付女士已經(jīng)徹底沉浸在那一天。 “……是鄰居家的兒子?!彼齑轿?,聲音極輕極輕的說。 謝珉不動聲色的在紙上記錄著:“他敲響了門,你開了門對嗎?” “是,我開了門?!?/br> “他看起來怎么樣?微笑著嗎?情緒低沉嗎?穿戴呢?” “他看起來,很興奮?!备杜繜o意識的說,眼珠不斷滾動著,仿佛在打量門外青澀羞怯的少年,“他穿著白襯衫和黑長褲,頭發(fā)有些亂——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鏡架子很寬,有點笨重奇怪。他畢竟沒有近視?!?/br> 謝珉眉心微皺,提起一顆心。 “喔,他似乎沒有問題,于是你打開了門——” “——我打開了門?!备杜拷K于徹底被催眠。她的靈魂仿佛回到了被自己遺忘的那一天。陰暗,有點小雨,窗臺上鮮花蔫蔫的,女兒睡顏恬靜,嘟著小嘴,“我說:‘有什么事嗎?’他說:‘家里沒有醋了,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借一點?’我說好,放他進(jìn)了屋。屋里開著暖氣,他卻不斷搓著手。” …… 我微笑著詢問:“需要喝點什么?咖啡?茶?白開水?” 他似乎有些害羞,有些緊張:“那個,我不想喝東西?!焙诹恋难劬Χ⒅?,他推了推眼鏡:“jiejie在這里住著嗎?不知道jiejie有沒有丈夫?jiejie這么漂亮,肯定結(jié)婚了吧?”我有點不悅,不喜歡告訴別人自己的家庭狀況,就冷淡了神色:“這不是你關(guān)心的問題吧?拿了東西就走吧?!?/br> 我將醋遞給他,卻忽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救——”我想要呼救,但他忽然扳正了我的臉,他的眼睛盯著我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我忍不住軟了腰,手足無力。 仿佛有種神秘而魔性的東西在他的目光中,我難以抗拒。我想瞥開眼睛,但連同心臟也一起融化了。他微笑著問我:“你叫什么?你的三圍是多少?你跟你老公每個星期做幾次?你懷孕了嗎?你老公什么時候回家?” 我迷迷糊糊的告訴了他一切。 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他呼吸急促,臉色漲紅…… …… “臉色漲紅——”付女士眉心緊鎖,她微微蜷縮著顫抖。 情緒,已經(jīng)開始不穩(wěn)定了。謝珉做好準(zhǔn)備斷開治療,繼續(xù)問道:“然后呢?” 付女士白皙的額頭有汗珠滾滾而下:“他脫掉了我的衣服,將手伸進(jìn)我的裙子里,扒開我的內(nèi)褲,然后拿出手機(jī),在桌子上擺好角度,對著我拍攝。他拉開了自己的褲鏈,掏出那條東西,命令我跟他做?!彼纳ひ粢呀?jīng)開始發(fā)緊。 謝珉沉默一瞬,決定略過這一段:“他還說了什么話嗎?” “他狠狠地罵我,讓我自稱‘賤奴’,叫他‘主人’,還讓我自己玩自己給他看……我全部照做了?!备杜康穆曇魸u漸平穩(wěn),這并非認(rèn)命,而是一種神經(jīng)緊繃到極致的絕望,“然后她對著我說‘我數(shù)三聲,忘記從現(xiàn)在起的兩個小時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他數(shù)了三二一,我一下子昏倒了?!?/br> 沉默。 極度壓抑的沉默。 謝珉的手指緊緊捏著鋼筆,薄唇微抿,覺得既惡心又憤怒。 “夠了?!敝x珉深吸一口氣,停止了催眠。他用力打了個響指,啪,付女士眼皮微微顫抖著,睜開了眼。茫然無措,驚慌無助,麻木絕望……她的眼睛里殘留著三個月前那一天的噩夢。曾經(jīng)她忘記了,但現(xiàn)在,她重又想起。 “我……”付女士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 她忽然覺得無與倫比的惡心。 她滑在地上,彎下腰痛苦的干嘔著,用力捶打自己的小腹,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下來:“里面是他的東西,全部都是他的東西!好惡心,好惡心!我的嘴里也是、臉上也是、身上也是、全部、全部都是!啊啊啊啊啊救命!誰來救救我?誰來殺掉我?我好臟!好惡心!我好惡心!啊啊啊啊啊啊!” 尖銳的哀鳴從心底發(fā)出。 無法遏制的嘔吐,難以釋懷的絕望。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涕淚橫流的女人癱軟在地痛苦的哀嚎著,謝珉連忙上前,想要扶起他,卻被驚恐的目光拒絕觸碰。他選擇一個安全的距離,蹲下身,表情真誠。 “付女士,請冷靜一點。我向你發(fā)誓,那個畜生會付出代價?!?/br> “……代價?” 付女士空洞的目光,有一星火焰燃?xì)?,熊熊燃燒?/br> “對,對,我要他付出代價。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他——去死!??!” ☆、催眠眼鏡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好多敏感詞真是瘋了!我沒有任何脖子以下的描寫啊為什么過不去?。?!寶寶不服!?。∥乙呀?jīng)改了三遍了求過啊啊?。。?! [【二】 周勝是個宅男,電腦里存了不少島國動作片,畢業(yè)后不想找工作,天天混在家里打游戲,偶爾化身“鍵盤俠”對國家新聞陰暗面一頓亂噴。他覺得自己運(yùn)氣差,沒人賞識——那些只知道死讀書的書呆子有什么好的?讀書能賺錢嗎?還不是給那些初中文化的白癡老板苦哈哈的打